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过年
“来来来,平想你跑什么呀,来给三叔擦擦背,三叔自己够不着。”不过话刚说完这小子就捂着鼻子一溜烟的找不到人了。 “大哥水凉了,再给我添点热水,这冰天雪地的你们让我在院子里洗澡想冻死我啊,对了,你问问宋佳佳她的沐浴露和体香液放在哪了?给我拿过来。” “等着吧,水还没烧好呢。” 直到我在大桶里冻的直打摆子的时候,大哥才端着一锅热水走了过来,然后从屋里飞出一瓶沐浴露和一瓶体香液,我伸手接住后,就看到宋佳佳从门里露出头,捏着鼻子对我说到“你全都用完吧,我不要了。”然后脖子一缩又退了回去,我还听到她在门后说“哎呦,臭死了,味儿都飘到屋里了,然后门‘咣当’一下就被她关上了。 身上的气味足足过了两三天才消了下去,就这吃饭的时候,宋佳佳她们都会把我赶到一边去吃,就连彤师姐都是一脸嫌弃的背着我吃饭。 很快就到了年三十,一大早平想平思还有小侄女就穿着新衣服,排着队找我要红包,就连宋佳佳姚菲她们也排在后面等着我给她们发红包。 我知道红包发的大了,大哥肯定又该不高兴了,就给平想他们一人包了一千块钱,到了宋佳佳她们的时候,我头一转死活都没有,还是大嫂二嫂对着她们说到“来来来,嫂子给你们发,每个人都有。” 宋佳佳拿着红包跟个孩子一样,随手就给打开了,拿出里面包的一百块钱对着平想平思喊到“发压岁钱了,走,咱们买炮放去。”姚菲却是拿着红包一直在发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彤师姐拿着大嫂二嫂给的红包在我面前晃了晃“你不给有人给,我们三个都有,就你没有吧。” 在这里给大家讲一下压岁钱的来历,在古代有一种黑身白手的小妖叫做‘祟’每到除夕夜的时候它就会出来,专门摸小孩子的脑门,小孩子被他抹了后,就会发烧说胡话,退烧后,就会发痴变成傻子,大人每到年三十就会不睡觉守在孩子身边,防止祟来伤害孩子,到了现在就成了守岁(祟)这一说。 又到了一年的除夕,有一户人家快到晚上的时候,门口来了一个老道,说自己饥肠肚饿想要讨些饭吃,这户人家就把他请进了家里,好酒好菜招待他,这老道临走时,给了这户人家八枚铜钱,让他们在小儿睡觉时压在枕头下,祟就不敢来伤害孩子了。 这户人家听了老道的话,在他儿子睡觉的时候,就把这八枚铜钱放在了孩子的枕头下面,可他们还是不敢睡觉,但办夜里实在熬不住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当他们睡着之后,祟就悄悄地来到了小儿的床边,刚要伸手去摸小儿的脑门,枕头下就发出一道精光,打的这祟哇哇直叫,落荒而逃,这人家两口子也被惊醒过来,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第二天就告诉了邻里这件事,最后大家都会在这一天拿出八枚铜钱给孩子玩耍,到了后来就演变成了压岁(祟)钱。 早上和大哥贴完门画对联,我们一家人就带着贡品出了门,来到了山脚下,我们这里有个习俗,相传早年间有个叫做‘年’的怪物,这怪物还有个名字叫做‘夕’总会在腊月三十这天晚上出来祸害百姓人家,人们为了躲避这种怪物都会在这一天夜里躲进深山老林里,而我们村把这个习俗一直延续到了今天,只不过时间上有了变动,由晚上改为了早上。 不仅如此,我们上山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祭拜山神,听村里的老人说,在很久以前,我们村里的人按照习俗上山躲‘年’由于天气冷,大家都钻进了林间茂密处,以挡风雪。 就在人们互相挤在一起取暖时,山上来了个老头,挑着一个担子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这老头一边走一边叫卖到“火烧,大火烧(烧饼),脆甜的枣子还有梨。” 这时人们也都饿了,便叫住了这老头,问他火烧怎么卖,可这老头却说火烧不卖,枣梨可以随便吃,人们都觉得这是个怪老头,做生意却又不卖,这是什么道理。 等着老头走了之后,才有人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在这深山老林里挑担卖东西呢,在联想到他说的话,顿时就有机警的人醒悟过来,这老头肯定是山神幻化出来提醒他们的“大火烧,枣梨(早离)” 人们便都急匆匆的下了山,果然当村民都下山后,山上就起了熊熊大火,从此以后,村里的人每年三十除了遵守习俗上山躲避年,还会带着贡品祭拜山神,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当我们来到山脚下后,就看到了村里所有的村民早就已经来到这了,二蛋子抱着他的闺女和狗剩子他们正对着我打招呼呢“三哥,过年好啊。” “过年好,过年好。”