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镇魂棺(1)
见到我惊讶的神情,胖子拍了我下,问我:“咋了?” 其实要说咋了,真到也没什么,只不过我看到父亲正跟一个长相俊秀的陌生青年,似乎在说着什么,而让我惊讶的是,那个俊秀的青年身上,竟穿着我平日里穿的衣服... 见到我带着胖子和张老头进了大院。 父亲立刻就抬头,向门口的我们一眼,笑着招呼着张老头和胖子,还让我赶紧给二位倒茶去。 待我给这几人倒完茶水回来时,便看到几人正坐在中堂的桌上,随即就将茶水端了上去。 “唉,雨恒啊,我听你家娃子说,他姐要我帮忙来着,要不现在就带我去看看吧?”张老头依旧是那副贼兮兮的样子,估摸着,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无论怕不怕也都是一个样了。 父亲闻言,忙谢道:“额,张叔,正好,我也想跟你提这事,那还真麻烦你了”说完便起身,招呼众人去jiejie房间。 我见自己刚泡好端来的茶水,几人是一口也没喝,心里有些小别扭。 但见几人都去jiejie房间了,唯独那个俊美青年还坐在桌前,仿若刚才父亲的话,不是跟他说一样,我这心里就有些好奇,便走了上去问道:“哎,小哥,咋称呼啊?” “葛涅”青年很似冷淡的回了句后,又喝起了茶。 我见这人,似乎不大爱说话,冷言冷语的,皱了下眉毛,想着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便干脆也去了jiejie房间。 可就在我刚走到房门口,便听到屋里,传来jiejie“咿呀哇啦”的疯叫声,心中一紧,忙走进了去。 此刻,jiejie的屋子里,弥漫着一种让人十分不舒服的味道,谈不上臭,但闻多了就有点让人恶心。而jiejie身上的绳子,也不知道怎么解开了,此时就跟个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屋里到处乱撞。 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jiejie的样子,就像很想从屋里出去,在门旁边撞来撞去,都已是头破血流了,可楞是不走门。而胖子和父亲就在旁边拦着,只是下一刻,jiejie就又撞在了另一条门柱上,仿佛看不见门一样。 我见状,急忙上前帮忙,可jiejie在那一撞后,就倒在了地上,开始在地上乱爬了起来,还呕吐出一些黄色的粘液,而刚才我进屋时,那种恶心人的味道,就是由这黄色粘液所散发出来的。 见到这情形,我急忙就向此刻站着桌前的张老头看去,发现他,正还趴在桌上,用沾了朱砂的毛笔,在画着一张黄纸。我心中便有些焦急,忙上前问他,我姐这是咋了? 可张老头闻言后,头也不抬,依旧在那黄纸上画着,待画完之后,就赶忙跑去贴在了jiejie的脑门上。 “啪” 黄纸贴在jiejie的脑门上后,整个人就是一滞,随即手脚便哆嗦了起来,就跟犯了大烟瘾一样。看着拦在身前的父亲和胖子,似乎还想做出些反抗,却是身子一软,趴在了地上。 见到这情形,胖子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一摸他那板寸头,看向我嘿笑了句:“唉,我说,你这jiejie身上那么一大圈麻绳捆着,都给挣断,嗨,你这一来,就软了,我说该不会是一看相好的来了,躺地上服软了吧哈?” 听到胖子这时,还开这种玩笑,我也懒得理他,直接看向了父亲。 而父亲在这时,又找来了一大捆更粗的麻绳,合着我一起给jiejie再次捆了起来,这次的jiejie,可说是真成了个蚕蛹,身上基本上看不着rou了,这套在他身上的绳子都解下来的话,我估摸着,恐怕都有一公里长,严实到了搞笑的地步,尤其是身上的绳扣,那是胖子亲手系的,据这胖子讲,想解开的话,那就只能用刀割了。 看着jiejie的样子,我这心里头着实不怎么好受,站在一旁的父亲脸上,更是愁容满面,叹着气看向张老头:“张叔,我这闺女,现在咋样了?” 张老头在听到父亲的话后,满脸的褶子都快拧到了一起:“雨恒,我不骗你,这妮子身上的东西,现在确实快不行了,但...这不是我整的...” 听到这话,我楞了下,刚才贴符纸的不就张老头嘛,他咋还说不是自己整的? 而就在我正想之际,jiejie突然满脸鼻涕眼泪,躺在我的脚底前不停蠕动,向我求饶了起来:“大人,求你饶了我吧!要儿我知错了!我也冤啊!可怜可怜我吧!