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事情原委
没想到我在这种情况之下见到使我魂牵梦绕的爱丽丝，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爱丽丝静静的躺在那里，依旧穿着那我们分开时买的白色裙子，依旧那张美丽却看了令心痛的容颜，是我伤害她太深吗？还是有一把双刃剑割碎了我心的同时也把她的心割碎了千万片？ 或许从见到爱丽丝那天起，我已经被她那黑色的眼眸夺去了所有，那种难以言传的深情也埋藏在心灵的最深之处。 爱丽丝所躺的大床被一个金字塔型的光柱所笼罩，光柱散发着柔和的淡黄光，我来到床前并没有受到那种光的阻挡，而且那种光照射在身上感觉很舒服。 我坐在床边，轻轻呼唤道：“爱丽丝......醒醒啊。” 爱丽丝虽然有均匀的呼吸，可是没有一点反应，这时忽然听见屋外有人对话，只听一个声音道：“哎，你们两个跑到这里来了？” 其中一个回答道：“报告船长，刚才有人说看见可疑人物，怀疑有人偷渡上船，我们到这边看看。” 那船长道：“哦，这边有人我自会知道，你们去工作吧，我小睡一会不要来打扰我。” 那两个搜查的人被船长赶走了，好象船长知道我在房间里故意这么做的一样，听见脚步声走回头一间房和关门声，心中一块大石落下。 现在头等大事就是如何带爱丽丝离开游轮，不如趁现在船长小睡之际背着她离开，拦我者全部干掉。 刚要去扶爱丽丝起来，这时房间门被推了开来，一把平静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声音平静且不高，但是在我听来不缔一个炸雷的效果，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正是那主持过婚礼的大主教，安然的站在门口稳若泰山，金色的眼睛紧盯着我，神色不善。 我眼中杀机一闪，想冲过去对大主教痛下杀手，可是却发现我身体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凝固，这个时候我都感觉不到神经在跳动完全被石化了一样，完全处于在一种静态。 我感觉到大主教不是普通人，可是没想到是这么厉害，竟然不用动一根手指头，使我陷入任人宰割的境地，自从遇到珍尼雅，我已知道自己的力量是多么渺小，面对这类超自然的力量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就如同现在一样面对大主教已经是动弹不得，心中泛起颓丧感。 大主教好以整暇的走到靠床右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板起脸孔问道：“说吧，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你认识爱丽丝么？怎么跑船上来的？你要老实的回答，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就一五一十的把从教堂一直到大西洋城，在到游轮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其中我省略了和玛丽事情，还有莱克和珍尼雅的事情。 听到最后大主教神色渐缓，神情之中满是同情之色，恍然道：“原来如此。” 大主教长叹一声，露出回忆神色只听他娓娓叙述道：“那安妮修女口中的神父一定是我们四大主教之一的蓝衣主教——萨菲·梅多斯，他曾经和我是好朋友，那时候我和他共同钻研古之秘术30余年有很深的交情，自从十年前他和安妮反叛圣十字会带着年幼爱丽丝逃出教廷一直下落不明，直到最近的一个时期，我们通过散布在四处的教员才收到消息，说他们躲在纽约郊外的霍克维拉小镇的教堂里，在圣十字会教皇大人的派遣下我们寻觅而来，当我们到达的时候教堂已经化为灰烬，我用古传之秘法追踪爱丽丝身上的黑暗气息，又根据你们离开时的种种迹象才追到大西洋城，在大西洋城我们遇到黑杰克牛仔——“银狼”，才把爱丽丝接到游轮上来。” 大主教说完神情有些悲痛，我听明白听事情的原委忍不住问道：“那么爱丽丝现在是怎么了？” 大主教神色凝重道：“当我接触爱丽丝的时候，已经发现她身上的黑暗气息已经减弱，同时也发现她的生命能量所剩不多，我现在用“静谧之间”划出结界，结界中时间是静止状态，所以可以阻止时间的流逝，以便我可以把她活着的时候带她见到圣会教皇大人。” 我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进到金字塔型的空间就不能动弹，因为头部位于金字塔结界斜切面的外面，所以说话不受影响，即使人家在我眼皮底下把爱丽丝带走，我面对这种神奇力量也是无能为力，也难怪把我打得落花流水的“牛仔”见到大主教也只得把爱丽丝拱手相让。 我心中还存疑问，遂又问道：“为什么要带的爱丽丝去见圣会教皇呢？” 大主教一双金色眼眸闭上，陷入回忆般道：“早在16前，萨菲一天过来找我，从他口中得知，教会在一个小山区发现一名巫女，已经被教会用火烧死，巫女身边留下一个孩子就是爱丽丝，那时爱丽丝刚会走路，任何人也没察觉出她潜在的危险，把她放在教堂的孤儿院抚养，但是两年当她5.6岁时接触过她的人都渐渐的莫名的死去，教堂里的人非常的恐惧，于是教会又派遣萨菲和我一同调查此事，从古代文献上我们一同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爱丽丝是古代契约者的后裔，在翻阅她的身世祖籍得知爱丽丝就是此族最后一人，爱丽丝一死就可能与恶魔或者死神从新签定契约，可以得到奇异能力，由于这个是种邪法，我写了一封密信呈给了圣会教皇大人，教皇得知此事执意要我们一同带着爱丽丝去教会本部去执行火刑，就在快要回到本部教堂的时候，萨菲我跟说教皇是想独占契约能力，当时我忠心于教皇出口反驳，于是第二天萨菲便带着安妮修女离去，那时侯教会把他定为叛教之人全力搜查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说到这里大主教顿了一顿，我知道故事还没讲完默首不语，只听他继续道：“后来在7年前，证实了萨菲的话，那时教会的人不时的被派出去寻找爱丽丝下落，同时发现一个小男孩身负契约，教皇秘密接回，从此小男孩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现在的教会又发展壮大了，可是已经变质了不如从前了，这次教皇已经怀疑我有异心，特意叫我来督办此事，接回爱丽丝当教皇的祭品。” 