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大真主在线阅读 - 第一百零三章 寒蝉凄切

第一百零三章 寒蝉凄切

    见萧牧的心意已决,萧布衣便没有继续强求,他又说道:

    “牧儿,从黄石郡到洛阳城,中间横隔着火焰山,在火焰山中,我有一位结拜兄弟,唤作牛魔王。”

    “牛魔王?”萧牧一愣,上次他和林元交战的时候,林元都提起过牛魔王,还有铁扇公主的名字。

    “对,在你三四岁的时候,牛魔王还来过我们萧家,还抱过你!当时,你就那么小!”萧布衣右手比划着萧牧当时的尺寸。

    “是吗?我都不记得当时的事情了。”萧牧挠了挠后脑勺,试图想从脑海中想起了一些三四岁的事情,但没有一点印象。

    “我那牛兄弟,光明磊落,实力非凡,实乃大唐帝国的一大好手。我们也有十多年没见了,此次前往火焰山,我这有一封书信,希望你能转交给他!”说着,萧布衣从抽屉中,又拿出了一封黄皮信,上面写着几行字:牛魔王兄弟亲启。落款:萧家萧布衣。

    萧牧收了黄皮信,又问道:“对了,爹爹,那位牛叔叔是不是有一位叫做铁扇公主的妻子?”

    “对啊,铁扇公主,是一位大唐帝国的一大美人,但是脾气有些暴躁,动不动便喜欢用芭蕉扇赶人,那柄芭蕉扇,据说是太平道中四大真人之一的洞玄真人所炼制,被称为风属性的最强灵物。”一想起了芭蕉扇,萧布衣不由地打了个寒噤,似乎之前领略过芭蕉扇的厉害,“你去火焰山,最好不好惹铁扇公主生气,不然,可有得你好受的!”

    “我知道了,爹爹。”萧牧点了点头,心想:爹爹将铁扇公主说得那么厉害,不知道铁扇公主和那个黄衫女子比起来,谁会更强一些呢?

    “牛魔王和铁扇公主住在翠云山芭蕉洞,前几年,他回信说,他跟铁扇公主还生了一个儿子红孩儿,据说红孩儿一出生,便是九重聚灵境,天赋异禀。”

    萧牧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他喃喃道:“刚出生,便是九重聚灵境,那天赋简直就是妖孽啊!爹爹,那红孩儿多少岁了。”

    “红孩儿不过六七岁的年纪罢了,年纪稍微大一些,便开始叛逆,不服老牛的管制,占山为王,自封为圣婴大王。”萧布衣从牛魔王之前写的信,便知道,红孩儿是有多么地让牛魔王头痛了。

    萧牧更是惊讶不已,心想:六七岁的山大王,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对了,爹爹,你找到那个暗中支持叶家,汪家还有丁家的王家人吗?”萧牧想起,之前叶家和汪家邀请自己加盟的时候,特意提起了王家。

    “没有,那个王家人消失了,我听说汪家的人,说,前一天,那个人接到了洛阳城的密令,所以,离开了浮屠镇,前往洛阳去了。”

    萧牧“哦”一声,说:“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一次,没有见到那个人!”

    萧布衣跟萧牧说完了马家以及牛魔王的事情之后,便问道:“牧儿,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萧牧想了想,便伸出了五根手指,说道:“五天后,这五天,我会帮助爹爹,完成后面的扫尾工作。”

    扫尾工作,便是解决叶家和汪家的事情,接收两家的财产。

    萧布衣解决了萧家危机之后,便以雷霆之势,横扫叶家和汪家的残余势力,叶家家主叶星魂,汪家家族汪熊战,以及叶青和汪鹏程纷纷战死,两家的核心人物一去,树倒猢狲散,难成气候。

    两家一倒,萧家崛起,再无纷争,浮屠镇将持续和平很长一段时间。

    不久之后,萧布衣颁发了很多号令,在浮屠镇大量兴办私塾,劝耕农桑,鼓励商业,提高商人地位,倡导公平交易,使得浮屠镇的经济实力一飞冲天,而且百姓安居乐业,风气极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此股风潮,延续到阳新县,使得阳新县在短短两三年里,成为黄石郡的第一大县。当然,此为后话。

    萧牧和萧布衣谈话之后,便离开萧府,四处打探阿奴的消息,后来,他听说阿奴随着小雏菊去了咸宁县表演,过两天才回来。

    见阿奴没有被这场争斗波及了,萧牧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萧牧一连沉睡三天三夜,精神才恢复了不少。之前,萧牧吃了大量一纹碧幽果,使得灵力暴涨,解决了灵力枯竭的问题。这三天的休息,不仅让萧牧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也使得身体的内脏和骨髓恢复了元气。

    “哐啷”一声,一个青衫少女轻轻地推开门,笑靥成花,说:“少爷,你醒啦!你可是睡了三天三夜啊!”

    “是吗?我睡了那么长啊!”萧牧揉了揉额头,觉得有些疼痛,有些晕了,“咦,阿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少爷回来后的第二天,阿奴也赶回来了。对了,少爷,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早茶!”阿奴将手中的木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木盘上有一碗豆浆,也有一大叠甜点,依然是萧牧最爱的松花糕,桂花糕。

    萧牧一看到甜食,便食指大动,顿时胃口大开。

    “少爷,你吃慢点!”阿奴提醒道,不过,她看到萧牧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很开心,因为她知道少爷喜欢自己做的甜点。

    萧牧可不管这些,一看到甜食,就无法控制住自己。

    “对了,少爷,你明天就要离开浮屠镇,前往帝都洛阳城了,是吗?”阿奴尽管知道答案,但是想确定一下。

    萧牧含糊地说道:“对啊,浮屠镇不是我萧牧应该待的地方!”

