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终于成功了
门外传来马蹄声。朱义带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都了进来。朱霖一看，年纪不大。心都凉了半截。在这个没有温度计的年代。要控制好温度要丰富经验的老师傅才可以。看着男子年纪轻轻的样子。难啊！看来还是靠自己吧！男子看了一下炉子。上前给朱霖作了一揖说道：“少爷安康。这些粗活就由小的来干吧。少爷在旁边看着即可。” “你干，你会干什么，你知道少爷要做什么吗？你就说你干。”王光旭在旁边吼道。 朱霖还没说话呢，王光旭瞎嚷嚷起来了。朱霖看了一眼这个男子。男子的脸有点红。好像被王光旭吼懵了。 “光旭，去搬个凳子过来。少爷我累了。”朱霖把斗鸡一样的王光旭给赶走。 “你是烧窑的吗？。”朱霖在那里装萌的问道。 “回小少爷，朱管事让我过来看看，听朱管事说这里需要帮忙的。如果小少爷不需要，小的这就回去。”说着就要往外走。 “大胆。怎么给少爷说话呢？”。王光旭搬个凳子在那里咋呼道。 这人年纪不大还挺有脾气。“你最起码能说出来我做什么。你得有让人信服的本事。在我们这里不养闲人。” 那人转身回头说了一句：“小的不知道少爷在做什么，但是小的知道，再这么烧下去。不出一刻，坩埚必炸。” 朱霖转头一看，我的娘咧。那几个小家伙在不停的拉风箱。坩埚盖都快烧红了。 “好了，别拉了。那谁，叫什么名字。过来吧。少爷我在这里坐着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那男子走了过来对着朱霖又作了一揖。说道：“小人姓刘，名长青。如果小的没猜错的话，少爷应该在做琉璃一类的东西。像是但又不是，小的也不敢妄加猜测。”边说边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 “行，有本事，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做的和琉璃差不多。你只要把温度掌握好就可以了，别的活让他来干。”朱霖指了指王光旭说道。指完还阴阴的笑了笑。王光旭的一张女人脸立马变的通红。 “不敢劳驾这位小哥，粗活由小的来做就可以了。不知道少爷准备好模具没有。准备好了，明天下午就可以开炉了。” “那好，二哥，你再去星星湖一趟，给刘师傅带两个强壮点的脑瓜子灵光点过来打打下手。” 次天中午，第一炉果然是报废了。坩埚炸裂，玻璃液所剩无几。整台炉窑全部报废。朱霖一看又沮丧又心疼，沮丧的是自己做个东西这么难，心疼自己的钱又打了水漂。朱霖不好意思训问双眼熬的通红的刘长青。王光旭则在一边怒视着。刘长青顶着通红的眼睛告诉朱霖：“这坩埚窑建造的有问题。这样烧制根本就不成不了” “那刘师傅有何建议，请讲。”朱霖有点不高兴的说道。其实自己心里也有点火。 “如果相信再下，小的亲自改造这台炉窑。”刘长青说道。 “嗯，我再信你一次，如果改造不成功的话，我也不说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对了，我那里有张简易的图纸。你可以参考一下”朱霖说道。 刘长青没有再说话，只是指挥着两个徒弟在那里把废弃的炉子扒掉。在原地又修建了一个炉子。这台炉子刘长青不眠不休两天才建好。朱霖这两天也就在那里看着几人在那里修炉子。还给刘长青提了不少的建议。第三天，炉子才开始投入使用。这一次和上次的完全就不一样了。在朱霖的建议下，炉子颇具上世的坩埚窑了。只是太小了。产量不是很大。所以朱霖才会说我们修建的不是窑，而是炉子。第三天，开始往炉子里加原料。原料是朱霖亲自配比出来的。这个原料配比，还是上世朱霖花费了无数心思才从一个老师傅那里搞来的。当时朱霖觉得很重要，一直都没敢忘记，不然真得抓瞎。 第四天早上，“少爷，起来了，据说今天玻璃就要造出来了。”朱霖一听，忙洗漱好。赶到前院远远的看着三个人在那里cao作。而且刘长青和两个师傅都戴上了绢布口罩。这个还是朱霖交代的。因为为了澄清玻璃，朱霖在原料中加入了砒霜。没过一会，刘长青把搅拌棒抽了出来，对着朱霖点了点头。 “初三，把你那些定做的模具拿出来。”朱霖大吼道。“恩师，模具在退火炉里面烤着呢。”“嫩娘的，快点拖过来。” 初三和几个孩子满头大汗拖着一个大铁块过来。朱霖使了一个眼色，让朱义和王光旭上去帮忙。 拉到近前，大铁块底下是空心的，正在烧着炭火。上面是带凹槽的钢板。有一米见方的样子。凹槽里面有被融化掉得铅锡液。上面还有一个大铜滚。滚子给磨的很光滑。刘长青一看拿来了模具。