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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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影中，我和对方的身影穿梭在明与暗，在寂静中奏响着名为殊死决斗的乐章，那被打破的舱门，还有那流淌出来的溶液，早已死亡的实验体，还有，那巨柱内释放的热量。 那张恐怖的面容，就好像咋嘲笑，它似乎对于杀死我更有自信，并且似乎也有着某种强烈的欲望，导致它的每一次攻击，都足以致命并且，它乐在其中。 我想要问到关于它所知道的我的所有的事情，看来，必须要打倒它才行。 而远处作为支援的雪兰，隐藏在黑暗中，由我负责牵制，并且尽量保护雪兰不受到伤害，而每一次打空的子弹，都会在周围响彻比我们碰撞的金属声更为厚重的枪声，而且有些子弹弹到了巨柱上，留下凹痕。 子弹的威力已经很强大，但却也只是给这根柱子留下凹痕，尽管如此，可柱子的厚度和坚硬度，也远超我的想象。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问题。 我的对手可是想要千方百计的杀掉我。而我能做的，只有和它在战斗中，不断的去追问它所知道的有关的一切。 “哈哈哈哈哈！！”它狂笑着，加上那种面孔，任谁都看见了会胆战心惊“不错！不错！这样才有趣！对！打倒我！为了你想知道的一切！” 它的这种态度让我十分厌恶，虽然我并没有使出全力，但对方似乎也是如此，经过交手，我才发现，原来它和我之前遇到的任何对手都不一样，他们都很强大，无论是借助何种力量，身体也好，战甲也好，装备也好，还是其他条件也好，他们的强大都是那种充满了毋庸置疑的。 可，这个未知的，似人非人的生物，却总让我，有一种，错觉，而这种错觉，随着战斗时间的拉长，被越来越放大。 “怎么了！？你是不是没有力气了！”它轻蔑的嘲笑我的同时，机械的手掌再次切换成了利爪，在我的胸口的战甲上，随着刺啦的刺耳声，留下了深深的五道爪痕。 而我竟然毫无察觉，墨刻在反手斜下而且作为防御的时候，我也同时退了几步。 此时，我们两个处在了走廊的的台阶上，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周围尽是战斗留下的，各种激烈的创伤。 不知不觉，雪兰的枪声也不在响起。 也许是因为光线太暗，或者距离太远，导致她无法找到我们，而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不过，既然最棘手的麻烦在我的对面正露出嗜血的笑容，那雪兰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我也逐渐清楚了周围的情况，这里只是一个从上而下，与巨柱一样笔直的，地洞。 周围没有任何的出入口，也没有什么机关，或许是没找到，但除了最上面那个我们进来的入口和这一条莫名的走廊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路。 我虽然也确定了，眼前这个存在更像是被困在这里的怪物，但，我们也似乎不得不和这个怪物战斗，不然我们无法离开这里。 但，如此简单，却又深邃的地洞，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它又对我知道多少？ 想到这里，我还是握紧了墨刻，但，此刻的我暂时想再次去问它。 “你到底知道什么？”我知道，我的语气里已经带着一丝愤怒了。 “看你陪我玩了这么久，告诉你一点消息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也是那位大人命令我这么做的”它饶有兴趣的玩弄着利爪，似乎在展露它的妖娆，可在我看来，那无疑，让我恶心。 但，它似乎并未对我的愤怒做出任何反应，而是朝我看来“那位大人的嘱托，就算是我，也不能违背” “谁？！”难道这件事还会牵连到其他的人吗？会是谁？ “这点你不需要知道，那位大人似乎也是与你有着深切的联系呢” “既然如此，那快点告诉你知道的一切！”我没有耐心和它玩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有种莫名的焦躁感。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但，足以让我想要趁早结束战斗的，迫切的感觉，因为我总有种会发生不好事情的预感。 “如果你还是不肯说，那我就只有，打到你说为止！”双手握紧的墨刻的握柄，在红色的笔直的流光中，那穿梭在黑暗中的两道红光也随之颤动。 但，那是对方做出攻击的状态。 而我，要和它继续战斗！ 松开左手，握紧墨刻的右手在空中狠狠的划下，但这次，我打算使出全力，将对方彻底击败！逼它说出它所知道的一切！ 黑暗中一道道残影，仿佛对方的一切行动也都进入了全力的状态，那种释放出的杀意，是我所熟知的最强的杀意，同时，隐匿在黑暗中的，恐怖，也是超越了任何一个对战的活人，或者生物。 在它游走黑暗中，那双泛起红光的眼睛，似乎就是在挑衅，它不会刻意将这双引人注目的眼睛隐蔽起来，也不会将它们视为暴露身份的弱点，它对于它的过度自信，以及对于它所掌握的关于我一切的情报的事情，就像是完全，隐藏在黑暗中的鬼，一边诱惑着它想要得到的猎物，又一边光明正大的磨好，它的爪牙。 