我一听之下大惊失色，急道：“契约已在我身上了，放了爱丽丝，我和你去。” 大主教摇了摇头道：“确实你身上黑暗气息浓郁，不过，教皇对我有密令，必须带爱丽丝前去，从在游轮上那天起，我思想一直在挣扎，今日看到你对爱丽丝的情意，使我迷途知反，断然不能带爱丽丝前去，使用这种邪法的又岂能是好人？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不是本人所为，我不屑去做那帮凶。” 听到这里我大喜过望，感激道：“谢谢。” 大主教神色平静道：“不用谢我，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他生活的权利，不过，你身负契约，被一些人知道，杀你之人绝不会少，你要注意。” 大主教衣袖一挥金字塔结界消失无形，我身体恢复自由，同时对这个正直的老人心含敬意，朝前一跪施大礼致谢，大主教急急两手相掺道：“不必如此。” 与此同时大主教“咦”了一声，神色古怪。 我问道：“怎么了？” 大主教道：“恩，你身上的黑暗气息，和以前我遇到的不一样，已经失去了吸摄生命之力那股引力，完全没有吸力，还充满勃勃生机，不过，这种生命力却不热烈，反而是一种阴寒。” 我一直对杀死人吸收白气团，不太明白，现在遇到专家级别的人物，立时把我杀人，或者因我死去的人身上冒出的白气与大主教说了。 大主教倒吸一口凉气，脱口道：“原来被契约诅咒的人只要去杀人，就可以吸收生命能量，从而共给在其体内的死神或恶魔享用，怪不得那时人接触爱丽丝之后就一一渐渐死去，那时她生命脆弱确实不能杀人，而一些刚刚成年的被契约诅咒者又不知道有这样的方法可以延续生命，所以在他们成年的时候已经生命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阶段，所以都自然死去，而同样的事情一直发生在家族里会让人以为是一种病症，所以一直到这个家族根系毁灭契约才可解，而那人死后变成新契约缔结的媒介把契约传承下去，邪术就这样永无休止的循环下去。” 大主教咬牙道：“好狠毒的邪术，不亏是死神的奴隶，恶魔眷养的羔羊，生命是就他们的主餐！” 接着大主教瞪着我道：“现在你知道了，你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去杀人么？” 我颇为无奈的道：“我现在被杀手集团追杀身不由己，况且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主动杀人的。” 大主教眼内金芒闪动，显是又拿不定主意，我补充道：“如果主教大人认为我会去胡乱杀人，那么你现在就把我杀了吧，可以把我尸体沉入大海，只要你代我好好照顾爱丽丝直到生命的终结，我是绝对相信主教大人的，也不辜负安妮麽麽对我的嘱托。” 这时我确实报着一死以谢其恩的心愿，反正如果没有这层诅咒在我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况且爱丽丝受到照顾心愿已了，我也想开了，人的生命终有一死，与其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毫无意义，还不如死了痛快。 自从遇到安妮麽麽我确实被感化了许多，从做杀手以来许多人死在我手下的冷酷无情，到现在救人于为难，可为心爱的人而死，变化可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大主教看出我心存死念，长叹一声道：“你杀的人也不见得都是好人，不过，让我知道你乱杀无辜，必会取你之命。” 大主教语重心长的道：“想当年萨菲带走爱丽丝一定是研究破解契约之法，不想没有成功却命丧邪法，既然你已经得知此事，希望你可以找出方法，破去这种循环，使普通人不再深受其害。” 我点了点头，此时见爱丽丝还没有转醒，问道：“为什么爱丽丝还没醒过来啊。” 大主教此时与我心情更是大大的不同，微微一笑道：“我是圣十字会里的白衣主教——阿不思·堂撒班科，你叫我阿不思主教就可以了，这个游轮的瓦布船长是我的老朋友，因为爱丽丝被接来的时候情绪很不稳定，所以瓦布船长命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这和我的秘法没有太大的关系。” 由于我和白衣主教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时间不知不觉的溜走，看了看挂在房间门上方的电子钟，已经是傍晚7点30分了，原来已经说了一下午，接着关心的问道：“如果爱丽丝没有被带回去，那主教不是受到牵连。” 阿不思主教拍拍我的肩膀道：“安妮修女果然没有看错人，其实没带回去大不了被教皇免去大主教的职位，然后我可以找一间小教堂安度余生。” 我一看阿不思主教心胸豁达，更不为名利所动，心中更是敬佩，待要说话，突然房间门被重重的敲了一下。 我们同时注意的转过头，此时一只带血的胳膊硬生生穿透门板，“咚”的一声又穿进一只胳膊拧开门把手，一群嘴角带血并且有着犬牙的船员如同野兽般闯了进来。 阿不思主教沉重道：“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