我一边回应着他们,一边对着宋佳佳她们悄悄的说到“你们身上谁带的钱多,借我用用,我出来的时候忘拿钱包了,二蛋子他们带着孩子呢,见了面不给个压岁钱,挺不好意思的。” 彤师姐她们却都摇了摇头,表示出门的时候也都没带钱在身上,看着大哥大嫂他们正在和邻里们聊得热火朝天,我也没向他们张嘴,想着从这里到家跑个来回也就二十多分钟的事,就和大哥他们招呼了一声,说有东西忘拿了,回家一趟。 当我赶到村里的时候,整个村子一个人都没有,我拿了钱包转身锁门的时候,忽然背后‘嗵’的一声,接着我的余光里就出现了一只野兽的身影,我去,该不会真的有年这种怪物吧,正好让我给碰见了。 刚一转身,一只大脑袋就抵在了我的胸前蹭来蹭去,“贲头。”我看到这只大兽时脱口而出,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看到了贲头,顿时我的心里就兴奋了起来“贲头,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被大师兄带走了吗?你的元神已经养好了吗?”我抱着它的脑袋一个劲的抚摸起来。 贲头听着我接连的发问,就把脑袋从我怀里抽了出来,“几天前你下地府的时候,我就感应到了,柳先生在我伤了元神后,直接就把我带到了地府之中修养元神,只不过那时候我正在修养元神的重要时刻,没办法和你相见,正好今天元神恢复了些,我就急着来见你一面。” “嗯?见我一面?难道你还没有完全恢复,还要继续回去修养吗,我说上次黑白无常说地府里有一个我的熟人呢,原来是你啊,那你还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过来啊?” “具体我也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而且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一会儿就要回地府了,我这次上来除了见你一面,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告诉你,你最近这段时间要注意点,我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但又不确定,不过你还是万事小心一些比较好。”
听贲头这么说,我就对他点了点头“你就放心修养吧,我会万事小心的,而且现在我也不是一个人,彤师姐也和我在一起,如果真有什么事的话,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话虽是这么说,主要是怕贲头不放心我,不能安心修养,当它走后,我心里也警惕了起来,处处都防着点。 回到山上就见村村里的人正在祭拜山神,求山神保佑村里老幼平平安安四季无灾,祭拜完了山神,村里的人就全都各回各家。 晚上我们家那叫一个热闹,院子里的鸡被平想和平思放炮吓的全都躲在鸡笼里不敢出来,吃年夜饭的时候,我和大哥二哥喝了三瓶白酒,二哥酒量不好,春节联欢晚会还没开始他就喝醉了,还是我把他背到床上的。 吃过年夜饭,大嫂她们收拾了一下碗筷,就围在了电视旁,我闲得无聊,就向彤师姐她们提议打扑克牌,可她们三个人根本坐不到一块去,没玩两把就吵吵起来了,她说她偷牌,她说她耍赖,最后三个人说光这么打牌没意思,要加点彩头才行,谁输了就敲脑袋瓜。 玩到最后,我实在是玩不下去了,她们三个从开始到现在一把也没输过,我的脑袋瓜子都被她们敲出了好几个包。 第二天大年初一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在一起除了看电视就是嗑瓜子,什么事都不干,这也是我们这的习俗,大年初一不能干活,寓意着接下来的这一年里不用劳累辛苦。 到了正月十五这一天,一大早我就和彤师姐她们带着平想平思来到了城里,我们这过十五的时候非常热闹,特别是到了晚上,有烟花,还有舞龙舞狮和灯会。 宋佳佳兴奋的就像个孩子一样“原来过年这么好玩啊,以前和爷爷在研究所里,一到过年除了吃饺子看晚会,就在也没有别的事可干了。” 就在我们提着灯笼四处转的时候,我旁边有两个人的谈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刘老板,年过的挺好的?最近怎么都不见你人啊,还想着去给你拜年呢,却怎么都联系不上你。” “哎,好什么好啊,我这段时间都快疯了,家里总是不停地出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家里出了什么事啊?看你这焦头烂额的。” “哎,算了,给你说了也没啥用,这事说出来挺邪性的。” 这两个人谈话的时候,我就发现其中一个人身上围绕着一股晦气和霉气,看了他一会儿之后,我就朝他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