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张伟的身份

    张伟一听我说我的性格回到了从前。

    他先是一愣，然后陷入了沉思，接着，一向不爱在外面喝酒的张伟，自己开了一瓶啤酒，学着我的样子一口气喝下一瓶后对我说：“说起你以前，我倒是觉得挺精彩的，今生不忘，那时候的你，拿着西瓜刀冲进我办公室的样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当时没让保安拦着你么？”

    张伟说完，侧过头来凝视着我。

    一旁的郁雪听了张伟的话，也瞪大眼睛侧耳想听我的回答。

    “因为，我像你的以前，以前你也跟我一样！”我笑了笑，答道。

    “嗯，钱萧，不得不说，你的确还是很聪明的，你说的没错，以前我在法国的时候，那时候年轻也很叛逆的，也跟当地的混混一起混过，也干过跟你一样的事。”点了支烟的张伟，若有所思道：“妈的，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去砍我们的老师！”

    话夹子一打开，张伟就给我们讲起了他在法国留学那些年的事。

    说起来也没什么，人都年轻过，尤其是男人，年轻气盛，总会做些多年后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事，不，应该说男人都有两个梦，一个是扛枪站在国家的边境上保家卫国，另外一个，就是成为一个枭雄！

    过着那种血雨腥风的生活。

    张伟在法国留学的几年里，其实都是在混，因为家里有钱，学校也不管，所以张伟在法国加入了法国的不法组织，用他自己的话说，要不是家里人极力拦着的话，这货已经自费加入法国外籍军团去当雇佣兵去了。

    这些事，说起来虽然有些荒诞不羁，但是却很真实。

    我也有过同样的梦想，来ZJ十多年，我也混了差不多五年，当初在桐乡石门一带，我可是出了名的小混混。专门帮人要债，然后在网吧，游戏室，小卖部，超市，桌球室等地方，强行放置水果机。

    钱没少赚，也没少过担惊受怕的日子。

    渐渐的麻木了，还曾有过去YN购买枪支的想法，不过想想那些被枪毙的人，我最终还是放弃了。那时候我长干的事主要就是要债。比如那家服装厂跟别的服装厂有仇，我就叫一群没事儿干的外地人，去他厂门口堵。

    或者在巷子里打他们厂里的员工，恐吓他们不准去上班。

    这样既能帮别人要钱的同时，我还能顺带的把那家工厂的保护费给收了！

    也因为过去的一些事，所以我一般在街上看见警察都会绕道，尽管我没干过什么要命的事，但是也不想跟他们打交道，毕竟，我在那边派出所里的笔录，足足有一包A4纸那么多。平均一个星期进去十几次。

    所以我一旦被警察请去喝茶的话，也比较麻烦。

    因为有些有案底的，虽然不构成犯罪，但是他们可以随意的找个理由就让我在派出所里呆上二十四个小时。

    所以我在街上遇见警察都会绕道，尤其是盘查身份证的警察！

    “妈的，我最兴奋的就是打得那货鼻青脸肿，再用两根手指插在他的鼻孔里，拖着他到阳台上，然后再狠狠的狂揍他一顿....”越说越兴奋的张伟，越说越来劲，说着说着这货就完全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看得郁雪跟小萱两个人目瞪口呆的。

    “钱萧，我跟你说，以前的那种生活，那特么才爽，看谁不爽就打谁，那种日子才是男人过的日子！”终于消停下来的张伟，拿着一瓶酒跟我碰了一下后，热血沸腾的补了一句。“嗯，你说的没错，可是你不觉得那很不现实么？”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的同时也反对：“有句话说的好，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比起以前我还是更喜欢现在！”

    现在的生活虽然很乱，也没多大的成就，但是我觉得过得比较安稳，踏实。

    “喂，警察蜀黍吗，这里有两个人，很有问题，在哪？在之江路钱塘江边的烧烤摊前，对对，就是这里....”正当我跟张伟两个人说的欢的时候。隔壁桌的两个高中生，其中穿着蓝色篮球服的拿着手机报警，从他的描述来看，他说的就是我跟张伟两个人！

    杭州晚上路口的警察本来就多，还没等我们两个上去吓唬那小子一下呢。

    一辆警车就开了过来，接着，车上下来一名警察和两名辅警，他们一上来就问：“谁报的警？”“警察叔叔，是我们报得警！”警察的话一说完，那两名高中生就站了起来，然后指着我跟张伟对警察说：“警察叔叔，就是这两个人有问题，他们刚才一直在聊什么砍人啊之类的，所以我们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那两名高中生的话，让我跟张伟感到哭笑不得。

    尤其是酒量不好，又喝了几瓶的张伟，一听立刻就来气：“怎么，现在的警察还管人装逼啊？”

    张伟不说话还好，那警察一听张伟的语气那么冲，直接上来对张伟说：“先生，请出示一下身份证，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我一开始以为那警察会上去把张伟给按倒呢，没想到那警察上去朝着张伟敬了个礼，然后十分客气的让张伟出示一下身份证。

    看着眼前这名警察的执法态度再想到今天我店铺里那些警察的态度，我越来越觉得这杭州的警察就是不一样。不像嘉兴那边，一来不问你三七二十一，直接先带回去再说。我之前在石门那边之所以一个礼拜进去十几次就是因为许多时候，都是被他们胡乱抓进去的。

    “我要是不给呢，你想怎么样？”不知道张伟是喝醉了，还是心理有气，说话特别的冲。

    这倒是让我有些震惊，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张伟很少会撕去自己斯文的绅士面具。

    “王队，这个是张天华的儿子，不好惹啊！”在那上前询问张伟的警察，听了张伟的话，面部抽搐，准备发火的时候。一名辅警上来在那名警察的耳边附耳嘀咕了两具。那警察听了辅警的话脸上先是一惊，然后摆摆手，说了句误会后就转身走了。

    张天华？虽然那辅警的声音不大，但是我还是把张伟老爸的名字给听了进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杭州张天华，好像出名的就一个，那就是某家世界五百强企业的CEO，主要从事玻纤生产。ZJ最大的巨石玻璃纤维集团还要大出去不知道多少倍。我一直以为张伟就是个普通的那种狂野不羁的富家公子，没想到这货竟然是张天华的儿子！

    相比起我，郁雪倒是一脸的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郁雪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个上世纪七十年代的那种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对于外界的事总是漠不关心却又什么都明白。郁雪也具备那种书香门第大家闺秀的气质，因为她闲暇之余，都在看一些古典文学。

    所以郁雪的性格也是那么的具有书香气息。

    温柔，轻盈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