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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嫁八家风LIU成性 捉盗贼童身尝XING

    孙大旺百天忌日过后,孙二旺和周大梅在众人评头论足中举行了简单的结婚仪式。

    时隔不久,孙二旺用板车到山上拉砌院墙用的石头,在下山拐弯处脚一跐,坠入山崖,当即就没了气息。周大梅便改嫁到陕李村,与姓李、叫天生的汉子成了亲。

    某日清晨,周大梅懒洋洋地打开大门,看见隔墙邻居姜守信蹲坐在石凳上吃饭,便上前说道:“小姜队长,俺报案。”

    姜守信听得有人呼唤,抬头一看是周大梅,很不耐烦地问道:“报案!一个娘儿们家能报啥案?”

    周大梅回答说:“我被人侮辱了。”

    姜守信忽地站起身,说道:“快把经过仔仔细细、一字不漏叙述一遍。”

    周大梅说道:“夜儿黑,我睡得正香,迷迷糊糊觉得有人摸我......”

    姜守信问:“是不是天生?”

    周大梅摇摇头,说道:“当察觉不是天生,这才意识到歹人钻进我的被窝,吓得我像‘晒干的软枣,缩成一团’。”

    姜守信指着周大梅头颅,呵斥道:“滚蛋!”

    “戴着孝帽去道喜,自讨没趣”的周大梅怏怏地返身回家。

    “昨晚和大梅热乎的人,换成自己该有多幸福啊!”望着周大梅的身影,姜守信越想越不是滋味。

    晚饭后,姜守信从旁人口中得知,李天生到县城看望因病住院的老姐未归,心中不免动了邪念:“老和尚吃猪油——要开荤了。”

    姜守信搬个梯子放在自家院墙欲越墙而入,却发现周大梅刚走出家门,便尾随观其行踪。

    在夜幕掩护下,周大梅悄悄钻到田地里掰了几个玉米棒,剥皮后塞进裤腰走出地头。

    “站住!”一个阴沉的声音传进周大梅耳膜。

    “啊!”周大梅打了个愣怔。

    望着周大梅惊恐的神色,姜守信问道:“你干吗?”

    周大梅回答道:“解了个小手。”

    “解手哇!我还以为趁天生不在家偷会野汉子了。”姜守信冷冷一笑,忽地抱住周大梅欲行不轨。

    “身为治安队长,怎能知法犯法!”周大梅故作挣扎状。

    姜守信松开手,问道:“肚子咋硬梆梆的?”

    “我……我……”周大梅无言以对。

    “说话吞吞吐吐的,你‘便秘’啊!告诉你,我要对你实施检查。”姜守信忽地撩开周大梅上衣,发现裤腰里藏着几个剥光的玉米棒,不由嘿嘿笑道,“露馅了吧!”

    周大梅低头不语,犹如打败的鹌鹑,斗败的鸡。

    “‘捉贼捉赃,捉jian捉双。’今日犯到我手,看你有何屁放!”姜守信拽住周大梅裤腰不松手。

    周大梅哀求道:“姜哥!看在邻居的份上,放我一马吧。”

    姜守信呵斥道:“‘拿着缰绳当汗毛揪,说得轻巧。’你等着挨整吧!”

    周大梅问道:“咋处置俺?”

    姜守信回答说:“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凡偷窃公共财物者一律写检讨,张贴在大队部门口曝光台。”

    “这!”周大梅打了个愣怔。

    “好好想想,该是多么‘风光’啊!”姜守信咧嘴一乐,又说了下去,“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只要你能‘猪八戒进屠场,自己贡献自己’,可免遭处罚。”

    周大梅问道:“咋贡献?”

    “蹲在茅坑问香臭,明知故问。”姜守信伸手就往周大梅身上摸。

    望着姜守信的色色相,周大梅隐隐觉得胸口的痰直往上涌,不由倒退一步。

    姜守信问道:“怎么?不配合?”

    周大梅双手一摊,说道:“这不是‘逼尼姑上轿,有意叫人为难’。”

    “‘破风箱改棺材,风流了半辈子,今儿倒装起人样儿。’告诉你,自你改嫁到陕李村,我就特别留意你的一举一动,还专门打探你的丑闻,说出来,斗争你七天七夜也不亏。”姜守信板起面孔,又说道,“李天生啥东西!傻了吧唧一矮墩、说话还带娘娘腔。跟着他那才叫‘裹脚的脚趾头,窝囊一辈子’。顺从了我,非但对你那一大堆烂脏事儿不外泄,还能帮你掰一堆玉米棒送你家,这叫做‘放屁吹灯,一举两得’。”

    周大梅假惺惺地问道:“这叫我今后如何见人?”

    “甭装了!”姜守信把周大梅拽到玉米地行苟且之事。

    俗话说:“有初一自然有十五,有十五必然有初一。”

    某天午后,李天生串亲归来,忽听室内传出阵阵浪叫声。

    “咋回事儿!”李天生推开屋门,只见姜守信抱着自己的女人正疯狂地行鱼水之欢。

    望着撕心裂肺的一幕,李天生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正在被一把生锈的刀一下一下地割着。

    “踩着肩头往脖子上拉屎,明目张胆欺负人。”李天生拎起一把菜刀欲和姜守信拼命。

    李天生的出现,姜守信非但不惊,反而指着李天生呵斥道:“想造反吗?”

    李天生把高高举起的菜刀慢慢落在半空,木雕似的站立床头悄悄垂泪,咬紧牙关不敢哭出声来。

    姜守信慢腾腾坐在床帮上,若无其事地把香烟叼在口中。

    李天生见状,急忙掏出火柴并为其点燃。

    穿戴整齐的姜守信走到门口,尚不忘对周大梅挥手告别。

    望着姜守信的背影,李天生回身扇周大梅一记耳光,并呵斥道:“趁我不在家偷野汉!”

    “你还是男人吗?!别人到家欺负你老婆,你像缩头乌龟憋气不吭,还给人家献殷勤,贼人走后却耍威风。”周大梅回敬李天生一记清脆的耳光,李天生脸上立刻印出个“五指山”。

    李天生跪倒在周大梅面前,悲戚戚地说道:“不要和我一般见识,算我错怪你行了吧?”

    周大梅说道:“你是世上最窝囊、最没用的男人。我再也不愿受窝囊气了,明天离婚!”

    “不、不!我不离婚,我不想绝种啊!”李天生苦苦地哀求。

    “斗败的公鸡进屠房,由不得你了。”周大梅一脚把李天生踹了个嘴啃地。

    次日,李天生在周大梅的胁迫下办理了离婚手续,这样,周大梅又返回周家庄居住。

    直到一九六七年年初,时年35岁的周大梅,与张家庄一个比她大14岁、在珺县国营煤矿上班、名叫张丰年的采煤工组成了新的家庭,这已是她第八次“名正言顺”结婚。

    张丰年的结发妻早年不幸患乳腺癌去世,家中撇有两个儿子,一家三口相依为命。

    自周大梅下嫁张家,原本平静的张家立时沸腾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