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亲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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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支说着从随身携带的钱包里拿出一张A四纸,慢慢地展开在贝先生,子怡和李钢的面前,这张崭新的办公纸上打印的却是一份旧电报,内容如下: “这里是帝都大学,一个充满自由民主梦想的地方,但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在死去,虽然华国最好的医院协和医院的医生尽了最大的努力,还是不能诊断她是什么疾病, 病人的病情简述如下: 病人于94年5月感到腹痛,继而发展为全身巨痛,第三天后开始脱发,面神经麻痹,中枢麻痹,呼吸障碍,目前已失去自主呼吸能力。” “这封就是你给全世界的救助信吧?”我云支问道。 “嗯,是的~”贝先生过目后回道。 “看得出你和我一样,都是一个特立独行而且不拘小节的人。”云支呵呵道,有些知己,总是相见恨晚。 年轻才子多轻狂,不然枉为少年。年轻人都一样,不管是华国的优秀年轻人的还是世界人的优秀年轻人,一样地重情重义。 “唉,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年轻人。”贝先生突然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人皆有好奇之心,当然朋友之间的好奇心可以当面说。 “说吧,先生。”云支答道。实际上云支辈子,最讨厌的一种人是娘娘腔的家伙,有什么事皆可以直说,就算是天塌下来,还有大个顶着。 “你帮助朱怜,仅仅只是因为可怜她的身世么?这么大老远的几千公里赶过来,就没有别的其他原因了?”贝先生道。 “有,当然有。”云支点点头。 “什么?”贝先先生疑道。 “因为她姓朱,就这么简单,如果我的朱小姐出事了,我和先生一样会尽力帮助的。尽管只能做好朋友。”云支袒然回到,接着顿了顿,又说了对贝先生说了句实话: “可是,我依然认为孙释盐女士并不是那个凶手。” “为什么?”先生吃惊道。 “先生你很聪明,那你认为同样作为清牛大学高材生的孙女士会那么笨么?要晓得,陈震阳教授说朱怜当时血液中的TA含量超标了10000多倍,我很难想像如此大剂量的TA这是能够在实验室中偷到,所以毒物唯一的只能是鼠药。”云支解释道。 事实上,就凭“当时清牛大学唯一能够接触到TA的人”这一点,孙释盐女士就可以被排除在外了。没人任何一个凶手,会告诉天下:“我就是凶手”的。 除非, “除非什么?”先生问道。 “除非,她真的是心理变态狂。。。可是这种人,从面相和平时的行为上是可以看得出来的。”云支回道。 朱怜案,最麻烦的地方还在于,在这起事件中,作为一个局外人看起来,除了已经丧失思考能力和生活自理能力的朱怜本人外,好像其他中心人物都在说慌,这就造成了一个“信息迷宫”现象。 想要弄清,哪些人说的是真话,哪些人说的假话,那真的不是寻常人能够办得到的。 “噢,对了,贝先生,这里还有第二封信。”云支说着,又从钱包里取出了第二张纸,这张纸上同样是一份电报,可是这封电报上的内容是很得意洋洋的,不过,大概是时代进步了,这份电报是用激光打印机直接打印的: “朱怜父母: 最近社会上又炒起了你女儿的事情。做为一个略知一二的人,总觉得你女儿错在先。如果不是她制造噪音,扰乱别人休息,且出口伤人,歧视外地人等种种令人讨厌的恶习,她也不会被同宿舍人集体毒残。 人生主要是因果报应,自己种的恶因,结了今天的恶果。她影响别人睡眠已有两年多了,同宿舍人均处于半崩溃状态,且忍无可忍,只想将她逐出宿舍,要她生病留级,将她毒残,纯属意外。用她们的原话讲‘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得神经病的。’ 。。。。。。。。。。。。。。。。。。。。。。 人生的一切都是因果关系,一个人的福祸取决于自己种的因,即善因善果,恶因恶果。如果你女儿遵守作息时间,不打扰别人,尊重同学,与同宿舍人搞好关系,她怎么会有今天这样悲惨的命运。人的成功首先要做人成功,你女儿做人如此失败,才会落到这步田地。 如果有来生,你们夫妇首先要教养女儿如何做人,如何尊重人,如何与人和睦相处,宽厚待人,做公益事业,成为能为国家乃至于民族做出贡献的人。这才是真正的优秀。署名:冬冬草” “贝先生,我不知道,你对这第二封信怎么看?”云支问道。 “嗯?先说说你的想法吧。”先生想了想回道。 “好吧,首先A4纸在美丽之国是很难买到的,那只能说明,‘冬冬草’这个女人并不是在美国长期生活定居下来的,更大的可能是她此次去美丽之国是就医的,而且是多年的重症。”云支也顿了顿,接着解释道:“呃,至于A4纸的出处,可能是出自她随身携带的打印机,这个女人身体并不好。”
“何以见得?”贝先生问道。 “这很简单,其实冬冬草是一种源产自印尼的草药,主要用于治疗肺病,风湿病,败血症等等”云支喝了口茶,微笑道。 世界上,根本没有天一无缝的谋杀案, 只是有些证据,没有被阳光照到而己。 同时, 同时,这封信中也出卖她的个人信息:原作者:不是帝都本地人,因为她说朱怜歧视外地人,那么这个外地人,很容易就联想到是原作者了。 第二,这个人是“区级三好学生”,优等生。其实,就凭这两点可以用常用的“逻辑倒推法”很容易就能从当年朱怜的同班同学中找出这个人来。事情过去已经这么多年了,这个人居然还如此仇恨朱怜,可见其心胸之狭隘。 “她更像是白雪公主的后妈,先生,非要致朱怜于死地不可。”云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同时心理却在替自己暗暗庆幸在生活中并没有遇到这种女人。 “嫉妒心重,气量就小,其实,是我们把这个女人逼了出来,因为舆论的巨大压力,家人的埋怨和良心的纠结让她再也坐不住了。”一旁的子怡接道。 “高,实在是高~”钢子在一旁替自己的女人坚起了大拇指。 “这既是一封说明信,也是一封炫耀信,其潜台调是: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云支愤愤地说道。 “可恶!”贝先生“啪”地一计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茶水很快便重重地跟着抖了一下,接着外面洒掉了一大半。 “是的,也许我们是不可能把你怎么样,可是上天自有安排,干坏事的人往往都会一辈子走霉运。”子怡接道,接着向云支身上瞅了瞅,十分好奇地问道:“先生,如果这个冬冬草说的是真相,那么她就是参与投毒的嫌犯啊?” 云支摇摇头,接着反将了子怡一军: “一封信真的能说明一切都是真实的么?不可能。因为这封信的口气太幼稚了,更像是有人故意编给公众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