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魔族
“本尊能有什么要命的事?”淡定的与夕飒回道,她还真没打算过与这匹马商量。 “快说快说快说快说!!!!啊啊啊!!本座要急死了!!!” “远处就听到了飒飒的声音呢,呃,飒飒为何会趴在地上?”裔凰刚将在她耳边狂叫喘气的夕飒弹飞,便自外面走入了一名女子。 女子举手间娴雅温润,声音宛若轻幔的细风般悦耳动听,来人正是夕飒的母上,祝羽茗。 “母上!您回来啦!”夕飒一见到来人,便快速的自地上爬了起来,如乳燕归林般的跑上前去,一把便将人给抱了起来。 注视着这母女情深的场面,裔凰若有所思的斜靠在了火晶椅中,抬手为这外殿设了个结界。 “对了对了,臭鸟说有事找您,奇怪了,你们认识吗?”夕飒与祝羽茗腻了腻,便反手拉着她一起坐到了榻上。 祝羽茗神情依旧温婉,她偏着头,柔声问着裔凰:“不知凤王找我何事?是不是飒飒给您添麻烦了?” “此事最好由你与本尊单谈。”裔凰以眼眸扫过了夕飒,终又落回在了祝羽茗的身上,“让夕飒离开,对你比较好。” “臭鸟!你几个意思?!”夕飒脾气急,起身架势还没拉开便已是骂上了。 “不要说了飒飒,母上想单独与凤王谈谈。”祝羽茗的眼神有些飘忽,她清秀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夕飒平时最听祝羽茗的话,她咽下了口中尚未说出的脏字,压着脾气说道:“母上,夕飒已经不小了,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吗?” 祝羽茗抿了抿唇并未作答,反而以犹豫的目光看向了裔凰,试图让她来拿个主意。 “看本尊也没用,这是你自己的事。”祝羽茗的优柔寡断是她意料内的,然而她并不想对这件事干涉太多。 “母上!不要瞒着我!”夕飒再次语气坚决的说道,她双手紧紧的扣住了祝羽茗想抽回去的手。 “好,凤王想与我说什么?”祝羽茗脸色惨白的垂下了眼眸,不再坚持着让夕飒离开。 裔凰看着祝羽茗发白的脸庞甚是发愁,她还真是个容易妥协的人啊。 将目光转向夕飒,她直奔重点的说道:“夕飒,你是本尊同母异父的meimei。” “那!你!还!打!本!座?!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在祝羽茗面如雷劈的时候,夕飒仰天长啸起来,她无法接受的揉乱了自己一头垂顺耀眼的金发。 “你整日除了玩乐用心修炼过吗?本尊若不打你,你现在连鬼鲤都不如。”明明只比她小两百岁,但不知为何,夕飒的修为极其稳定的惨不忍睹。 平日里的夕飒,更是懒散到了极致,即使隔段时间便会挨揍,也坚持着不肯修炼,完全浪费掉了她的神兽之躯。 “这是你揍本座的理由吗!?本座的体质本就不适合你那种累死人的修炼啊!”夕飒情绪激动,显然不能认同裔凰刚才的那番说法,“而且本座的元身随了父上,罩门那里明明随了母上啊!是个兔子的图案!” 见本该解释的祝羽茗只会咬唇沉默,裔凰心下一叹,对已经抓了狂的夕飒讲解道:“当年本尊的母上,在抵抗魔族时神魂具毁,不过百年,魔族便传来了魔主与一兔妖成婚的消息,而那仪式单单却是没有邀请凤族,你这智商,还用本尊说的更细致些吗?” “那本座应该有凤凰的血统吧,怎会毫无体现?难道长在身后了?”夕飒性急,迅速化出兽身找了起来。 明亮的殿中,榻上瞬间少了一个绝世美人儿,多了个模样骄傲的七彩麒麟。 她摇头晃脑得踏蹄旋转,企图在自己身上找到些凤凰的痕迹。 “你是想让本尊打你罩门吗?”裔凰惆怅的看着上蹿下跳的小麒麟,那三瓣嘴的罩门图案还真是与众不同。 夕飒毕竟疏于修炼,兽身状态下竟是连人言都说不出来,只得舞着须子冲裔凰‘嗷呜嗷呜’的叫着。 嫌弃的白了夕飒一眼,身为小魔主,不是应该比她更精通有关魂魄的事吗?为什么要让她这个懒人做解说啊。 “她现在与被驱掉魂魄的兔妖共用一个元神,仙兽没有兽精,魂魄只能与元神相连,魔主应该是用了什么拘魂寄生的术法,这样时间虽长,但可使仙兽重塑元神。”
“那又怎样!?她现在是本座的母上,难道你要与本座抢她不成?!”夕飒胸中一怒变回了元身,她含怒的瞪着神色难辨的裔凰,然而常年的媚态让她此时一点也不凶悍。 “飒飒,让母上来说吧。”祝羽茗拍了拍护在她身前的夕飒,起身来到了裔凰面前。 她的眼眸中难得透露出了些许坚毅,然而一开口,那声音却还有些发颤:“我...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魔宫才是我的归宿...” “本尊的母上早已神魂具毁。”她自出生起便习惯了一个人,压根就没想过要带祝羽茗回凤族。 祝羽茗有些意外的松了口气,她的眉头明显不再纠结,“有凤王这句话我便放心了,羽茗定当知无不言。” 裔凰点了点头以目光示意着夕飒,然而夕飒却回给她个‘看不懂你什么意思’的表情。 抑住想抽夕飒的冲动,她只得开口说道:“有关你的部分本尊已经讲完了,你就不要继续赖在这儿了。” “怎么是赖?这里难道不是本座的家吗?你就接着说吧。”夕飒显然早已免疫,无所谓的向她晃了晃手,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暗叹这马拥有与美貌不相衬的厚脸皮,裔凰扶额轻叹道:“五百岁的那次涅槃,本尊失败了。” “什么?!不是失常是失败了吗!?那你为什么还这么能打?!本座到底是多弱啊啊啊!!”刚老实没一会儿的夕飒再次无法接受的自榻上弹起,长啸出了自己心中的悲愤。 为夕飒那弱小的麒麟啸发了个愁,裔凰将目光转向了一旁沉默着的祝羽茗:“本尊想知道,这要如何修复?” “涅槃前发生过什么吗?”祝羽茗在心中推算着原因,“还是在涅槃的过程中受伤了?可这并不合理,王的涅槃,怎会无人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