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凶悍出场 高冷收官
围着冯晓的那几个混子已经被他放倒了，没有花哨的招数，就只一招。或者踢小腿的迎面骨，这里的骨头最脆，最容易折断，或者击打耳部，耳朵里有个叫前庭的系统，管理着人体的平衡，一旦被外力撞击，就容易导致人的前庭暂时受损，从而使人站立不稳。还有太阳xue，喉结，肋部，都是可以一招制敌的所在。 冯晓在部队里学得本来就是一招制敌，是制止也是致命，时间就是生命，尤其在战场上，哪有多余的时间来浪费。不过数息之间，能站在场上的只剩下了光头和光哥，其余的不是晕厥就是哼哼呀呀的爬不起来。 冯晓在扇光头耳光，扇一个耳光，骂一句。他觉得这些为虎作伥、狗仗人势的人比他背后的主事人更可恶。 “你不说谁的拳头硬谁就是王法么？嗯。” “就你这样的也配和我说拳头？” “还让我尿裤里是我让你尿裤里了吧？” 光头已经让冯晓扇蒙了，满脸的血滴滴答答流个不停。 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本来好好的局面，那小子怎么就翻了盘了。他晃了晃脑袋，紧闭双目，坚定的告诉自己，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硕大的拳头，然后他倒地不起，彻底的晕了过去。 “好身手，没想到我成天打雁却被燕雀啄了眼，呵呵。”那个光哥到是见过世面的，见冯晓这么能打，自己怕也讨不了好去，但场面话总得撂几句，要不以后怎么在界内混。 “闭嘴，你一个老流氓也配跟我说这这话？还打雁，我这样的，你打过。还成天打雁，你也就是纠集点儿这些捣蛋鬼咋咋呼呼，欺负点儿小老百姓的意思。还东城一霸，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把你废了。”冯晓说话的时候声色俱厉，把大背头吓得直往前后靠。 一边靠还一边说：“朋友，山水有相逢，别把事做绝了。” “别跟我说你那些江湖辞令，老子要尿尿，门口等着我，要是我出来你不在了，我就去你窝里找你去。”冯晓嚣张的把话说完，就进了厕所。 背带裤女孩儿看着眼前的冯晓做着各种嚣张狠厉的造型，竟然没感到丝毫的恶感，甚至于心里还稍稍有一丝小小的欣喜。他这样子好像流氓啊，不对，也许他就是流氓，比流氓还像流氓。 于是刘娜想要拉着她跑掉的时候，她说这么也不肯走。就想等着他出来，再看看他。 不一会儿，冯晓就从厕所里出来了。见那个光哥还在，就冷冷的注视着他。 “听过那句没有？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祸害了多少女人，我不知道，但是以后就不要了吧，难道真得想在轮椅上过完后半生。”冯晓话音冷厉，光哥甚至从他眼里看到了杀气。 他大半辈子在江湖上行走，老来成精，一见这样的眼神，确定对方是在最后警告自己，不然，真得有可能去坐轮椅。 “兄弟，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刘小光也不是……”光哥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冯晓就把头伸了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说完之后，在光哥的阿玛尼上擦了擦手，朝他笑了笑就转身走了。 光哥直愣在当场，嘴角抽搐，眼角抽搐，看着自己躺了一地的兄弟，竟然再也不敢说什么狠话出来。 背带裤女孩儿和自己的女伴刘娜，看着微笑走掉的冯晓，心里都是震颤不已，然后都生出好些疑问：他是谁？他怎么那么能打？他跟那个光哥到底说了什么，让那个东城一霸，混迹了社会十好几年的老混子，竟然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所有这些疑问，就想当他路过自己的时候来问他。 可冯晓路过他们的时候竟然没有多瞧一眼，就这么一晃就走了过去，这让两个女孩很受伤。 “哎，哎，这人真是，……”两人没再多说什么，回头看看躺了一地的流氓，只得跟着冯晓赶紧往自己桌子跑过去。 就在快到自己桌子的时候，两个人终于追上了冯晓。那个背带裤女孩儿一把就从后面扯住了冯晓的胳膊，冯晓扭过头，朝她笑了笑。 “你好，什么事？”冯晓说。 女孩有些羞涩，喘匀了气才说道“你好，我叫方雅馨，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不谢。”冯晓说了一句后，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两个女孩儿，互相一望，这也太高冷了，两人都有点儿怀疑自己，还低着头又自己看了半天。刘娜看着自己颇为骄傲的鼓胀胸脯，那个背带裤女孩儿看自己的两条修长白皙的大长腿。 冯晓的这张桌子离厕所远，加上刚才的大厅里吵闹不堪，战友们都不知道刚才厕所那边发生的事。只是以为他出去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不一会儿，那个叫方雅馨的女孩就端着了一杯酒过来了。而且直接就挨着冯晓坐下了，大家伙儿一看，哎，这小子，还有这种功能，就出去转了一圈就领回来这么一个大美妞，于是都堆冯晓刮目相看。 俩人就这么坐着，也不说话，直到把这杯酒喝完。方雅馨才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名片，塞在冯晓手里，说了句，有空给我打电话，就拉着刘娜走了。 走的时候和她所在的那一桌男女都没有打招呼，在她看来，这个桌子上的人大概她已经不再想见。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此，只有在重要关头才能检验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可靠。显然那个叫刘博的，作为刘娜的男友来说，就显得极不可靠。还有桌子上的一群人，都不可靠。 于是两人走了，临别的时候，方雅馨还朝冯晓做了个电话的收拾，小指微微勾着，很是俏皮。 冯晓从衣袋里掏出名片，翻来倒去的看了一遍，上面写着：雅惠牙科，感情这小妞还是个牙医。 几个战友还朝冯晓只竖大拇指，你小子，牛逼。 关潜还上来取经，“晓儿，你也教教兄弟，你说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啊。你看哥们儿也二十多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这能教么，全靠悟性，懂不懂？”冯晓嘴上说着，心里却想，人家王斌武是动了动嘴就勾搭来的，我这是打了一顿架才赚来的，本质上差别太大了。 因为桌上女伴天少，大家只能喝着闷酒，顺便眼神睃来睃去，看那些穿着火辣的小妞儿走来走去。 倒是王斌武那小子和那个大白兔你侬我侬的的，大家一看，这小子今天晚上的床伴有了。两个套餐喝完，大家互道了再见，然后告别。 冯晓临出门的时候，又去了趟厕所。刚才敲打那帮人的时候，手上搓了块皮，得去洗洗。等他出来的时候，战友们已经都走了。 他一个人准备从门口挤出去，因为门口黑压压地站了一大群染着红毛绿毛的人，还有不少人都赤着膀子，露出各式等样的纹身。看样子好像是有事，难道是要干仗？他心里还直犯嘀咕。 如果搁以前，他早就冲上去了，闹事里持械斗殴，这还了得。可一想到自己已经辞职了，已经没有警察那个身份了，就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到拐角给110打个电话吧，虽说只是个简单的街头斗殴，可要闹不好，也是要出人命的。现在的这帮小后生，一看全都是生瓜蛋子，出手也没轻没重的。可不像老以前那些东城西城的老江湖，别看人家打了一辈子架，也没背过一条人命。那帮老江湖都是混迹社会多年，知道捅哪疼，出血多，还不伤人命。因为专业，所以值得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