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跳楼?开玩笑
嫣儿又被抓住小辫子了,虽说现在在少爷身边,没有*烦,也没有人敢动她,可谁能成天吊着心放着别人啊。这不,被揪到错处正在洗衣房洗衣服呢,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就是到夫人那回话回来路上,打翻了给少爷的茯苓膏嘛,有什么的,在家时都不觉得是好东西,端到嘴边都不吃。结果,路上没走好,摔了一跤,还没顾上揉揉脚呢,先被眼尖的小丫头去打小报告了,你奶奶的。 气得嫣儿牙根儿痒痒,但是有什么办法,又不能出去,只能在这受气。嫣儿一边恨恨地搓衣服一边心里嘀咕:要说这莫家定多算是个商贾之家,怎么感觉这么严格?而且有几次,嫣儿发现,家丁甚至一些丫头都会些功夫,奶奶的,怪不得逃不出去呢,而且府内出入很是严格,没有特殊的事情是不准出府的,即使有也得过几道盘问还得有人跟着才行。 嫣儿一想到就牙根儿痒痒,怎么弄得比出宫还难,虽然嫣儿也没去过皇宫,不过,一个小破地方至于这么谨慎吗?靖王府都没有麻烦,所以,一看这就不是好地儿,可怎么办呢? 就在嫣儿还在发愁时,一个人迈了进来,嫣儿正在低头搓衣服,先看到的是一双绣鞋,鹅黄色的锦缎绣鞋,用嫣红,米白,嫩绿,湖蓝等彩色丝线绣着彩蝶翩飞的样式,样子很漂亮,虽然入夏后绣鞋轻薄些,但每针扎在鞋面上在拔出来费的功夫可想而知,还好嫣儿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没有做过,不然有的受。 脚步到了她跟前停下来,嫣儿抬头望上去,先看到草绿的百褶裙子,再往上陪着淡黄色的小衫,从耳下各顺下一缕发丝被编成辫子,陪着耳垂上宝蓝色的景泰蓝耳环,步步生辉,圆润小巧的耳环上蜿蜒着红色,草绿的掐丝图案,甚至精致,还有下面坠的珍珠,嫣儿大致打量了下,应该是南珠没错,虽然个头不大,但是采取相当不易,故也珍贵。 此时进来的人站在嫣儿面前也没有说话,任嫣儿仰头打量她,最后嫣儿问她:“有事吗?”那人撇嘴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说:“夫人吩咐了,叫你去阁楼上把琴取下来。”嫣儿疑惑道:“你是谁?”那人撇撇嘴不满道:“真是没有礼数,不懂得尊卑,就算不懂礼数,说话也要客气些。”嫣儿见她不回答,便埋头继续洗衣服道:”我没洗完衣服呢,你要是着急,先让别人去搬吧。“ 杏染气得伸手就想去拧嫣儿的脸,嫣儿一甩手道:“唉,你这人怎么还动手呢?”杏染赶紧跳脚躲开去拍被溅湿的衣衫,待来回查看后指着嫣儿嚷:“让你去干活,哪那么多废话,夫人的话都不听啦?又想关小黑屋了吧?没洗完就回来再洗,赶紧去搬。” 嫣儿看她这么狗仗人势,心里一万个生气,可话说回来了,她就算是条狗,也是给夫人办事,看夫人脸色,自己不也得看嘛。于是,起身拍拍衣服,略整理了下,傲慢地说:“带路。”杏染看她那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搁平时,像对那些小丫头,早就一个巴掌过去了,可这个丫头,少爷那喜欢,还是先忍忍些。 杏染瞥了她一眼,手里的丝帕一抚,像是换个姿势,又像是无意间去赶去什么气味似的说:“你当自己是什么人,还要我给你带路,你好生着把琴取下来,否则,有的是你罚的。”说完便袅袅地走了,嫣儿气得咬牙切齿:“你不就是个丫鬟嘛,狗仗人势,等我哪天出去了,看怎么收拾你。” 