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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爹是左相

    第八章我爹是左相

    PS:昨天更新的时候把一章粘贴错了,而且还发了两遍,现在已经改过来了,为了弥补一下,奉上第二更。感谢vffdffdf、龙吻、好玩儿、351007.vqdcn的推荐票。

    接旨的时候,长孙澹懵了。

    这个爵位来的也未免容易些了吧,自己今年可才刚刚贵庚十六岁,不靠祖荫就能获得开国县男的爵位绝对算得上是年轻有为了。

    建国初期大肆分封爵位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嫌这爵位太多了。

    中国古代的爵位和西方的爵位是不一样的,中国是封而不建,即你有封地,但没有封地的治权,只有封地的部分收益权,西方才是真正的封建。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爵位过多过滥对中央政府都是一项沉重的负担,所以一旦度过需要大肆收买人心的初创阶段,这勋贵们就会被清理一批,其一是防止功高震主为继位的君主铺平道路,二就是削减中央政府的支出。

    封爵这事对长孙澹来说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个爵位却是有些低了,是被长孙无忌特意压制的,这点是在拜访王珪的时候王珪特意告诉他的。

    “你父亲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成见?”王珪和长孙澹叙过旧后王珪就直接问了。

    “这倒是没有,不知伯父为何由此一问?”长孙澹装傻充愣。

    “那你知道这次你封爵的事情吗?”王珪又问到。

    “小侄惶恐,不知这却是为什么?”长孙澹答道。

    这不是长孙澹矫情,而是他根本就不能理解农作物单产翻番对大唐王朝的意义。

    中国古代一直实行重农抑商的策略,这不是统治者可以压制的结果,而是底下的农业生产力造成的,如果不能实现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工业化和资产阶级的萌芽那都会是无根之萍。“无农不稳”这四个字是悬在统治者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长孙澹的新技术绝对对得起这个爵位。

    “本来我是保举你为开国伯的,可是房相等都觉得你现在就躺在功劳薄上混吃等死却是不好的,于是就打算封你为开国县子。可是你父亲却是极力反对,所以就成了目前的状况。”王珪将这些朝堂上的事情解释给了长孙澹。对王珪来说,长孙无忌和他的私交也还不错,自己虽然是王家的旁系,可是现在却被绑上了陛下的战车,以目前的大势来看,这皇家是绝对要打压旧有世家,同时也绝不会允许新的世家诞生的。

    “这个,可能是父亲觉得我还太小了吧!”长孙澹的演技不算高明,可是这稚嫩的演技里面是真七分假三分的,是以王珪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你大哥在这宫里当了千牛备身。”王珪点到为止,有的时候种下一粒种子比移栽一棵大树更有潜力。在王珪看来,这长孙无忌偏袒长孙冲的意图已经很是明显了,如果这长孙澹有野心的话,它迟早会发芽的。

    “回来了这么多天,一直没有见到,原来大哥去做禁军了。”长孙澹没有过多的表示。

    长孙澹又和王珪聊了一会,他一直不明白,这王珪为什么对他是如此的上心。

    从王珪的永宁郡公府出来,长孙澹和王铁胆游荡在长安城的大街上。

    这吴江东和张忠两人算是将茶庄的生意越做越好,自己反倒是没了事情。

    这工部工部屯田司员外郎的职位还要一个月左右才去履职,除了这官职和爵位外,长孙澹还被意外的赐了一座府邸,不过地段却是不好。

    这长安城里富贵之家多居住在这城东,而长孙澹被赏赐的宅子却是在城西万年县的地界里。长安城被朱雀大街分作两半,城东归长安县,城西归万年县。

    走在这前往城西的路上,长孙澹意外的遇上了一个人。

    有些时候,墨菲定律总是会时不时的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回长安也有好几天的时间,虽然住在一起,但并没有碰到过长孙冲,可是今天在王珪府上一提,这不想见也见上了。

    不管怎么说,这是不能回避的,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见过大哥。”有些时候,早点出生还是有些好处的,站着位置排队还是很有利的。

    “嗯,六弟什么时候回来的?”长孙澹的口吻淡淡的,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回来几天了,一直没有碰上大哥。”长孙澹拜访窦氏的时候给长孙冲和每一个兄弟姐妹都有一份礼物,不贵重但倒也颇废了一番心思。

    “这个可就是你那个庶出的胞弟?”长孙冲旁边一个和长孙冲打扮差不多的人开了口,年纪和长孙冲倒也相仿,脑门上仿佛印了大大的四个字“我是武夫”,这人就是房玄龄次子房遗爱。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打脸得需要知道挨打的是谁,要是些小虾米出手还嫌手疼了。

    “我爹是左相。”看来这拼爹是自古有之。

    “哦!”本来长孙澹还打算打脸了,可是听见是房玄龄的儿子,也就息了这个念头。不管什么时候有些人还是要从心里去尊敬的。

    “你什么意思?”长孙澹没有回应,淡淡的一句,谁知却是将房遗爱给彻底激怒了。很多时候,对一个人最大的蔑视莫过于无视。

    “铁胆,你听到狗吠了吗?”长孙澹开启了毒舌模式。

    王铁胆知道这长孙澹又要挖坑了,可是这话却不是自己能接的,在军伍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这点基本的为人处世的原则还是有的。

    “什么狗吠?”房遗爱夯的有些可爱。

    “怎么这狗又叫了?”长孙澹盯着房遗爱说,这房遗爱旁边的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很快又收住了。

    “你……”房遗爱脸涨的通红,本来他和长孙澹素不相识,这事跟他是没有多大关系的,可是作为头顶“别人家孩子”光环的长孙澹仇恨拉的有点多,这房遗爱才打算教训一下他的。

    作为夯货的代表人物,房遗爱完美的体现了“锤子”精神,准备发扬“你敢说我,我就敢打你”的“大流氓”精神,准备从rou体上让长孙澹记住今天的这一幕。

    可是被同伴死死的按住了,不是长孙澹从气势上压过了他们,而是一队巡城的武侯过来了,被武侯揍一顿,然后等自己家里人来捞人,这个脸就丢大发了。

    “六弟,这一年多不见,却是比以往更胜一筹了。”和房遗爱不同,作为长孙无忌接班人的长孙冲对局势的判断和忍耐远远超过了房遗爱,此事可以说是由他而起,所以他必须得出面。这句话还隐含有“今天到此为止,咱们走着瞧的意思”。

    长孙澹对于这个警告基本是不加理会的,原本的计划中,这就是应有之义,所以这只是迟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