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败退
“你想要说什么？想要说我也是人渣？那么，在你说我是人渣时，可有什么实证吗？” 听到余颖的问题，那个女人翻了个白眼，在嘴巴里嘀咕着：“这可不是我说的，再说了，和人渣关系好的人，就不是好东西。” “你要是再骂人，别怪我打人。”余颖说。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骂我？” “另外，你认为的人渣，就一定是人渣吗？”余颖问。 她看着这个女人，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种行为，是不是人渣？并不是只凭一件事就可以界定的。 甚至，她所代表的人，都没有给当事人一个辩解的机会。 就是犯罪嫌疑人被抓起来，也还有一个审判的过程，还要有律师辩护。 就这样简单粗暴定罪，也太儿戏。 人本身就是具有善恶双层体，有可能为善，有可能为恶。 只不是有些人一直表现出来的是善，被认为是好人。 但不意味着好人没有恶念。 甚至有时候在不同的人眼里，那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感觉。 就如同倚天屠龙记的金毛狮王谢逊，为了完成自己的夙愿，不惜大肆杀害无辜者，对那些死在他手里的无辜者及家人来说，他就是恶。 但对于他的义子来说，他却是一个最好的亲人。 善与恶，在他一个人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么他是善？还是恶？ 是需要站在不同的立场上。 他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人，而且做的恶太大，无法掩饰住。 最终他出家做和尚以赎罪。 当然，谢林这件事没有那么复杂。 余颖站在大多数人立场上看，他绝对不是什么人渣。 那个女人这时候已经是回过神来，看清楚说自己的人，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就是一个穷老太太，有啥可怕的？ 说不定她家狗狗吃的狗粮，都比这个老太太吃得好。 这么一想，她头一仰。 撇着嘴说：“我说他是人渣就是人渣。” “呵？你说是就是，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余颖说。 这句一点也不客气的话，源于刚刚打扫完毕，就看到有人乱扔垃圾，她有些暴躁，自然是说话毫不客气。 “顺便告诉你，你这种乱扔垃圾的行为，是要罚钱。” “你你你，竟然包庇一个打死狗的人。” “打死狗又怎么了？难道在你眼里，人命不如狗命？真真可笑！”余颖冷笑着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人命不如狗命？就算是你年纪大，也不要乱说。” 那个女人此刻是有些慌张，要知道她不是这里的人。 虽然在聊天群里，她对打死狗的谢林恨得不行。 甚至想要为死去的狗狗做些什么，就特意带着一袋垃圾跑过来，准备扔进谢林家。 来之前，她觉得自己做的很正义。 但听了余颖的话，就感觉不对劲，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情？ “我已经听说谢林同志的家，之所以被如此对待，就是因为他打死了一条狗。”余颖说。 而就在这时候，两个人的争执，引来更多人旁观。 “今天，我想问件事，在大家心里，是不是遇到一只要咬人的狗，人只能是跑，或者是乖乖被狗咬？” 问话的时候，余颖看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有些瞠目结舌，她说不出来自己要是遇上会怎么样？ “如果是大家，会不会认为自己就是被咬死，也不能打死狗？或者是别人不能帮着打死恶狗？”余颖问出自己的话。 “当然能打死。” “谁那么傻，乖乖被咬？” “就是，当然是打死，狗不死，人就要死。” 围观的人都纷纷说话，对于疯狗没有人会喜欢，遇到后谁也不会放过。 围观的人群，也有很喜欢狗的人。 但再喜欢狗，也不敢喜欢疯狗。 要知道狂犬病不是啥好东西，要是得上，死亡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听到大家的回答，那个女人的脸有些发绿，她是不会就此承认自己错，说：“但谢林打的狗又不是疯狗。”