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怒吻
没过多久,鸨妈便领着楼里的姑娘进来了,脸上仿佛能笑出一朵花一般。 她可精明着呢,在座的这几位可是京城里手面阔气且爱玩的几个,尤其是做上座的,那是镇国公世子,他们什么喜好,鸨妈门儿清。 随着那些人进来,都各自寻了自己的相好,有一个模样出挑的想要蹭到傅嘉善的跟前,人还没到跟前,就看到傅嘉善的目光扫来,心中猛地一跳,吓得,不敢上前了。 鸨妈一看这情况,拉着姑娘的手就推到了一边权志才的身边道:“这是权爷,你好生伺候着,回头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女孩虽说是新人,但是也是久经调|教,自然懂得规矩,当即笑靥如花的凑到了权志才的身边。 鸨妈悄悄的退了出去,出了门就喊了一旁的龟奴道:“去把十四娘叫来,就说镇国公世子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招惹了那座尊神,今儿那脸上冷的能冻死个人。 没过多久,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只见一个轻纱掩面,怀抱琵琶的女子走了进来。 众人眼中都是一亮。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这秦月楼里的头牌,良家姓名不知,花名叫意十四的。 意十四这头牌可不是白来的,根据男人本身的贱性,家里放着良家妇女,非要在外寻花惹草,真的到了风月场,又想要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 意十四与楼里其他的姑娘不同,正是因为她并不卖身,两年前出道,一直到现在都是秦月楼的头牌。 意十四进去的时候,来到傅嘉善身边,低声问安:“十四娘见过世子爷。” 傅嘉善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多作理会,权志才在一旁心思活泛,当即就凑趣说着:“弟弟今儿可是沾了哥哥的光,往日里就是想见十四娘也是摸不着边儿的。” 意十四浅笑回道:“权公子说笑了。” 意十四并没有往傅嘉善跟前凑,只是坐到了一旁,调弄着琴弦,之后开口问着:“不知世子爷想听什么曲子?” “随便。”傅嘉善开口说着,显然是不在意,意十四似乎也并不在意,只管拨弄琴弦,捡自己最拿手的弹奏。 之后席上推杯揽盏,傅嘉善不觉得就喝下了半壶酒了,一曲终了,只见着外面傅嘉善的手下进来,在傅嘉善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他神色一紧,随即便站起来,说着:“今儿的账算我的,有事先走了,你们玩尽兴。” 傅嘉善说完,便不等着其他人回话,转身就匆匆的离开了。 - 傅嘉善在去的路上,骑着马还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他眼巴巴的等着她进傅家门,连着府里书房都修葺了一下,并不比他的内院世安院差,只等着她去了便住到里面。 没想到那没心没肺的丫头偷偷的跑了,一转脸跟卫衡好上了,如今还在朱雀街置了宅子,可真是能耐大了! 到朱雀街的时候,傅嘉善在手下的引领下,到了那宅子处,手下的人看着傅嘉善脸上的神色,心想着,里头的人怕是要倒霉了,还从未见过将军这样黑脸的时候。 可是到了门前的时候,傅嘉善却停住了,并没有进去。 他的手下有些不解的看了傅嘉善一眼,很是不解,刚刚还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里面的人,这时候却停住,实在不是将军的行事作风。 只听傅嘉善问道:“你说她如今住南大街杏花胡同?” 那人急急的回到:“回将军的话,正是,今日是寒香姑娘生辰,属下之前躲在屋顶看了,卫大人邀寒香姑娘过来说是给她办及笄礼。” 夜色昏暗,他看不清楚傅嘉善的神色,只听着过了一会傅嘉善说着:“回去吧,不用盯着了。” 傅嘉善的语气仿佛比着冬夜还要阴寒一般,手下的人听了不敢多说什么,应了一声,看着傅嘉善策马离开,也就跟着离开了。 - 卫衡亲自送了寒香和许家人回去,回去的路上,寒香脸上的笑意始终都止不住,总是想摸头上的木簪。 上面雕刻着双生并蒂的金银花,并不是十分精致的雕工,但是却简单大方,且充满古韵,寒香很喜欢。
到了杏花胡同,许家夫妇原是要邀请卫衡进去坐坐,只是卫衡婉拒了,称天色太晚,之后道了别就离开了。 看着他在胡同口上了马车,寒香才转身回了院子,半夏跟寒香一边进院子,一边说着:“寒香meimei,二爷对你可真是没话说。” 寒香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却能听出她这声嗯里面的满足感。 之后半夏和寒香回了各自的屋子,寒香看了金花银花屋子里的灯都灭着,便没有惊动她们,推开了屋门进去了。 进屋后,她缓了一会才适应屋里的黑暗,摸到桌边,点燃了桌案上的烛台,刚一回身,看到床榻上稳稳坐着的人,险些吓死,失手便打翻了烛台,还没惊呼出声呢,便被人扯了过去,堵住了嘴,惊呼声憋在了喉咙里。 黑暗中,寒香闻着那充斥在鼻尖的酒气,还有一种脂粉气,尤其是自己现在正被这样的一张嘴给堵着,寒香险些呕出来。 随后,她心中的怕大过了惊。 整颗心都沉了下去,他为什么在这儿,他怎么找到自己了? 巨大的惊吓,她连挣扎都忘记了,傅嘉善憋了一肚子气,到了朱雀街那里又折回,无非是不想人前闹一出跟人挣女人的戏码,在这里等着她回来的空当,恨恨的想着,等到她回来了,看不狠狠的惩罚她! 刚刚她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傅嘉善想都没想就堵住了她的嘴,这温玉在怀,他生不起丝毫旖旎,反倒是一肚子火儿,紧紧的勒着她的腰,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便重重的吻下去。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寒香吃痛,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吓坏了,双手撑着他的胸|前便要推开他。 她的力气不过是蚍蜉撼大树,简直是不自量力。 只是空惹恼傅嘉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等着她吃痛的时候,火|热似带着无尽怒意的舌|头探进了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