狭长的台阶上，早就失去了它的影子，而我能够感受到它散发出来的，来自周围的各种气息。 那是速度达到了一定程度以后，才会呈现的某种气息。 但，只是这样吗？ “只是这样吗？！”我也不想示弱，这个似人非人的存在已经惹怒了我的耐心，而我也没有理由不下狠手。 “哈哈哈哈，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一些也无妨！”它突然闪现出我的面前，就在我的身体跟上了我的意识的那一刻，我和它的那双眼睛也正好对上，黑暗中的红色的，诡异而又恐怖的瞳眸在如此就近距离的对视之下，就算有头盔保护着我的面容，但我也相信此时此刻我的表情上，竟然也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而我的心里，也为我的表情，露出最为坦诚的，恐惧。 但，我挥起的墨刻还是成功的将它逼退。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不愧是那位大人挑选出来的神格者！就算看到我的容貌，才露出那么一丝的恐惧表情吗！”它看透人心一样的话语，也令我大感吃惊“就算是经历战火洗礼的战士，或者位高权重的人，见到我的容貌，也都会吓得不轻呢，而你，从第一眼到现在，竟然才只是露出了刚刚那种不堪的表情，真是有意思”隐匿于黑暗中的它似乎也将那双泛红光的眼睛隐蔽了起来，我不知道它怎么做到的，但此时此刻的它，已经完全，隐匿在我无法看到的视野中。 “你想说的只有这个吗？”我站在原地，提高了警惕，并且冷言相对。 “只是稍微做一些感慨罢了，毕竟这么多年了，鲜有人来这里呢” “那我们完全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虽然我也希望如此，但，不好意思，那位大人虽然也命令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但也命令我，阻止你，甚至可以杀掉你，这些都是那位大人的命令啊” “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说过，你还没有必要知道” 它在黑暗中的的速度似乎超过了我的想象，但也并非难以捉摸。 我的直觉感还是很强的，所以在转过身的时候，墨刻也朝着它的身体方向笔直的刺了过去。但也就在这个时候，还是那般清脆的声音，和传来的碰到金属强度的质感。 对！ 是的！ 没错！ 就是这个感觉！！隐约中，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和它作战都不同于其他人的感觉！ 那就是我本身的力量！ 对！那就仿佛是在和另一个我对战，所用到的力量！ 它会利用我的力量，来抵挡住我的攻击！这就是为什么，我每一次和它交战的时候，都会那般无力以及矛盾的感觉！ 越是我强有的进攻，它越是将我的力量转化，从而在化为防御的力量。 “看来是被你察觉到了啊”它的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都像是随着它预期希望的那样的发生一样。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这种将对方的能力换成自己的防御力，也的确是让我感到了惊讶”不得不说，遇到的这个对手，是我感觉最棘手的一个。 无法酣畅淋漓的战斗，但又无法摆脱的麻烦存在，也许这个存在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样强大，但是想要彻底打败它也必须要想想其他办法。 “我们本不应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既然是那位大人给予我们的权利，我们就应该为此感到无上的光荣！并且，我能够告诉你，你既是这里诞生的，也不是这里诞生的”它的语气突然露出一丝嘲弄。 “你说什么！？” “对，我们都是被那个人创造的，我们也都应该效忠于那个人，但，你，似乎打破了这条我们都必须要遵守的法则，这里的凄凉景象，倒不如说，也有你一半的功劳” “既然如此，那你更要告诉我，所有的一切！”我不喜欢敌人说话绕这么多弯子。 “那就打赢我，我就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这是那个人的命令，也是我被创造的使命。更是我为此存在的意义” “既然你能说出这种话，似乎也并非我想象中那种只会嗜血的怪物，但，为了知道这一切，我必须要为此战斗！”那种紧迫感，离我越来越近，不祥的预感也愈发的强烈，我不清楚这是要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是我的多虑，所以，我更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但战斗，却依旧激烈，每一刀都足以致命，每一次攻防互换也都是如此无法放松，对手强大的秘密已经被我知道了大半，但还不清楚它是怎么做到的，但我每次墨刻所攻击的位置，似乎拜他所赐，挥砍下去的位置逐渐更为犀利。而且那种无力感似乎也逐渐变弱。 可是这也丝毫不会影响到现在的激烈。 