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它不是疯狗的？难道，那一条狗是你养的？”余颖说。 说话时，余颖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女人，一副打算找这个女人算账的感觉。 就见这个女人的打扮，属于这个时代里比较时髦的，描眉画鬓，应该是经济条件还不错。 嗯嗯！ 害得原主一命呜呼，要多弄点钱。 另外，原主摔下去时，吓得不行，另外还感觉人穷连狗都欺负。 还应该拿一笔精神损失费。 那么该要多少钱才合适？ 要是这个女人养的，一定让她大大地出血，算是替原主出口气。 刚才很拽的，不知道能拿出多少钱？ 那个女人自然看出来，当然不承认，连连摇头，说：“不是我养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只是听说有一条狗被谢林打死。” 余颖一听，说：“那么，你只听别人说的话，并没有亲眼看清楚前因后果。” 被余颖盯住的女人，不得不点点头。 她的确是没有亲眼看见，只是听人家说。 再加上她看得出来，余颖属于穷人，说不定想要拿到补偿。 那一条狗真的不是她，绝对不能吃亏。 “既然不知道前因后果，那么瞎比比什么！你从哪里知道谢林的事情？”余颖抛出一个问题。 “就是那个聊天群，我们都是爱狗的。” 女人把话脱口而出后，有些吃惊，感觉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个老太太有些怪，在和她说话时，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给说出来。 说出来后，她有些后悔，生怕把群号说出来。 余颖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追究，对真正爱护小动物的人，就不要穷追不舍。 他们是好心办坏事，成为某些人的刀子。 只希望他们能明辨是非，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要顺便发声。 “刚才，你也提到了，谢林打死了一条狗，就被人认定是人渣。” “那么，我就谈谈我的遭遇。” 余颖把刚才说过的话，有重复了一遍。 “那么，现在我想要问你一件事，你是否还坚持谢林不应该打狗？是不是以为我就应该被狗咬死？” “哈哈！” 那个女人心里是无比的尴尬，打了哈哈。 因为她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一出，此刻的她发现误会别人。 更可悲的是，往人家门口准备扔垃圾，被人抓个正着。 怎么办？ 还是赶紧走人的好。 她眼珠一转，说：“是我误会他，哎呀呀，时间不早，我还要赶着办事。” 说完，她手里的垃圾袋一扬。 “呀，你这人怎么这样？” 围观的人看到垃圾抡过来，自然让开地方。 她趁机赶紧走人。 余颖一看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挽留。 而是向其他人说：“诸位，我说的事情都是真的，那时候有120的急救车出车，我当时是被送到第二人民医院，大家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 那个急匆匆挤出人群的女人，记下后，急急跑掉。 “在这里，我想拜托一件事，那就是请不要误会谢林同志，请大家把这件事告诉给亲朋好友。” “好。我们会告诉别人。”有人鼓掌。 跟着，余颖笑着说：“我还要帮着谢林同志打扫一下卫生，就先忙着。” 这一次，有不少人前来帮忙。 这之后，再也没有人跑来往谢林家扔垃圾。 就这样，余颖忙着打扫完卫生。 虽然没有看见谢林一家人，倒是和这附近的人搞得关系不错。 余颖有些疲惫地回去，清理了一下个人卫生，修炼了一下养气决。 然后才准备去接楠楠。 接到之后，两个人走在路上时，楠楠欢蹦乱跳。 余颖赶紧把她拉住，“楠楠，不能这样，在走路的时候，要注意四周的环境，还有，你动作要是太大，有可能会碰到别人。” “外婆，我知道了，今天很高兴，我拿到一朵小红花。” 说话的时候，楠楠高兴地拉着余颖的手，摇了几下。 “嗯，说明楠楠有进步，外婆替楠楠高兴。”