用大钢勺把坩埚里的玻璃溶液舀出倒进模具里。红红的玻璃溶液迅速在铺散在模具内。刘长青赶紧又舀了一勺子放了进去。然后拿着滚子顺着凹槽碾了下去。轻度不轻不重，正好。把玻璃溶液碾平。就看到玻璃溶液迅速的冷却。形成玻璃。红红的躺在凹槽里。 朱霖想用手去碰。但是被刘长青挡了下来。说道：“再等等。”等了小半柱香的时刻，刘长卿拿着一个铁夹子，轻轻的把一头撬起来。用夹子夹住玻璃。放入旁边的铁架子上。让人把铁架子抬入退火炉。刘长卿如法炮制的又做了几块都放入退火炉。炉里的玻璃溶液也已经快没有了。旁边的孩子还有王光旭都跑到退火炉那里看玻璃去了。 刘长青看了一眼炉子里，拿着一个铜管，沾了点玻璃液体吹了起来。一边吹，一边用着戴着耐火手套的手在那里捏着。不一会，几个像烧杯和试管的东西就吹了出来。也放入退火炉里面。刘长青还做了几个玻璃珠。朱霖在旁边看着，这刘长青还真有点本事。 “刘长青，你怎么会做这些东西的。”朱霖好奇的问道。 “少爷，小的很遗憾的告诉你。这个炉子里面的坩埚费掉了。”刘长青看了一眼坩埚对着朱霖说道。 “坩埚废掉了。怎么可能。这还不是好好的吗？”朱霖问道。 “这种和烧制琉璃差不多，用坩埚的话，琉璃溶液粘在坩埚上。下次再用，坩埚会炸裂的。昨天夜里升温的时候也没升好。如果这样做琉璃，那么做一次就要换一次坩埚。”刘长青给朱霖解释了起来。 “呃，长青啊。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以前做过玻璃。”朱霖又问道。朱霖很好奇，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知道怎么制造玻璃。 “回少爷，小人并不会做。只是感觉这个和我以前烧过的琉璃很像。哦，忘记告诉小少爷了，小人祖籍博清。全村都是以烧琉璃为业。长青八岁就跟着父亲烧制琉璃。自己比较贪玩，偶尔自己也会有一点想法。就偷偷的自己烧过这玻璃，当时也不知道叫玻璃。只知道和琉璃很像。而且做的也没有那么大块。做出来是绿莹莹的。” “那你怎么会流落至此。”朱霖像个好奇宝宝的问道。 “哎！奴族打到博清。家父不愿意给奴族人烧制琉璃。惹怒奴族头领，把全村所有的人赶入窑内，被奴族活活的烧死。小人因在外，躲过此劫。回到家中，看家中遭如此变故，想去杀奴，但有心无力。奴族在博清反复搜索会烧制琉璃的人，小人只好向南逃难。遂流落至此”。刘长青说道。 朱霖看见刘长青说到全村人被杀的时候，两眼通红。双拳紧握。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朱霖走过去拍拍刘长青的肩膀说道：“节哀。少爷不想提起你的伤心事。放心。你的仇总有一天会报的。” “长青谢过少爷。报仇长青已经不奢望了。现在能活下去就行了。这一年的日子长青是看透了。”刘长青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哽咽的说道。 朱霖又和刘长青聊了一会。刘长青给朱霖提了好多的建议。比如说坩埚的事。还有可以修一个小窑，专门来烧制玻璃。不要用坩埚。太废了。中午刘长青就在朱霖这里吃的饭。朱霖没有让他回去。吃饭的时候王光旭给刘长青道了谦。又在刘长青身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说的刘长青看向朱霖的眼光中带着一丝的感激还有希望。 朱霖安排王光旭把头几天买的锡箔，朱漆，水银。给送到书房去。而朱霖则和刘长青在退火炉旁聊天。孩子们都在那里等着看玻璃出窑。刘长青看了退火窑一眼。说道：“可以出窑了。”然后把架子都拉了出来。总共做出了五块玻璃。还有若干的小器件。有玻璃碗和玻璃管。有一块玻璃碎掉了。朱霖问刘长青何故，刘长青说退火没退好。凉的太快。等着大伙把铁制架子拉到院子中间。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阳光照耀下的玻璃。好美哦。几个丫鬟在那里说道。朱霖等着凉透了。拿起一块玻璃看了起来。是白色的玻璃。而不是绿色的玻璃。有两块很完美无瑕，两块里面有气泡。底下的小物件里面多多少少都有点残次。有的有气泡。有的里面还有杂质。但几个玻璃球却做得很好。白白的像水晶球。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还算完美，朱霖想到。刘长青看了一下说道：“少爷，第一次做成这样很不错了。把炉子改进一下，以后我们就可以做的更多。也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