你来我往之间，我的战甲不断的被打出一道道深邃的印痕，而它亦是如此，我被消耗着体力和精神的耐力，而它的攻击虽然并未如同其它战斗中呈现的那般猛烈而又强劲的大开大合的攻势，但那种如猛雨一样细微而又逐渐消耗磨损的战斗方式，似乎对它战斗的方式更为贴切 及时我的身上没有出现那种爆炸性的伤口或者惨烈的战甲破损，但这种消磨各种因素的时间却逐渐变得迅速了起来，而且对手也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在攻速和消耗上我并未占据优势，但在攻击的强度和力度上，我有信心能够对它造成更为严重的伤害。 只不过我们的防御都相差不多。 这期间，我不断的寻找它的漏洞，能够将它打败，逼问它所知道的一切。 突然，它的一个回旋转身，在利爪转型为剑的那一刻，身体的侧部正好暴露在我的面前，而且刚好是我墨刻所触及的位置！ 就是现在！ 终于找到对方破绽的我右手紧握墨刻手臂一挥从下至上斜切，在那种金属的触感和一种强劲的阻力下，我毅然决然的选择继续砍下去。 “啊！！！！”我一声大吼，墨刻的利刃，在那种犹如切开金属块的后的淋漓感顿时涌上手臂，紧接着，利刃出现在空中的那一刻，被我切掉的敌人的右肩部直至整条手臂在我的猛力挥刀的力度下，夹杂着空中暴露的点点黑血，和一条条电线以及某种混合的皮rou，顺势飞了出去。 “啊！！！！！”紧接而来的，是那一声惨叫。 而这也正好创造了我终于能够全力击败它的机会！ 我立刻做出下一步的攻击，在它停滞的那一瞬，另一条手臂也被我狠狠的砍了下来！而它在剧烈的惨叫中，恐怖的面容更为狰狞，但也因为如此，我一脚将它踹到在地。 而它在翻过身的那一刻我的墨刻，已经抵在了它的脖子上。 借助着点点警示灯光，我能够看到，那张面孔上，浮现的，是丑陋的，不甘的，以及混在着其他因素在内的表情，而它的红色眼神，也为此虚弱了下来。 而它的嘴角，却逐渐扬起，露出不屑的笑“呵，看来，是我输了” “按照你所说的那个人交给你的使命，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一切了”我对它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既然它能被沟通，至少证明它比那些只会杀戮的怪物要强很多，可这并不代表我会对它抱有任何同期。 而我也因为刚刚那一系列的动作，体力消耗巨大，不得不说，砍下它的两条手臂，真的要比想象中更加费劲，我现在也只是在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虚弱立刻表现出来。 “秘密就在巨柱之内，在那里，有一台保存完好的终端机，里面保存了，你的身份资料，和你的其他秘密”它看向中心的巨柱“那是我们这些残次品，最终的归宿，却也是你，诞生之初”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依旧看着它。 它回过头，扭曲的脸上，那双红色的双眼与我对视“毕竟那位大人的命令，不能违背”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也没有被赋予这个命令”它仰起头“那存在于黑暗中的我们，没有生而为人的价值，也没有作为人应有的，活下去的，价值，我们都不配，可，你，你却是这无数人中，能够被赋予活下去意义的人，真应该说算是幸运儿，还是被诅咒的不幸呢？”渐渐，它闭上眼睛，似乎是在等我的了结，而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它最后所说的那一句似乎超脱于我理解范围内的话，却令我心里的不安，彻底爆发“我们，早已离人，远而又远，你是否，又做好了，这份准备呢” 戛然而止的那一刻，我的墨刻有那么一瞬间停了下来，但最终，那种无力感涌上全身，而我也只能用那微薄的力气，似乎全身的力气一般，将它的头，彻底，砍掉，至此，这份不知该称为什么的驱壳，也因此，而彻底‘死亡’ 突然，墨刻无意间掉在地上，而我因为消耗体力过度，身体在战甲褪去的那一刻也猛地瘫在地上。 “海凛！”这时候，躲在不知何处的雪兰冲了上来，将倒在地上的我，抱了起来。 “我没事，只是消耗有些过度” “我在一边看着真的好担心，我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打偏，而你们的战斗又超过了我的能力，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又不敢说出声！对不起！对不起！”她的眼泪突然流了出来，那种自责的样子，愧疚的样子，似乎，也曾在某个人身上，看到过呢。 “没事，让你担心了，不过我只是体力消耗过度，所以扶我起来吧，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我抹去她的眼泪，虽然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但现在，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之后，我会向她好好道歉的。 她点点头，将我扶起来，而我也看向中心的那根内部似乎是熔炉一样的巨柱“走吧，先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