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打赌
李四狗捻手捻脚的从坟坑里爬出来,与吴勇、李狗剩站到一起,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吴勇将手中的护身符,往他身上一帖,多了这层保障,虽不说不再惧怕孤女僵尸,但也能抵挡一阵了。 “你叫赵蕊是吧?醒醒吧,不要让仇恨继续蒙蔽你的心,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放不下呢?!”鬼道人一身狼狈的来到近前,竟以一副老者姿态,劝说孤女僵尸。 吴勇与李狗剩的眉头,同时大皱,不明白他是打得什么算盘。 鬼道人,性情喜怒无常而闻名,亦正亦邪,全凭喜好。让人琢磨不透。 孤女僵尸扭动身体,发出一阵阵骨头摩擦的‘咯吱‘声响。她的头旋转四周,就像是将周围的人一一看过。 “嗷~” “不好!快退!” 孤女僵尸毫无征兆的大吼一声,自身阴气向外席卷,刮起强烈旋风,旋风中,还掺杂衣物碎屑、腐rou,四下纷飞。 混乱来的太突然,本以为山神在场,震慑住了孤女僵尸,哪知是她在拖延时间! 要不是吴勇示警即时,大家都有了零点几秒的提前反应,恐怕不只是狼狈那么简单。 李四狗人在地上止不住的翻滚,风沙、腐rou、泥土与碎块,虽都被护身符裆下,可也在削弱护罩防御,长此下去,护身符撑不到一分钟就会破碎! 混乱还在持续,一道娇小纤细身影,四肢并用,身体压的很低,眨眼就追上了滚得七荤八素的李四狗,伸出白皙如玉的枯骨手,抓了过去! 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谁,就算有心,却也力不能及。 “彭~”护罩破碎,李四狗自然察觉,翻滚中挥舞打更棒,脚蹬、手扣,来改变翻滚方向,让孤女僵尸许多次攻击落空,最终滚到了麻绳所在,一道金光闪烁,将仅剩一副骨头架子的孤女僵尸,给炸得飞退了回去。 娘的!太危险了!李四狗心有余悸的爬起身。 这时的阴风渐渐削弱平息,都在狼狈的站起身,互相发现都没什么事,这才去寻找孤女僵尸的身影。 然而,孤女僵尸像是消失了一样,并没有见到她的踪迹。 “不会是逃走了吧?”李四狗惊疑不定道。 “不会的,纯阳符没有用完之前,她哪都去不了。”吴勇将目光,看向了坟坑。 不约而同的,在场的人,都将目光看了过去。 “狗剩兄,不要大意!” 李狗剩对他一点头,手持打更棒,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不见一点动静的坟坑。 “护身符,赦!”吴勇护住自身,也移向了那边。 鬼道人、李大壮(山神)、李四狗、和最远的李刚,一同合围了过去。 “沙沙~” 坟坑边突然有沙土滑坡,让所有人脚步一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李狗剩第一个走到坟坑变边,下面的情况,尽收眼底,孤女僵尸,不如叫她孤女骷髅更为合适。 没了全身腐rou、衣物,并未发育完全的少女骸骨,看起来很娇小,缩在一起,躺在棺材里一动也不动。 “阴气散净,怨气还在,情不灭,命魂难安。”李狗剩喃喃自语,一下跳入坟坑。 “哦!这位异士,可是黑风山,李家之后?”李大壮(山神)目露异色,侧头问身旁的吴勇道。 吴勇点头,“正是。” 李大壮(山神)沉吟不语,心中似是在做某种决定。 “等等!” 鬼道人突然叫住正要动手的李狗剩,后者一脸恼怒看向他。 李四狗则目光平淡,也在看鬼道人,好奇他想要干什么。 “鬼道人,你最好说出你的用意,要不然,你真的以为傀儡符,只是控制那么简单吗!”吴勇语气转冷,一丝丝杀气,在他身上散发。 鬼道人面无表情,无视他们的目光,面向李四狗,语气平静的可怕,问道:“敢不敢赌一下你赢了,不仅会得到我的全心全意,还会对你未来有这莫大的好处!输了,你成我的傀儡,认我摆布。” “狗子,不要答应,有傀儡符潜移默化他的思想,早晚还是要全心全意对你的。”吴勇见李四狗在犹豫,手,悄悄将脖子上带着的一块玉坠,攥在了手心。 李四狗还在犹豫,鬼道人气定神闲,也不催促。
李刚则完全看热闹。当然,有心也没那个能力。 至于李大壮(山神),自从确认了李狗剩是黑风山的李家之后,就对孤女僵尸的事情完全没了热切。 要知道,凡人积阴德,神仙积功德。功德的作用,能让神仙、土地、灶王爷......等等地仙,成为天仙! 能让他对眼前的功德没了兴趣,可见他心中所难以决断的事情,非同小可。 至于李狗剩,他从吴勇的举动中明白了什么,左手隐隐有阴气吞吐。 诡异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李四狗心中有了决定,他的决定,与他的年纪一样,充满了叛逆。 “好,俺和你赌了!”李四狗说出这话,吴勇扯下脖子上的玉石。李狗剩的左手,凝聚出来了惊天锣。 与其以后出变故,倒不如现在就毁了! “都住手吧!”李大壮(山神)摇头感慨,“天意难违~天意难违啊!” 吴勇惊悚愕发现,启动不了玉符了!?能一念启用,多次实用的玉符失灵,只有一个解释,李大壮(山神),插手了! “李家后人,麻烦你打散了赵蕊的怨气,敲出魂魄,听听她怎么说吧。”李大壮(山神)朝站在棺材里的李狗剩说道。 李狗剩没有照做,他看了吴勇一眼,见他无奈耸肩,这才弯腰敲打孤女僵尸。 “嗷—” 然而,打更棒还没有落下,孤女僵尸犹如死狗变疯狗,一口咬住了李狗剩的脚踝,疼的他浑身冒冷汗,连忙用手中打更棒,敲掉了她的下巴,左手惊天锣,拍飞了孤女僵尸头颅,咕噜噜的滚到了鬼道人的脚下。 “狗剩兄,别动!”吴勇连忙下了坟坑,从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打开,抓出一把陈年若米,“忍着点。” “来吧!” “呲啦—” 衣裤被掀开,被咬的地方乌黑一片,四个往外冒着黑血的窟窿,很快鼓开、冲散糯米,糯米也由白变黑,散发恶臭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