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怀璧其罪
沈靖北沉思良久,犹自不死心地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没有!”沈曼秋轻轻地点了点头,道:“那些人不仅武功极高,实力雄厚,而且与三河王府关系非常密切,再加上期间发生了王英的事,想必他们迟早会找上门来的。” 尽管很多事她心里也不是十分确定,可是此刻却表现得无比肯定,就是不想给他心里留下任何一丝一毫希望,以免他心存侥幸,最终坏了大事。 沈靖北闻言不由地愣在了那里,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曾经亲身领会过紫荆武功的厉害之处,也很清楚自打沈曼秋恢复神智之后,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就依那些人对那什么字画的重视程度来看,在没有达到他们的目的之前,显然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 沈曼秋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正准备去山寨门口看看情况,转头便见侯开森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大小姐,少当家的,黑虎山的人果真撤了!” “撤了?这么快!”沈靖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迟疑地道。 原以为此番双方必然会有一场恶战,又怎么想得到穷凶极恶的黑虎山诸人会被沈曼秋三言两语给随意地打发掉。饶是他早已经习惯了沈曼秋的聪慧过人,料事如神,也惊讶得无以复加。 侯开森使劲的点点头,笑着道:“那人下山之后,也不知道跟雷豹说了些什么,他们派了几个人试着往山上冲了一下,被我们轻松地打下去,就全部撤走了。” “我知道了,今天你们大家都辛苦了!”沈曼秋见沈靖北有点神思恍惚,便嘱咐道:“不过猴子,虽然现在黑虎山的人已经走了,可是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叫人小心戒备一下。” 虽然说黑虎山的人不太可能杀个回马枪,或者是鼓捣什么玄虚出来,可是为了安全起见,该做的防备始终不能松懈。 侯开森神色一正道:“大小姐尽管放心,我马上就带人去。”说着,便飞快地离去了。 “这事情,让我再想想!”过了好一会,沈靖北才回过神来。 他犹豫了片刻之后,终究是忍不住问道:“冰儿,那个蓝晔到底是什么人,你后来是怎么脱身的?” 当日在沈曼秋被紫荆等人带走后,沈靖北无时不刻地在为她而担心,却又无法表露出来,除了偶尔和侯开森说上两句之外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到她平安回来,总算是让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在他感到高兴和欣慰之余,心里难免会有些猜疑:她是怎么脱身的?有没有受到什么侮辱和折磨? 奈何沈曼秋回来之后,对于此事只字不提,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几乎成了压在他心口上的一块大石头。 如果说蓝晔是个少见的武功高手,那倒很好解释,可他偏偏武功看似博大精深,实则不过稀松平常而已。 通过仔细地观察和了解,沈靖北敢肯定这人的实力还远远地不如他,就更不要说从打伤他的那些人手中救出沈曼秋了。当然,也有可能这人是个隐藏了实力的绝世高手,只是看他的年龄、指掌各方面,都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因此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沈靖北给否决了。 沈曼秋微微一怔,随即将她和他们分开后所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出来。 “你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沈靖北听说蓝晔是她从三河王府地牢之中救出来的,不禁愣了一下,既而又疑惑地道:“她们不是想要一幅什么字画吗?怎么不来凤城县,反而是舍近求远地带你去了赤州?” 这个问题,沈曼秋想了很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橙芝她们是想将她作为美女献给三河王,那大可以先从她手里拿到想要的字画然后再带她去赤州不迟,否则真要被三河王看中,再想要从她手中得到字画那无疑就要难得多了。 只以紫荆对字画那副志在必得的架势,除非是能够从三河王那里得到更好更重要的东西,否则断然不会轻易放手。
她茫然地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她们真心想替那些灾民做点事吧!”老实说,一路上橙芝几人对她都是照顾有加,甚至于可以说得上恭敬,就算是明知道她们别有用心,在见识到她们的真面目之前,也不愿将她们想得太坏。 说到这里,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大哥,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沈曼秋担惊受怕地一路从赤州回到栖凤山后,可谓是身心俱疲,又见到沈靖北和侯开森安然无恙,倒是把他们两人受伤的事给遗忘。 “没事了!”沈靖北此时的武功已然有着深厚的根基,加上橙芝所给的独门疗伤药效果显著,他身上的伤早已经痊愈。他顿了顿,又道:“冰儿,她们不是想要那什么字画,大不了给了她们便是!” 沈曼秋知道他舍不得离开山寨,其实她心里又何尝舍得,叹了口气道:“如果真那么简单就好了!也不知道字画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你是说那些人得到字画之后,也不一定会放过我们?”沈靖北也不是个笨人,想到此处,脸色骤然一变。 沈曼秋不置可否地道:“她们都是幽魂宫的人,武功方面我就不说了,貌似势力非常的大,又与三河王关系密切,你想想能够让她们那般着紧的秘密,肯定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说得也是!”沈靖北算是见惯了江湖中险恶,换作是他,也不希望自己的重大秘密让外人知道,遂无力地点了点头。猛然间他又抬起头来,道:“冰儿,那幅字画如今不是还在你手上,难道你没有发现其中的秘密吗?” 沈曼秋颓然摇头,道:“没有!” 事实上,她回来之后就拿出了那幅字画仔细揣摩了许久,可惜的是没有发现一点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