可眼前的事情还要解决啊,嫣儿只能靠着自己去问去找,要说这阁楼肯定至少是二楼,即使不问也应该能找到,可问题在于,这莫府太大了,穿梭在园内屋子间都看不到那人说的阁楼,连着问了几个人,才找到了这该死的阁楼。可不嘛,绕了好些路才过来,这个阁楼看样子是长时间不用的,看着还算干净,但是有人气和没有人气往来的屋子能感觉出来。 嫣儿走进了院里,这里以前应该是个小花园,虽然现在大致样子还在,但是花草却没有认真修剪,感觉有些苍凉。沿着石头砌的小径往里走,两旁的空屋子像是一个个矗立在旁边的陌生人一样打量着她,让嫣儿感觉大白天有种发冷的感觉,不由抱住了胳膊搓了搓。这明明是一处废弃的院落啊,怎么可能是库房呢,哦,对了,说到库房,那个人都没有给钥匙,怎么进去拿呢,刚才也没想起来要,这也不知道她什么什么,怎么好去夫人哪里去要,这可怎么办。 正当她来回踌躇时,刚好有个家丁从门外经过,嫣儿赶紧叫住他,一时间也不知该问些什么:“欸,小哥儿,问你一下哈,这是当库房的阁楼吧。”家丁打量了一下她说:“你是谁?问这个干什么?”嫣儿赶紧解释:“我是新来的,那个夫人交代到阁楼来取把琴,这个我不太认识路,也没有钥匙,请问是这吧?”家丁看嫣儿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答:“是这个,你直接上去吧,这阁楼没有锁,也不常有人来,你拿完把门关好就行。” 嫣儿松了一口气,唉,真是麻烦,赶紧拿完赶紧走吧,真希望别出什么幺蛾子了,洗了半天衣服早就饿了。于是一个人往里面走去,踏上台阶的时候,都能听到脚下的石砾和尘土摩擦鞋底的声音,周围静得让人发慌,透亮的阳光直射到屋里,也赶不走那阴凉的静谧。
嫣儿轻推了下,本以为会落下好多灰尘,不过好在只零星掉下来一点,嫣儿捂住口鼻,拽着衣袖挥了挥,便打量了一下屋内。家里还都齐备,摆设也基本都不在,不过,感觉有段时间没打扫了,屋内的窗子都关着,好在都没有糊纸,午后的阳光直照进来,翻滚着细小的灰尘,给屋子带来一点活跃。 嫣儿看到左侧的楼梯,便慢慢地摸着扶手走上去,因为楼梯靠里,光线照不到这,还是比较晦暗的,摸索着上了二楼,嫣儿大致看了下房间,里面应该是两个房间,同样眼前的摆设简单,桌子窗子也是紧闭的,同样是空空的窗棂,没有纸或纱,看着倒是比较亮,但是就是觉得好奇怪:要说这莫府也不缺钱不缺下人,怎么就不给这小院打扫打扫糊些窗纱呢?糊点纸总行吧。 先不想这个了,哪里有琴啊?这不是欺负人嘛,再说了,这么旧的屋子,家具都没好好打扫照料,谁还会好好保管一把琴。正小心翼翼地翻着,忽听里屋有咔咔咔的声音,嫣儿愣住了,照理说不应该有人啊,难道是野猫?可这声音是怎么回事儿?不像是野猫弄出来,好像好像是类似木头的声音,难道是老鼠?那得多大的老鼠啊? 嫣儿按住自己的紧张和害怕,她本想说找不到就回去,可这样回去不仅挨骂还是受罚,没准儿还得再来一趟,这会儿都下午了,要是赶上晚上来还真有的受,还不如到里屋再看看呢,嫣儿慢慢地往里屋那蹭,到了门前,静静听了会儿,倒没有什么声音,于是,小心地打开了。嫣儿眯着眼睛慢慢睁开,屋里也没什么,以前是间卧室,由于屋内陈设简单,一眼看过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嫣儿心想,刚刚明明有声音的啊,难道是在阳台上。嫣儿推开阳台上的雕花木门,把这围栏往下看,也没看到什么啊,哪来的声音?突然,背后一股很大的劲头,把嫣儿推了下去,推下的瞬间,嫣儿脑子蹦出两个字: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