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变化
秦轩能够清晰的感到,晶核中那种轻盈似又显得极为狂暴的力量,秦轩略微沉吟了一下,开始做大胆的设想,难道这就是凶兽晶核之间的等级差距,但这赤瞳雕也仅是三阶低级凶兽而已,比起那鉄岩蟒并强不了多少,更多是与生俱来天敌上的压制,而且鉄岩蟒是属于那种可在二阶中滋养晶核的稀有凶兽之一,但这赤瞳雕这种三阶萌生晶核的凶兽,为何这枚晶核会如此强大,以致使那扁毛畜生竟能施以神通,险些令自己陷入劫难之中。 凶兽根据其萌生的晶核属性,经过日夜体滋养壮大,可领悟其晶核相同属性的神通,例如先前那头赤瞳雕,他的晶核乃是青玉色,战斗中催发的青色气刃,而手中的这枚晶核中蕴藏能量,很明显让人感到轻盈狂暴的力量。 但是这些都却是有些不符合常理,按说能领悟晶核力量的凶兽,多是为一些阶位极高的强大凶兽,而那些能有所领悟的往往都是凶兽中的王者,而那赤瞳雕身为三阶凶兽的扁毛畜生,为何能领悟那般神通? 难道是宗族中那些所记载,有关凶兽晶核的资料存在错误,或者其它的疏漏? 当然这也仅仅是猜测而以,宗族这么些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和数据,怎可能轻易出现纰漏呢。这晶核究竟是何种情况,看来还需仔细比较一番。 想到就做,秦轩正欲伸手掏出那两枚鉄岩蟒的土黄色晶核,突然感觉识海中一震,体内冲出一股磅礴的气息,如同大海掀起千百丈狂浪一样的潮涌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那股磅礴的气息,瞬间涌至手腕当光点到达手腕的时候,对此突如其来的状况,秦轩并未慌张,相反却早已经习惯,他集中神识,仔细查看,力求不漏掉一个有用的环节。 在神识的作用下,眼前的景象被扩大了数倍,清晰的映入了脑海之中,一丝丝浓郁磅礴的元气透过手掌的皮肤,溢出至体外,然后尽数融入那青色的晶核里面。 与其说融入,倒不如说掠夺更为贴切,随着进入青色晶核的浓郁元气增多,一些轻盈青色的灵力,被浓郁元力从晶核中慢慢撕扯出来,透过秦轩的手掌融入体内。 就这样依次循环,就犹如蚂蚁搬家一般,进入晶核从中分化、然后挟带脱离出来,再透入手掌的皮肤融入体内。 同时晶核的颜色也渐渐变淡,由青郁转暗,然后变化为白…… 秦轩清晰的注视着每一个细节,看着手中晶核的变化,他不由得想起,那日在内院精舍中化为齑粉的‘青木梭’,如此看来自己当时的猜测,虽说是有些出入,但也应该是**不离十。 同时他也注意到,随之那晶核越来越淡的变化,并非所有从晶核中吸扯出来的灵力,都随之元力融入体力,然而似那灵气自身越来越过薄弱,其中有一部分,竟然弥散在空气中,这显然是一种浪费,然而那浓郁的元力似乎也是注意到了这点,将它们变得更为迅速,进入晶核的元气数量也更为多一些。 果然那吸扯晶核中蕴含灵力的速度也更快了一些,但这越来越暗淡的晶核,原本就已然是强弩之末,转眼顷刻之间,咔嚓,几声碎裂的轻响,手掌中的晶核宛如透彻的水晶一般,碎裂开几条裂缝,随即,爆裂消融在空气中。 秦轩睁开眼,将手掌移至面前,看着手掌中还略有些消融的齑粉。 “看来这日月山河鼎所蕴育出的元气,确实可以吞噬融合,将物中所蕴含最为宝贵精华尽数吞噬,但是这样对自己有什么好处。”秦轩不由得喃喃自语,脸上丝毫没有喜悦的神色,虽然刚才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此前平白损失了法宝残片不说,而此时的晶核又消失殆尽,虽是对日月山河鼎的能力倍感惊奇,但想到接连两次不菲的损失,却是当真也感到一震rou痛。 但这日月山河鼎虽是能力了的,但这样吞噬的结果,是否对自己有什么好处,看来接下来还需分析一番,而想要证实,只有去自己的识海中查探一番才行。
“这是哪里?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秦轩有些迷糊了,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一处方圆数百米的空地上,秦轩孤身一人愕然四处张望,空地荒凉看不到一点生命的迹象,空地的尽头的四周沉浸在灰蒙蒙的无尽虚空中。 这完全不像是在识海之中,这里根本就是完全变了样子,完全不似他曾经熟悉的模样。 此次地势仿佛是由无数坚硬无比的灰色岩石构成,地面之上山峦起伏,无数树立的嶙峋怪石,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生气,让人感觉是一片无尽荒凉的感觉。 虽然脚踏这处空地,心中顿时有一种十分踏实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踏到地面那一刻起,这里便给秦轩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 “脚踏?什么!不对!” 想到这里,秦轩猛的跳了起来,自己原本脑中想去识海中仔细查探一番,自己当时放入一缕神识投人识海,随后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莫非这是自己识海中的世界? 念及于此,秦轩连忙催发神识查探,不试不知道,当真是一试吓一跳,凭他现在的修为,外放的神识一般也只是在方圆十余丈的距离查探,而在这里居然可以无限扩张延伸,直到那空地周边灰朦朦的虚空,才被尽数挡住。 秦轩吃了一惊,这个距离恐怕只有凝息境实力的人才能做到,收回神识后,秦轩忽然感觉自己对这方圆百余丈的空地,似乎了如指掌,仿佛这处空地上有什么东西,自己全都能够知道一般。 日月山河鼎矗立在陆地正中心的位置,好似和整处陆地浑然合为一体,鼎身通体流光四溢,鼎口似乎有一股青色的火焰,像是一条鱼一样在左右摇摆,不时发出吡呲、吡呲的响声,像是在拼命挣扎一般,但任它如何挣扎,仍然被牢牢束缚在鼎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