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梦之灵山求仙(一)
此时正是冰雪消融之际,天上的暖阳洒落了一大片的光,连音便在这时毫无预期的醒转过来。 四周景物悉数入眼,除了折射着明媚阳光的白雪之外,还有雪下露出的老松枝叶。 “你可算是醒来了。”一道暖意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连音下意识昂着头去看出声的人,但还没看见说话的人,便感觉有一只大掌按了按她的头顶。 随之而来的抚摸动作轻柔又缓慢,连音喉咙一滚,竟然觉得很享受,也更想去看到底是谁了。 她试着躲避了下摸头的手,终于扭过了头,看清了人。 但也吓了她一跳,那是张好大的脸,都要占据满她的视野了。 那张脸在对上她视线的时候,露出了道浅浅的笑意,一双好看的眼随着笑眯了眯,说不出的温柔写意。 虽然脸很大,但真是一张养眼的面容。 在看见那张大脸后,她很快发现,这人不但脸大,手也大,伸出的手大的似乎能将她的脸整个包覆住。 在他伸手的时候,她本能的瑟缩了下,深怕他会捂住她的脸。不过显然是她想多了,他的手很快落在她的头顶上,一下一下的抚摸,动作和刚才一样的轻柔。 就着低头被抚摸的时候,她看见了身下一片的白。那不是雪,是白色的皮毛。她疑惑的动了动,露出了被白色皮毛覆盖住的爪子。 这是什么啊? “小东西,你感觉怎么样?”抚摸她脑袋的人问她。 小东西?连音想要张口说话,可当发出的声音是一串尖细的叫声时,她自己先愣了。 相比起她自己的茫然,对方却笑意更深,“你是在回答我吗?灵山的万物果然都有灵性。看你这样叫,应当是没事了。” 灵山?灵山是哪儿?连音茫茫然一片,觉得自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更对私下周遭的情况半点没有头绪。 但对方并不知道她的想法,也不知道她的茫然,只是继续对她说,“冬天已经过去了,很快春天就来了。你就不用再怕受冻了。只是以后可要再聪明些,找个好地方过冬才是。” 连音忍不住歪了下脑袋。 这人意思是说她被冻晕了吗?连音觉得不可思议,她不是冰莲吗?怎么会被冻晕呢? 想起自己是一朵冰莲后,连音才找回些记忆,有冰莲时候的记忆,也有属于她自己的。 她想起自己的名字,也想起自己应当是什么。不是冰莲,也不应当是此刻人口中的小东西。 然而除此外,她却半点没有头绪了。 这人似乎觉得抚摸她的脑袋很舒服,一下又一下的没完没了了,然而口中却在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能照顾好你自己吗?” 连音看着他,没有试着回答他,反正她出口的只有叫声,对方也听不懂。 但是随着他说的话多,连音又发觉,他的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一般。 于是她望着他,使劲的想。 对方也看着她,但显然他误会了她的眼神,以为她的眼神所表达的是楚楚可怜,而她不过是在探究。 那人像做了个重大决定般对她说,“可你这小东西这般可怜,不如我就带你先回去吧,天暖和还要几天,万一你又冻晕过去,我可不保证还能不能再这么刚好遇见你。”说着,他伸出手往她腹部一捞,就在连音还懵逼的时候,他已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的怀抱宽大而又暖和,还能抵挡不时吹拂过来的寒风,连音起初挣扎了一下,随即便安分地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真乖。”他的手又抚了抚她的脑袋,脚步往“家”的方向而去。 那人徒步走了一段挺长的路,连音终于见到了炊烟和人家。 连音窝在他的怀里,看着他进入村庄后,一路走一路与旁人打招呼,只不过回应他的却是少数。但是他好像并没有多在意,就这么一直走入了他的家,说是家,其实就是一座竹屋,屋顶上用茅草盖着,家中四壁三面扯着布,似乎是要阻挡冬季的寒风,但这样的遮挡真是一点卵用都没有,屋内也就只比外头暖和一点点。 那人将连音放置在床榻上,对连音说,“你待在哪儿别动,我去做饭。” 连音看着他往屋子一头走去,那边有一个圆形的石堆,连音他摆摆弄弄不多会就燃起了火来,屋子里烧了火后好像驱走了不少寒意,他进进出出的开始忙碌,连音看了几眼后才移开视线,又将视线摆回到自己身上。 视线所及的自己,除了白还是白,手变成了爪子,手臂……基本也瞧不出是手臂。她又扭头去看自己的后背处,除了一片白之外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尾巴? 不对……,还不只一条,她左右一扫,竟然是三条尾巴。 她愈发的懵逼,自己这是变成了什么? 为了求证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物种,她试着伸出手触摸自己的脑袋,只可惜不知道是她的手太短小还是她的脑门太高,她尝试了好几回都没成功,她不信邪的趴下脑袋再尝试,这才好像能摸到。 “呵呵呵。”忽来的轻快笑声打断了连音的努力,她蓦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眼一瞧,不知什么时候,那人已经走到她面前,正满面笑意的看着她。见她抬头看他了,还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鼻梁处,“自己和自己玩吗?小傻瓜。” 连音盯着他不发一声,心下想要抗议他的称呼,不论是刚开始的“小东西”,还是现在的“小傻瓜”,不过她又不想发声,因为出口的只是一阵不知所谓的叫声,于是乎,她只能以眼神传递她的抗议和不满了。 只是很可惜,那人一点不理解她眼神中所含的信息。在笑了她憨憨傻傻一阵后,便又离开去张罗他的晚饭了。 连音则继续探寻人生的真谛,她到底是什么。忙乎到吃晚饭时,她终于闹明白,原来她是只狐,还是长了三条尾巴的狐。 他张罗的晚饭很简单,一道说不上来什么rou的rou汤,以及米饭。他自己吃了米饭配rou汤,只让连音喝了一点rou汤,以及一点点的rou。 吃过午饭,夜色已经降临,他洗漱了下便走到床畔,望着稳坐在床上的连音,伸手将她抱到枕头边,自己躺进了被窝后才又将她挪到一旁的棉被上,说,“先委屈你这么睡了,明日我再帮你张罗。”说完,他侧头枕在枕上闭了眼。 黑夜中,连音的视线半点不受阻碍,不但将他的面容瞧的清清楚楚,还看的清他睡觉时嘴畔若有似无的笑意。 连音试着蜷起身子团成一团,这样更暖和,只不过她却没有困意,只闭着眼瞎想。 瞎想了半日后,她猛地抬起头来,就在刚才时,她灵光蓦然一闪,终于回味过来为什么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这人的声音不就与“三年”的声音一模一样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