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赐良缘

    第二天，陈阳迷迷糊糊地从软床上醒来时，觉得有些四体乏力。昨夜的疯狂一幕幕地在眼前浮现着，美人的余香仍在缠绕着自己，使自己神魂颠倒，完全没有起床的气力。他伸了伸懒腰，侧过脸看到已经洗漱完毕的灵雁坐在梳妆台前正一丝不苟地画着眉。

    忽然，她从镜中与陈阳目光交汇。陈阳看到她嫣然一笑，起身坐到床边，低声笑道：“公子醒啦，昨夜公子猛虎一般，要了小女子这么多次，竟不觉累。及至午夜，方才歇息，好生畅快。公子尽兴否？”

    陈阳听后，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他终于按耐不住，一把拉过灵雁，将其揽入怀中，放肆地吻上她的朱唇。灵雁轻呼一声，便体贴地露出香舌任由其贪婪地品尝。陈阳正欲更进一步，灵雁忙制止道：“公子不可，丫头送早饭，片刻便来。”于是只好作罢，起床穿衣洗漱。陈阳换上了一身青色外褂，与一袭青衫的灵雁相视一笑，甚似鸳鸯伴侣。

    丫鬟送了早饭来，是那个昨晚引陈阳入室的小姑娘，叫水香。而昨晚见到的另一个叫小玉。水香将两碗粥和小菜放于桌上，偷偷地对着小姐坏坏地一笑。灵雁笑着嗔道：“这小蹄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遂将其赶出门去。

    两人对坐享用着早餐，灵雁心情特别的好，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两人还时不时地撩拨几句情话，甚是甜蜜。然而，甜蜜之下，却别有一番滋味。灵雁生怕陈阳今天就会离开，心里很是不舍。终于，她开口问道：

    “公子在扬州举目无亲，不知接下来作何打算？”

    一句话问到了陈阳的忧虑之处。是啊，一夜寻欢并不能改变自己所面对的现实。何去何从，实在是摆在面前的一个天大的难题。陈阳陷入了沉思。

    灵雁见他这般神情，心中已然明朗，便拉住他一只手，深情款款地说道：

    “小女子与公子萍水相逢，因才起意，一见倾心。虽仅有露水之缘，但对公子已心生爱慕，断难割舍。人生逢一知己，何其之难。倘若公子不嫌，灵雁恳请公子留在这潇湘馆。你我从此每日吟诗作赋，尽享鱼水之欢，岂不美哉！小女子早年流落风尘，财物珍宝积累甚多。赎身之后，所余财物足够余生所用。公子既无去处，何不随缘，暂居蔽处。以公子之才，日后若考取个功名，倒也不是难事。公子意下如何？”

    灵雁一番话，让陈阳感动不已。他握住她的双手，久久才回道：

    “姑娘此情，陈阳感动万分。我本是走投无路，幸得姑娘芳心，实在是上天眷顾。只是我身无分文，出身低微，如何配得上姑娘？”

    灵雁听后，知道他心里已经是答应了，欣然说道：

    “公子莫再推迟，小女子愿以身相托。从此我二人琴瑟相和，做那恩爱夫妻可好？”

    陈阳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将正要作辑的美人一把抱在怀里。两人兴奋之下，遂召集馆内众人，当场宣布喜结连理。水香等人甚是欢喜，赶紧合计张罗起来。灵雁止住众人，道：

    “我与陈公子都是苦命之人，江湖漂泊，实属不易。今日得以结合，互托终身，是上天怜悯，促此婚姻。我二人深受上苍眷顾，愿心怀感念、谦卑低调，今日速婚，不再大cao大办。”

    说着，她回头望向陈阳。陈阳知道灵雁出身风尘，婚礼之事不愿张扬，便笑着点了点头。于是当晚二人以天为父、以地为母，拜过天地后即被推入洞房花烛。此后两人相濡以沫，过起了恩恩爱爱的小日子。灵雁带着陈阳整日在扬州游山玩水，骑马坐船，快活至极。陈阳更是时不时地背出一首李白或者李商隐等人的诗句，将灵雁着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把自己紧紧地贴在陈阳身上、一刻也不想分开。想当初上学时陈阳背唐诗背得痛不欲生，语文老师就恨铁不成钢地教育他们说文学多么多么重要，称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发现诗词的宝贵的。如今陈阳心想老师果然高瞻远瞩，说的一句不差，诚不我欺也！陈阳每日与美人吃喝玩乐、男欢女爱，快活地跟个神仙一样。他得意地自顾自地哼唱起来：

    “要是能重来，我要选李白，几百年前做的好坏没那么多人猜；

    要是能重来，我要选李白，至少我还能写写诗来澎湃、逗逗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