我愿意服侍你一生...” 听到这求饶声,让我立刻回想起了,和jiejie在棺材里,那香艳的一幕,不过也只是一瞬,下一刻便被我丢到了脑后,要知道,说这话的主,可不是我jiejie... 而听到张老头刚才所言的胖子,歪着眉毛,有些调侃的看向张老头:“唉,我说老头,赶紧收了啊,胖爷我瞅着这妮子,都快不行了,晚点出人命了,可是要被拉去批斗的啊...” 一听胖子的话,张老头立刻就急了,哭着脸道:“你...你...这真不是我弄的啊,这妮子身上的东西,哪是一张符能搞定的哦...” 看到张老头此刻都快哭了,丝毫不似作假,屋里的众人,虽然都不明所以,但多少还是有些相信了,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我忍不住问道:“那张爷爷,现在咋办啊?” 张老头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块玉,贴在了此刻还在求饶的jiejie头上:“唉,赶紧进去吧,不然你就得死这妮子身体里头了。” jiejie闻言,两眼一翻,身子就不在动弹了。 而张老头,则立刻拿起方才贴在jiejie额头的那块玉,用一张符纸包了起来,递给胖子:“找个地,去埋了吧,记得挖深点...” 胖子接过那玉后,应了声,就揣进了兜里,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向张老头问道:“这事,就这么完了?” 张老头点点头,神色中还是有些疑惑,随即说道:“完是完了,就是这事,我总觉着有些不对...”说完,便摇着脑袋出了屋子。
见着这情形,父亲知道张老头应该是要走了,本想留他。可这张老头,就跟没听见似的,就这么一直摇着头,走出了我家大院。 对于只事情,我和父亲虽然都有些不明所以,便将jiejie,给抬到了床上,找了把刀子,将那胖子的系的结,给割了开。 至于胖子,则留了下来,毕竟我答应过他五只山鸡的条件,还没有兑现。 于是,我二人便坐在桌前,看着那一直闷不吭声的葛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起了在厨房烧山鸡的父亲。 最后胖子实在有些沉不住气了,看向这葛涅问道:“唉,我说这位帅哥啊,你是哪的人啊?” ...... 数分钟后,葛涅对胖子的回答,除了“哧哧”的喝茶声外,便是无尽的沉默... 见着这幅情景,我也是没辙,这两天的相处,也让我了解这胖子,是个闲不住的人,估计这会的沉默,也是给他憋坏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从张老头走后,到现在为止,我跟胖子二人,已跟这小子说了不少话了,而回答我两的,除了沉默,就还是沉默了,而且这小子,似乎连看都懒得不看我两一眼,就在那喝着茶... 又持续几分钟后,胖子似乎还有些不信邪,砸吧了下嘴巴,拉高声调道:“我说小子,你胖爷我跟你说话,那是给你面子,你是瞧不起人呢,还是咋的?” 许是胖子这会说话的声音有些大,父亲就冲厨房里走了出来,见到胖子的神情,憨笑道:“啊,这位老板,嘿嘿,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儿子,因为打小不爱说话,所以在外也找不到工作,这才跑我这来的,您别见怪。” 听到父亲这话,我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亲戚?” 父亲笑笑,告诉我:“嗨,好像是你娘那面的,他今天刚来,就站在咱家门口,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我寻思着他个子跟你也差不多,就拿了几件你的衣服给他,反正我们家最近条件好些了,也不差多个人,就那样吧啊。”说完,就要转身去厨房忙活。 见到父亲要走,我则在这时,站起了身,父亲对于葛涅的解释,我并在意,而有件事情,我却一直很在意,那就是我爷爷呢?要知道我爷爷,昨晚就出去了,到现在都已经中午啊... “爹,我爷爷呢?”我问道。 父亲闻言,转过身,无奈叹气道:“你爷爷那脾气你也知道,他要想让我们找不到,我们上哪去找哦...”说完,摇了摇头。 但就在这时,一直跟哑巴似的葛涅,却突然说出一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