    “少爷,你这一去,要多久啊!半年,一年,三年,还是五年,十年!”阿奴在浮屠镇待了七八年,知道浮屠镇中的很多男子为了谋生计,参加了各种佣兵团,结果这一去,有的人一两年回来一次,有的人三五年回来一次,也有的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萧牧将卡在咽喉里的甜食咽了下去,又喝一大口豆浆,他拍了拍肚子,十分满意,他接过阿奴递过来的毛巾,说道:“这一去,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三五年,也可能是七八年吧!”

    萧牧并不确定时间,何况,参加完洛阳论剑之后,便是五大学院的选拔赛,进入学院,还不知道几年才能结业。再说,太平天国地大物博,人杰地灵,自己还不知道要修行多久才能回来。

    “哦,是吗?”阿奴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她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奴仆,萧牧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只能服从。自己不像萧布衣一样,可以训导萧牧,也不像马云青一样,多才多艺,可以用容颜,用诧异来挽留萧牧。

    “阿奴,你想好自己的未来了吗?舞女的身份地位低微,不论是在阳新县,还是在洛阳城皆是如此。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去阳新县,和马云青一样,学习琴棋书画,礼仪,以及四书五经。等再过几年,我便让爹爹,为你选配一个富家子弟!”

    “不,不,不!”阿奴慌忙说道,“阿奴不嫁人,阿奴不嫁人,阿奴不嫁人,阿奴情愿一直待在少爷身边。再者,马姑娘是大户人家出生,学习琴棋书画,自是理所应当。阿奴只是一个丫鬟,没有那种非分之想。如果不能在少爷身边,阿奴便情愿待在小雏菊,成为一名舞女!”

    说完这,阿奴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一副任凭责罚的模样。

    萧牧心中有些惊讶,觉得阿奴真的成长了不少。从一开始,对萧牧百依百顺,到想学习舞蹈,到现在懂得拒绝萧牧,会有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萧牧将阿奴拉了过来,沉下脸来,说:“阿奴,抬起头,和少爷我说话,不准低头,看着我眼睛。”

    “是!”阿奴有些惴惴不安,毕竟,自己刚刚又拒绝了少爷的安排。

    萧牧说道:“阿奴,你能有自己的想法,少爷我很开心。少爷从来没有将你当做一个丫鬟看,只要你开心,你不论想做什么事情,少爷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

    “真的吗?少爷!”阿奴有些不敢相信。

    萧牧点了点头,说“当然是真的,少爷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阿奴,你的心思,少爷我懂了,以后少爷也不会逼你,或者替你做任何选择。你不想嫁人,就不嫁人。你想跳舞,就跳舞!”

    “谢谢少爷!”阿奴喜极而泣。

    后面一整天,萧牧都没有见到阿奴,问其他人,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消息。

    萧牧心想:阿奴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不对,现在萧家风头正旺,谁敢动萧家的人。

    第二天一早,萧牧便收拾好了行李,拜别萧布衣。

    萧家一家人都在站在门口,以及四周还围着很多老邻居。

    “萧牧,离开浮屠镇,等你名扬天下的时候,莫要忘记了我们这些老邻居啊!”

    “小牧,我听说你此次要去参加洛阳论剑,一定要加油,争取拿个第一回来,让我们也增增光!”

    “萧少爷,你放心,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会好好守护好萧家的。”

    “萧少爷,保重啊!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个少奶奶回来!”

    萧牧听到最后一句话,险些滑到。

    “萧牧,我舍不得你!”萧小胖冲过来,给了萧牧一个熊抱,眼圈通红,声音有些嘶哑。他手中还握着一个油腻的大鸡腿。

    “好了,小胖,要记得减肥了哦,想要找到美女做老婆,可是很难的!”萧牧善意地叮嘱道。

    在萧小胖的身后,还有萧猿,萧绝,就是没有萧何。

    萧绝朝着萧牧点了点头,说:“萧牧,保重!”

    “谢谢二叔!”萧牧礼貌地回应。

    这是萧牧第一次出远门,看到这么多亲人朋友送为自己送行,萧牧鼻子一酸,拱手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再见了,我萧牧还会回来的!”

    萧牧向萧布衣拜了三拜,说:“爹爹,我走了!”

    “恩!”萧布衣眼睛有些潮湿,走到萧牧身边,低声说道:“萧牧,路上小心,遇到事情不要硬拼,打不赢就跑!”

    “恩,我知道了,爹爹!”萧牧点头应道。

    “对了,这是马云青姑娘今天一大早派人送过来的。”说着,萧布衣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白色卷轴,递给了萧牧。

    萧牧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他接过卷轴,朝萧布衣拜了拜,然后朝着各位亲朋好友摆了摆,说:“各位,我们后会有期!”

    萧牧离开浮屠镇之后,便打开了卷轴,上面有一首诗词,字迹娟秀,一气呵成: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