余颖笑眯眯地说。 楠楠人小，并不知道外婆已经换了一个人，但感觉现在的外婆好像有更多的时间陪着自己，所以小朋友很高兴。 “嗯嗯，外婆，我好高兴。” 余颖带着楠楠回来后，就让小孩子在院子里玩，但不要出去。 “楠楠，可不要随便出去，外面有坏蛋，外婆做饭。” “好的。”楠楠说。 余颖这才进去做饭，她已经把菜准备好，米饭也已经闷好，就等着把菜炒好就行。 用煤气罐做菜，炒菜速度还是比较快。 等余颖做好菜之后，出去一看，楠楠正在和一个小朋友踢毽子，两个小姑娘已经出汗。 于是，余颖就把准备好的白开水端过去。 笑着说：“你们两个人口渴吗？来，喝点水。” “外婆，我要喝。丽丽，来喝水。”楠楠说。 她倒是喝惯了白开水，接过来小碗就喝下去，余颖准备的温度正好，既不是凉的，也不是烫的。 “我喜欢喝果汁。”丽丽说。 余颖摸摸她的头说：“果汁是挺好喝的，不过喝白开水最好。” 丽丽就没有再说什么，在她心里，楠楠就是她朋友，那么楠楠的外婆也是她的长辈。 于是，她也喝下白开水，感觉还不错，没有滋味的水也不是难喝。 余颖之所以给孩子喝白开水，也不是果汁、碳酸饮料，是因为正常补充水分，最好用白开水，干净卫生。 像果汁之类的，势必加一些防腐剂，还有糖分不少。 就是达到国标，但和白开水比，还是多了一些废料。 喝的不多还好，有人喝多了，还会有毛病。 还有孩子爱喝碳酸饮料，搞得正常的饭菜都不吃，应该肚子里不饿。 幸而，原主一家穷，没有喝果汁饮料的习惯。 不然，还要纠正过来。 看着两个人孩子玩得正好，余颖就没有打搅她们，把喝水的碗收好。 让她们接着玩，她回去把东西整理好。 然后等了一会，又出来，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于是余颖说：“丽丽，天已经不早，回家吃饭吧。” 这时候，也听到有家长叫丽丽的名字，于是丽丽说：“楠楠，我要回家吃饭。” “嗯，拜拜。” 两个小朋友分手，各自回家吃饭。 然后，楠楠做了一下老师布置的作业，马上要准备上小学，已经开始教了一下东西。 “楠楠，过段时间，你就要上小学，所以在学习上要努力。”余颖在楠楠睡前说。 “嗯，外婆。”楠楠答应了一声。 看着楠楠熟睡的小脸，余颖微微一笑，这个小丫头还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就没有多少。 马上就要上小学，然后小升初，初升高，然后是考大学。 要学十几年，而且在不停地考试，真心好辛苦。 给熟睡中的楠楠盖好杯子，她站起身来，准备睡觉。 就在这时，旦旦猛地冒出来，说：“哎呀，我打算还是出来溜达，只在里面不怎么舒服。” “可以当然，你和小小鱼就自己选吧。” “好的，今天太晚，明天再说就是。”旦旦点头。 说起来小型傀儡，余颖炼制了不少，所以换着花样出来。 旦旦想要换一个样子，比如说变成会飞的鸟。 它和小小鱼商量了一番。 等到楠楠上幼儿园后，它们就冒出来。 最终，旦旦就变成看上去是鹩哥的鸟类，这样就可以展翅高飞，而且能说话。 至于，小小鱼倒是想成为一条鱼。 但作为水生生物，是无法上岸居住的，如果真的变成鱼类，还成为水陆两空的话，那么绝对是异类。 不是被抓，去当实验品。 就是去当种马，看不看能不能多繁衍出来多少只？ 这样子就可以做实验。 余颖把这种情况一说，小小鱼立马改变主意，那种伪装太显眼，简直是在作死。 最终小小鱼选择变成一只猫，只是有些不怎么习惯。 上一个世界里它是人形，两条腿走路。 如今变成猫咪，就成为四只脚，猛然发现自己已经不会走路，有些走不稳。 好在的慢慢适应，再加上有过经验。 所以它的情况还不错，但有些像初生的婴儿。 看到猫咪竟然出现顺拐现象，旦旦看到这一幕，喜不自胜，“哈哈哈”大笑了三声。 甚至一不小心没有抓稳，掉下来。 只是掉下去之后，旦旦还在狂笑，在桌子上打滚。 小小鱼气得伸出来小爪子，想要好好教训旦旦，旦旦翻滚着躲过。 “你们两个够了。” 余颖看着小小鱼锋利的爪子，要是这一爪子下去，有些勉强使用的东西只怕立马开花。 旦旦于是飞起来，抓在高处，很想做个鬼脸。 不过这个动作太过艰难，最后放弃。 旦旦就叫道：“略略略。” 小小鱼根本就没有搭理它，然后又恢复了一会，终于又变成生龙活虎的样子。 于是，这一鸟一猫在房间里跳跃着追逐着。 余颖只能是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