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她最得君心
一句“同进退,共荣辱,生死不离的”,使得东幽太子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竟敢威胁他?! 紧握双拳,他冷笑一声道:“那本王可真的好好让你全心的依仗着。” 宋星夜浅笑不语,做了个请他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的手势,免得惹来什么麻烦。东幽太子心中气恼不已,却也知道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只嗤笑一声,转身而去。 望着东幽太子离去,宋星夜的笑容越发的‘阴’狠而得意。 想过河拆桥?!想的美! 他宋星夜既然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无情无义”的事情来,就不怕寒了他的心!更不怕他对他起杀心! 把柄,谁还不握着几个?吓也吓得他不敢‘乱’来! 东幽皇宫,皇帝得知了这个事情,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从长案前起身,他想去关怀安慰一下宁贵妃,又想起这两年来她深居简出,待他也甚是冷淡,心中多少有些愤懑,又折返回去批阅奏章。 少顷,他烦躁的将‘毛’笔摔到长案上,闭上眼睛靠在椅子里,叹气。 是去,还是不去?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不会不知道母族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何还不来求情? 宋家已经死了一个人,难道她能够眼睁睁看着另外一个因为打死了人而坐牢? 还是说,她认为他会顾念两人的情谊而主动‘插’手此事? 亦或是,她已经被宋家伤透了心,不打算管这件事? 思索间,只听贴身公公轻唤了他一声,他抬起头来,目‘露’期盼。 是她来了吧?她那样心思细腻之人,怎可能不管她的母族!尽管她的母族委实是不成气候,气煞人也,但也到底是她至亲的人。 然而,东幽皇帝不但失望了,还很震惊。 因为公公奉上一份宁贵妃亲笔写的信,上面只有三言两语,言明她与宋家恩断义绝,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东幽皇帝被这意外的信给惊了不轻,一时间竟也拿不准她是当真的,还是一种计谋。 不管?死的是她的亲侄子,坐牢的也是她的亲侄子,还有她最为疼爱的宋星夜,也被连累其中,她当真能够淡定的坐视不理?! 抬了抬手,他让贴身公公先退下,然后看着那手书,陷入了沉思。 忽然,他发现有一个字的字迹有些模糊,拿起来仔细看一看,显然是被泪痕给打湿了的缘故。 发现这一点,他起了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担忧与疼惜,立即摆驾前去宁贵妃的宫里。 “皇上,”宁贵妃盈盈一拜,眼睛微红,跪到地上哽咽说道:“臣妾有罪。” 皇帝心疼极了,令所有人退下,将宁贵妃扶了起来,“你何罪之有?快些起来,有话好好说,朕会用心听的。” 这是要为她分忧的意思,宁贵妃很是感动,由着皇帝半搂半抱的扶着她坐下。 一坐下,皇帝发现桌上摆着他爱吃的点心,满满六碟,全是她最拿手的,他最爱的。 “你在等着朕来,是不是?”他轻声问道,拿了一块儿点心,放到嘴里咀嚼。 宁贵妃颔首,说道:“臣妾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来,只是想着臣妾许久未有找过皇上,皇上或许会想着看一看臣妾,这才做了一些准备。” “累坏了吧?一下做这么多的点心。”皇帝疼惜的握着她的双手,细细的抚‘摸’。 宁贵妃摇头,抿‘唇’笑着说道:“不累,都做惯了的,一日不做反而觉得无趣。” 皇帝微惊,“你每日都做朕爱吃的点心吗?” “点心是每日都做的,”宁贵妃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只是每隔一日才做皇上爱吃的,不好每日都差人送到皇上的面前,便都送给各宫的姐妹了。也难得姐妹们不嫌弃,臣妾才有个事儿做,且乐在其中,不知疲惫。” 皇帝沉默了,这才恍然大悟,为何他这么久都没有来宁贵妃这里,也没有格外的想念她做的点心,原来竟是因着她一直都在做,并且送给了别的嫔妃们。 难怪他总觉得皇后宫中的点心甚是好吃,能与她做的相媲美,原来竟本就是她做的。 “清儿……”一声轻唤,皇帝唤的是宁贵妃的闺名,满是深情与怜惜。
宁贵妃低下头,眉眼含羞,仿若当年初见皇帝之时,青涩娇羞,只是没了当年的懵懂与畏惧。 皇帝看在眼里,十分动情,‘吻’上了她的耳畔,将她抱了起来。 一番缠绵过后,皇帝愧疚道:“朕真是太糊涂了,明知你心中百般惆怅悲伤,竟还这般勉强你。” 宁贵妃依偎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说道:“皇上无需自责,臣妾今日所呈上的手书,无一字不是肺腑之言。” “你……你当真要那般吗?” “如若不是当真那般,臣妾又怎会与皇上这般?” “不难过吗?” “难过,伤心,悲痛,但,臣妾再也不想受他们拖累了。” 皇帝静默了一瞬,搂紧了她,“清儿,朕知道,你不是怕宋家拖累你,而是怕宋家向往日那般,仗着你得朕宠爱而无法无天惹出祸端,是也不是?” “有皇上这句话,臣妾今生,死亦无憾了。”宁贵妃哽咽说道。 皇帝的身心都颤了一颤,‘吻’上她的眉心,动情的说道:“这也是朕为何被你冷落了两年,依旧无法放下你的缘故。你,总是最得朕心。” “皇上知道为什么臣妾最得君心吗?”宁贵妃柔声轻问。 皇帝认真的想了想,发现还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的,遂笑着问她:“你说,为什么呢?” 宁贵妃握着皇帝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衣衫尽开的心口,细声细语无比深情的说道:“因为臣妾的心里,全是皇上……” 听着这样的情话,皇帝喜上眉梢,再次动情的去‘吻’宁贵妃,却听她接着说道:“以及臣妾与皇上的孩儿。” 说起孩儿,皇帝的兴致消退了几分,眉宇间多了几分担忧与悔意。 “若非你当初执意,朕怎舍得将莫儿嫁到沧澜,自是要建公主府,将她留在身边,时不时的还能见上一面。哪至于这千里遥远的,便是万般思念与担心,也是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