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元帅大人的温柔
顾凌尘看着阮草嘴角的伤口,胸口堵着的那口气越来越大。 那是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绪。 从他出生以来,顾家就是用最严苛的标准要求他,鞭策他。 他每天只睡五个小时,其余时间全部用来练习使用异能,学习军事理论,以及跟着父亲,旁听他处理军队事务。 他的人生,一直是节奏紧凑的,被星流的一切军队要事充斥着,没有任何时间和精力分给其他方面的事情。 然而,就在这样一种不可能的情况下,阮草以一种让他无法拒绝的姿态在他的心里扎了根。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现这份情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切发展的速度快的超乎他的想象。 这个女孩,出身平凡,但她的身上却有着其他女人都不具备的光芒。她的认真,她的独立,她强大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深深吸引着他! 阮草,我顾凌尘对你,势在必得! 阮草忽然感觉一阵清风吹拂在她肿胀的左脸上。 原来竟然是顾凌尘在轻轻地朝她脸上吹气。他身上特有的草木清香随着他的动作传来,一点一点拨动阮草的心弦。长长的睫毛覆盖在波光潋滟的凤眸上,绝美深邃中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和凛然。 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多看几眼连灵魂都要被吸进去。 随着顾凌尘吹气的动作,他的薄唇轻轻颤抖着,潋滟的水汽覆盖在鲜红的唇瓣上。 阮草从没想过,一个男人的嘴唇竟然可以如此诱人! “还痛么?”不同于往日的大提琴般的冷清,此刻顾凌尘的声音里带着无法忽视的温柔。 坐在墙角处的白原清几乎要惊掉下巴,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 眼前这个面容俊逸出尘却语气温柔地能滴出水的男人,真得是他以前见过的冷酷无情对女人不假辞色的帝国元帅吗? 他一定是在刚才被摔傻了!一定是这样! 阮草摇摇头,表示不痛。 其实她的整个左脸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了,方以其的那一巴掌力大无比,她都怀疑自己的牙齿会不会断掉。 见她摇头,顾凌尘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 阮草胸前简单地包扎着床单做成的绷带,她身上的伤不止有脸上这一处,下手的人出手极重! 在他的世界里,阮草就是第一位,他自己都舍不得碰她一下,竟然有人敢把她伤成这样! 顾凌尘低垂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狠戾,平日淡漠的眼眸此时如寒潭般幽冷,敢伤了他心爱的女人,他定要那人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顾凌尘:“我先带你去医务室把伤处理一下。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说完,双臂缓缓伸到阮草背后,像对待绝世珍宝一样将她慢慢地报到了怀里,“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 声音温柔如春日泉水,从阮草的耳朵渗入她的四肢百骸。 尽管阮草一向不易动情,但无法否认,这一刻她的心有一丝松动。 白原清依然呆愣着靠着墙坐在地上,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摔出幻觉了,不然怎么会见到一国元帅对着一名普通的平民女子如此温柔,仿佛她是他最爱的人? 顾凌尘没有再管白原清,任由他坐在地上。方才看到阮草脸上和身上的伤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白原清刚刚只是在帮阮草清理脸上的伤口,并不是他想的在接吻。 这是阮草第二次在清醒状态下被他公主抱。 顾凌尘的怀抱,带着他特有的草木清香,还有那若有若无的荷尔蒙。 阮草只要一抬起头,就能看到他线条完美的下颌,还有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 这个男人,如此致命!要不是她定力非凡,换一个女人,被他这样抱着,只怕早已春心荡漾! 顾凌尘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怎么,我走的不够稳,害的你的伤口疼了么?” 他低下头,清俊白皙的脸庞展现在她眼前,眉头微皱,眉眼间竟有少年般的懊恼。 能拒绝他的女人,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独阮草一份了! 阮草摇摇头,示意他没有关系。
她不是矫情,只是一方面,如今他们二人身份差异巨大,只怕和他在一起之后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而来,她天生就心性比其他女人更成熟坚定,她可能会一时心动,但却从未情动。这点从她二十多年从未谈过恋爱就能看出来。 顾凌尘见她摇了头,继续向前走。 一路上,每隔二十米便会遇到岗哨。见到元帅,他们分分向顾凌尘行礼。 不约而同,这些人在看到顾凌尘怀里的阮草的时候都会愣怔一下。 他们看到了什么?向来冷酷无情不近女色的元帅大人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一副被人打了的样子! 有八卦的人已经在心里勾勒出一幅狗血纷呈的感情纠葛大戏了。 刚刚听顾凌尘的说法,阮草以为他要把她带到基地的医务室去。然而眼前场景几番变化,阮草却发现这并不是去医务室的路。 顾凌尘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她拉了拉顾凌尘的制服衣襟,左手指指路口,这么无厘头的一个举动,顾凌尘立刻就懂了。 “我带你去我的住所,找时云给你看伤。他是我的专属医师,医术在整个帝国排名第一,他帮你医治我放心。” 原来顾凌尘有自己的专属医生,怪不得他放心让杨阡陌管他的医务部门,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正是这个道理。 出了科研部,顾凌尘一行人来到了交通中转站,立刻有士兵上前,引导他们上了一台白色的流线型小车。 这台车阮草曾经在与杨阡陌参加新兵检阅仪式的时候坐过一次,因为很娇小可爱所以印象深刻。 顾凌尘:“你再忍一忍,马上就到了。” 白色小车这次却没有像上次一样向前飞驰,而是缓缓上升。 阮草眼前划过乌黑色的金属墙壁,不知到向上升了几层,白色小车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