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国师的心思
察觉这一点,傅云蝉难免显得尴尬起来。 她不过想轻松自由地在贺兰淳身边,如今他兜头就给她来个情劫这种狗血淋漓的噱头,她不由地面上浮现一丝窘迫,转瞬即逝。 心里一抹吃惊闪过,神态已是恢复了平静。 她扭头看了一眼贺兰淳,视线又慢慢收了回去,唇角噙着一丝笑,轻轻浅浅,又融着一分清冷,镇定地回道:“国师总是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说罢,傅云蝉转过身,从桥栏边挺起身,径自离开了石桥。 贺兰淳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理恐怕早就明白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连避都避的这样直接了当,还真附和她这嚣张自我的脾气,他想到,唇角微微划过一丝涩然,短短几面,他的心就陷了进去,她身上好像带着一种无形的致命魅力,酒不醉人人自醉。 傅云蝉直接返回院落,两人走到廊间转角口时,傅云蝉看贺兰淳仍跟随在自己身后,两人几乎是并排比肩走在一块,她竟不自觉和贺兰淳隔得这么近了?心口一丝诧色,她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身旁的人,道:“国师大人这是要跟着我一起?” “我搬到你隔壁了。”国师忽然指了指她旁侧的那个房间,这院落很大,空房子多得很,虽然没人住都搁置着,却一直有专门的婢女有在清洁打扫,因而随时能够住人。 但,她记得贺兰淳刚从皇城搬入王府还没两天吧? 又搬? 还是她的隔壁?傅云蝉嘴角微微一动,带着几分好笑,几分逗趣,挑眉望着他道:“国师大人这样肆意妄为,不好吧?” 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傅云蝉突然觉着李元逸做这个王爷,还真有点可怜啊。 “论肆意妄为,怕这王府里,没有一个人抵得过傅姑娘……你。”贺兰淳原是孤高冷傲的一个人,忽的一整个人就像是开了窍,筋脉尽通,仿佛连性格都改变了。 他有一张极精致的脸,气质又清冷,似谪仙般高不可攀,而今他亲自将那飘云拂去,走入了雾蒙蒙的尘土里,身上染上了一抹人气,连唇角含笑的模样都显出些许戏谑的邪气来。 傅云蝉觉得这人比她还会变脸,他还是起初她遇到的国师吗? 她可不觉得贺兰淳真就一颗心牵在她身上不可自拔了,她笑了笑,是兴趣也好,还是那荒谬可笑的劫数也好,傅云蝉觉得反正不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她并无所谓。
想罢,傅云蝉转过身就打算回房,可刚一转过去,袖子却被人从后面拽住了,她脚步一顿,扬起的手差点甩了出去,幸而她及时自控住,脖子轻轻往后扭转。 “国师?” “你没必要一口一个国师唤我,你……叫我贺兰。贺兰吧。” 傅云蝉眉心不由自主地轻拧了一下,贺兰?他的姓。 先是透出她是他的情劫,旋即又突然让她唤他的姓氏,傅云蝉盯着傅云蝉看了老半天,可能是已经暴露了,贺兰淳也全然不掩饰自己的目光,和她看过来的探索眼神直直对视,不闪不避。 眼里像盛了粲然的星子,亮的人心旌神驰。 一双手无形里撩拨着她。 心房微微一动。 傅云蝉轻轻叫了他的姓:“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