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下邪墓
我打电话给在张大哥,把造门的情况简单给他说了一下,让他们今晚还在外面住,说要最后做一晚上法事才能住进来,张大哥这才千恩万谢的挂了电话。 “忽悠人的本事见长啊!”黑涯笑道。 “还不是跟你学的!”我没好气的说,“叫我爷知道了,又要好好挨顿骂了!” “可拉倒吧,你爷忽悠人的本事,比我还厉害呢,怎么他没教你?”黑涯打趣我。 我俩去外面找了个饭店吃饭,一边儿等着天黑了下到地洞中一探究竟。 “哥,你以前下地多,各种墓你也都看过,你说成院长家地下,会不会是一个邪墓?”我边吃边问。 “什么叫做会不会?”黑涯正咬着一只烤猪蹄,吃的满嘴流油,点点头含混不清的说,“根本就是!你没闻见里面一股子腐臭的味道?这种味道太特别了,腥臭腥臭的不说,还特辣眼睛,里面的土里不定化了多少尸骨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追着问,“那你以前遇到过邪墓吗?都什么样的?” 黑涯嘬了一口小酒,呲着牙想了想,“邪墓倒还真是遇到过几个,别的不说,就宇文静前世那个公主的墓,差不多就算中等水平的邪墓了,但是当时的邪气都没感觉有这么大!” 那个墓已经够难闯的了,黑涯竟然还说只算中等,我不禁有些担忧起来,眼下这个邪墓,邪气透顶,像我这种菜货可能对付得了? “那邪气都从哪儿来的呢?”我跟他碰了碰杯子叹气道,“古代人也真是的,流行什么厚葬,侍死如师侍生!什么好物件好宝贝都放到自己的墓里头!你说放就放吧,还怕人家偷,又搞点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守墓,我真是服了他们了,总之一句话,还是有钱烧的!” 黑涯笑了,他摆摆手,“邪气还能从哪儿来,无非是鬼、怪、妖、阵等。你没怎么下过墓,不知道墓里面的好处。每一座大墓都是一座宝库,都是一座历时和文化的博物馆!不过今儿这邪墓确实有些怪,邪气太冲!我怀疑里面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他一说不得了的东西,我忽然想起小时候跟我爷去弄的那个“落头阵”,墓主人挖空心思,用囚犯的头和身子来做阵,碰的人全身皮肤烂掉而死,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我还心里发毛呢! 我们一边儿吃一边儿聊,吃饱喝足天也黑透了。我叫蔡小胖过来帮我们守着张大哥家的门,我和黑涯把以前下墓的东西捡着有用的拿上,这才去清理那个地坑。 揭开符,掀起那块木板子,邪气蓦地喷了出来,如果不是有道气护体,我俩被和邪气冲身,当场就得毙命。 绳子的一端绑在树上,黑涯攀着绳子先进洞,他头顶上的矿灯将下面照的雪亮,我往下伸了伸头,下面好像挺大的。 我俩好像落在一个宽阔的墓道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四面全是青砖石搭建的,十分结实。 墓道的两旁整齐的堆放着一些白骨,隔一段距离左右就有两堆,非常奇怪。 “这是侍卫队!”黑涯低声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心说这,特么的也太奢侈了,一个墓道里都杀二十多个侍卫守着,这里头埋的得是什么大人物呀! 我们从墓道一路走去,朝南走了大概有二三十米,便跟随墓道转向西,西面的墓道跟前面的墓道一样,两旁都是枯骨,白森森的骨头散落在两旁,骷髅头上两个大洞黑黢黢的看着你,还真叫人心里头有些不自在。 我伸手摸了摸那些砖石,冰凉刺骨,触手好像摸到了冰块上似的,除了没有那种湿润感。 向西走完了二十多米,又向北转,同样的墓道同样的景象,我们俩一路闷头走,转了几个方向都还没转完。 黑涯忽然停下脚步,大腿一拍说,“坏了,这是入了迷环局了!我说怎么走来走去找不到墓门呢!” “什么迷环局?”我也觉得不对劲儿,在墓道里倒了几次方向了,走来走去都是墓道。 “环环相扣,咱们这是走进套环里去了,要是不会破解的话,估计得在里面走到死也出不来!”黑涯叹口气,一个劲儿的摇头,“我也是大意了,这么久没下墓,脑袋秀逗了,竟然一开始都没看出是个迷环局!”
“这怎么能看出来?”我好奇道,左右看看,走过来的这些墓道都是一样的,这看哪儿能看出来呢? 黑涯指着两边的白骨道,“看这个!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墓道的白骨都是一样的?” 我点点头,“是呀!” “这些排列整齐被杀死的侍卫,在墓道中起了一个定位的作用,用来影响咱们的视线。”黑涯道,“其实墓道的出口一只都在,只是我们眼睛里看到这些排列整齐的枯骨,就知道是墓道的侍卫,当我们走到墓道的尽头时,会有同样的摆设,我们先入为主知道那是下一条墓道,每到一个转角,这种情况就会发生一次,其实是我们的眼睛和惯性思维骗了自己。在古代,这两条摆设一样,看似方向不同,其实只是错综而置放的墓道,会将闯墓之人困在里面,如果不谙其中缘由,必然会被困死其中!这个就叫做迷环局!” 我张口结舌,“这、这么厉害?还没看见墓门呢,就这么厉害?真不知道这里头到底埋着什么厉害家伙!” “在帝都,又是京郊附近,无非是王侯将相或者地位比较高的公主娘娘,”黑涯笑道,“没事儿,刚才是我大意了。这种墓我见的多了,你不用害怕!” “有你在,我怕个球!”我也笑了,拧开水壶灌了几口水,又递给他,顺便问道,“哥,接下来怎么办?” ”不着急,我想想。“黑涯点了支烟,将头顶上的矿灯关了,又用眼睛扫扫我头顶的那盏灯,示意我也关掉,站在墓道里默默的吸着烟。 烟头一明一暗,他始终没有说话,我也不敢随便出声,怕打扰他的思绪,甚至连呼吸声都放到最低,干等着他想办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