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她不是方菲
嗯? 走进方婷病房,习惯性扫视了一眼房间里的鲜花的我。 猛的发现,在方婷的病床头,放着一束新的鸢尾兰,我皱了皱眉,然后叫来了护士,来的护士是徐静。我一见是她,便直接问:“今天是不是有人来看过她?” “有,就刚才,是一个女孩!”徐静点点头回道。 “她走了有多久?”我问。 “不到五分钟!” 没等徐静把话说完,我一听她才走了五分钟,立刻把花放到床上,然后拔腿追了出去。在杭州,会来看方婷的,除了我,那剩下的就是方菲了。所以我敢肯定,前来看方婷的女孩是方菲。 很快,我就来到了医院的楼下。 然后四下看了看,然后进入人群朝着医院的大门挤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忽然变得很快,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准确的来说,是在我看见那束鸢尾兰的时候,整个人就进入了一种麻木空洞的状态,潜意识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方菲来过。 她并没有走,还在杭州! 心跳加速,不停怦怦直跳的我,不停的在人群之中张望,期待着能看见那个我熟悉的身影。从住院部,再到大门口,然而拥挤的人群中,都是一些陌生的背影。 最终,我来到了大门口。 医院大门是庆春路,这条路临近西湖因此人特别的多,一挤出大门,再一看,来来往往的人,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尽管如此我觉得方菲还没走远,于是我来到了马路边上。 来到马路边上的时候,四下看了看的我。 发现一个穿着粉红色裙子的女人的背影,很像是方菲,她正在上一辆出租车。“师傅,跟着前面那辆尾号898的出租车!”见那出租车已经启动,正在驶入行驶道的我。 也连忙上了一辆在一旁等客的出租车。 上了出租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我,目不斜视的盯着前面那辆出租车,不知道车上的方菲是不是发现了我。于是前面的出租车忽然驶入路口的左转待转区,接着一辆保时捷也跟着转入左转区挡住了我坐的出租车。 等左转绿灯一亮,那辆出租车就朝着文三路那边开去。 然后又转弯开到了省人民医院那边,直接上了高架,然后朝着九堡的方向开去,过了九堡服装交易市场后,那出租车就上了沪杭高速。一直沿着沪杭高速开了大约一个半小时。 来到了桐乡市的屠甸镇。 然后那出租车七拐八拐的就转入了濮院羊毛衫市场。 再然后,停在了一家羊毛衫批发店门口。 “师傅,停车!”我看了一眼计价器上显示的价格之后,麻溜的给了那出租车司机四百块五十块,然后下了车。刚一下车,一旁的店铺中忽然窜出来两名警察,把我给按住,然而二话不说就直接把我拉到了派出所。 原来,那个女人不是方菲。 是这批发市场里的一批发店的老板娘。 见我尾随她,于是在杭州的时候她就报了警。警察早就来到她隔壁的店铺等着我了。经过几个小时的解释和警察的查访,最终我被教育了一顿,然后给放了出来。 出了派出所的我,蹲在派出所门口接连抽了半包烟。 这才起身打了个出租车,来到了石门镇。 说真的,当我得知那女人不是方菲的时候心中十分的失望,同时也莫名的心痛。男人就是这样,当一个人还在你生活当中每天那么按部就班的出现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哪怕是一个你憎恨的人,躲避的人,一个让你浑身不自在的人,然而当这样的一个人,忽然从你世界里突然消失。 又忍不住的想弄清楚,她为什么要走。 人就是这么纠结的动物。 当然,方菲对我来说,她在我的心里,其实也很重要的。 算是亲人,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但是这么多年的下来,她的确在我的心里很重要。 然而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因为我不知道她在哪。 但比起之前,要好一点,起码,我知道她还在杭州! “喂,王鹏,你到底有没有给我查方菲的下落,我怎么觉得她就在杭州呢?”想了想,拎着一瓶水往我妈上班的工厂那边走的我,给王鹏打了个电话过去。 现在,我唯一的寄托。 就是希望王鹏能帮我找到方菲了!
毕竟,他是警察。 找人这活比我在行,关键是他能查到方菲的身份使用信息。 “我真的帮你查了,她没有使用过身份证,甚至连取钱都没取过!我有种感觉,她应该跟你一样,也办理了幽灵户口!”王鹏回道。 幽灵户口? 王鹏的话,让我愣了愣。 然后仔细想了想,我觉得王鹏说的可能性很大。 因为当初我花了五万购买幽灵户口的事,方菲也知道。 有可能她走之前,真的给自己换了个身份。 “问你,我能不能报案?报人口失踪!”我想了想后问道。 “按理来说是可以的。”王鹏答道。 “那你就帮我报案吧!” ....... 挂了王鹏的电话,我一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 于是又转身叫住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前往菜市场买菜,买完菜,在路过石门大桥下的一家茶馆的时候,我看见李叔在里面跟人打牌。附近还有很多人在看,于是也好奇的停下脚步上去看了看。 “3到Q连子!” “四个K炸!” “我王炸!” 走进一看,他正在跟三名年纪差不多的男子斗地主。 我不知道他们打了多久了,但是我知道,被朝着我的男子输了,因为从他们打牌的牌来看。很明显,李叔在跟坐在他右手边的那名个子不高,体态偏胖的中年男子在合伙对付背对着我的男子。 看来,李叔今天的收获不错。 面前堆了一堆五块到五十的钱。 最底下还有两张一百的,目测加起来大约有五百的样子。 “不打了,一会儿就输了一千块!”背对着我的男子,看了看自己的钱包,里面还剩下十几块后,气冲冲的把手中没打完的几张牌丢到桌子上,然后起身挤出人群走了。 “二娃,你好久来的?”喜滋滋的数钱的李叔看见我后怔了怔。 然后用他那一半云南一半四川口音的腔调跟我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