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作茧自缚？

    “陛下恕罪，臣这也是因为心系大明的江山社稷的原因，臣清楚大明未来所要面对的局面，更知道大明所要经历的苦难，每每想到此处，臣就止不住内心的愤怒和不甘。臣想要帮助大明，想要帮助陛下，所以面对这些只知道争权夺利，罔顾天下安危的小人，臣才更加的痛恨。因为臣不想做亡国奴，更加不想留着猪尾巴给满清鞑子当牛做马！”刘凡面露悲戚之色，心痛之色溢于言表。

    深深的看了一眼心痛欲绝，几欲落泪的刘凡，崇祯心中有些自责。从开始到现在，刘凡都是毫无私心，不但大事小事对他毫无保留，而且又是练兵打仗，又是整理财政，治理地方，还要面对群臣的明刀暗箭，一直在生死的边缘挣扎。崇祯更明白以刘凡赚钱的手段，要是真的不理天下之事安心做个富家翁，三五年之内就能成为天下少有的富豪。为何刘凡却放弃安逸舒适的生活？选择走这一条时刻都有生命危险的荆棘之路？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刘凡真的是为大明着想。

    天下间有几人能像刘凡一样，心系天下，甘为大明，为百姓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在内而不求任何回报的呢？崇祯观遍身边所有的文臣武将，可以肯定的说一个也没有。就是他自己也不行。所以面对这样一个忠诚热血，一心为国的刘凡，崇祯又怎么能继续忍心苛责他呢？

    绕过案几，崇祯上前几步扶起刘凡，安慰道“好了，好了！济民多大一个人了，不就是说你几句么，哭什么，都是两个妻子的丈夫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哭鼻子，就不能坚强一点吗？要是被张瑶和淑英看到自己英明神武的夫君，这么脆弱，该作何感想？朕知道你是为朕好，朕也明白你想要帮朕，但是你也要顾及朕的感受呀，毕竟朕是皇帝不是？要是你说话婉转一点，朕肯定会虚心接受的，好了，不要哭了，再哭朕可要生气了！”

    刘凡有些尴尬擦擦眼角溢出的泪水，回答道“陛下，臣不是委屈，为了大明，为了陛下臣就是受再大的委屈也是心甘情愿的，臣是为我大明百姓而哭泣呀，一想到万千百姓要遭受流寇的践踏和蹂躏，臣却束手无策，就忍不住悲从中来。”

    崇祯笑道“你呀，就是死鸭子嘴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朕也是人，也会有感情，也会高兴，也会生气。这次呢，是朕不对，不该冲你脾气行了吧！”

    刘凡连忙躬身道“微臣不敢！”

    崇祯摆手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朕也不和你计较了，你也不要嫉恨朕。现在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正事？”刘凡疑惑道，正事不是都说完了吗？

    见到刘凡一脸不解的样子，崇祯笑道“本来呢，朕还像想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却送上门来了！朕之所以询问你前线的战况是因为有人一直想要朕调你去他剿灭流贼。”

    “谁？洪承畴还是陈奇瑜？”

    崇祯哈哈一笑“你猜的不错，是陈奇瑜。今日有人向朕举荐了延绥巡抚陈奇瑜为五省总督，朕也当面考察了一下陈奇瑜，现这个人还是有几分才能的，所以就升他为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监管五省军务。但是陈奇瑜说他手中兵力不足，唯恐无法弹压各路人马，所以想要请朕帮忙调你去助他一臂之力。朕考虑到济民新婚不久，正是新婚燕尔之时，所以一直留中不，为给他答复。但是近日听济民这么一分析，现情况确实很危急了。所以朕想答应陈奇瑜的请求调你去河南帮助他，不知济民以为如何？”

    刘凡心中苦笑，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刚才刘凡大话已经说下了，戏也做足了，此时真的不好拒绝，只得拍着胸脯保证道“国家危难，正是我破虏军为国效力之时，保家卫国，我刘凡义不容辞，陛下不必有顾忌，臣但凭陛下调遣！”

    崇祯大喜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惊涛拍岸，才见中流砥柱！朕果然没有看错人，济民不愧是我大明的栋梁之才。”

    刘凡苦笑道“陛下先别急着夸臣，先让臣把话说完好吗？这为国征战，臣从来没有怨言。但是臣这次却不能带多少人过去了。胶州生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这次虽然军民舍命打退了海盗，但是海盗的根本却未伤，虽说可能卷土重来。我们必须在胶州留有足够的兵力威慑来自海上的威胁。而且破虏军才返回胶州没多久，士兵还没来及修整又要出征，恐怕他们心中会有怨言。到时候军心不稳，战斗力必然下滑，万一引起哗变咱们就亏大了！所以臣最多能拿出一万人来，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多臣也无能为力了。”

    崇祯眉头微皱，刘凡所虑之事也是他一直担心的问题。相比于中原的流寇，还是胶州的银子对大明朝廷更重要一些。权衡利弊崇祯心中有了决定“济民，牛屯堡不是还有四千士兵吗？朕许你在京城周边再招募一些人凑足一万人，到时也不用你亲自去，让你手下的那个宋成带兵直接去就行了。这样可好？”

    刘凡顿时有些傻眼，苦笑道“陛下有所不知，破虏军之所以比其他军队稍强，根本原因在于其久经训练，战法特殊，再加上火器众多而已。冒然扩充到一万人战斗力不但不会加强，反而会因为新兵过的而大幅度下滑。在不影响战斗力的情况下，臣只能扩招两千人，而且这两千人还要当做辅兵使用。”

    崇祯闻言有些踌躇道“六千人啊！确实有点少啊！这样吧济民，朕再从京营中调四千人交与你指挥，凑足一万人可好？”

    刘凡对此已经无语了，难道在崇祯的心中军队的战斗力是用数量衡量的吗？为何崇祯一直执着于凑够一万人？刘凡心中不解，但他已经拒绝崇祯一次了，在推脱的话，恐怕会引起他的反感，想了想刘凡问道“不知陛下要派谁跟臣合作？臣现在只是一个右都督，要是对方官职太高的话臣恐怕无法压制对方。”

    崇祯点头道“嗯！这点朕明白，这次朕派王朴到你手下，王朴这个人和你还算是熟悉吧？上次他被流寇蒙蔽犯下大错，朕已经贬其为参将了，正好在你之下，这次让他跟着你戴罪立功吧！”

    刘凡尴尬道“陛下，臣才从守备升到参将，和王朴也不过是平级啊！而宋成才是一个把总，怎么领导身为参将的王朴呀？”

    崇祯翻翻白眼道“你是轻车都尉，又是右都督，比王朴官职要高上不少的！而且你真的以为这次你不用去了？想的美！这次就这么定了，你回去准备一下，招募新兵，训练军队，两月之后出！怎么样？朕给你的时间够多了吧！”

    “是！臣领命！”刘凡心中暗暗叫苦，这次可是亏大了，不过是来求崇祯帮个小忙，没想到不但把自己赔进去了，还摊上王朴这样一个“猪队友”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