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轮回
现在我们没时间,也没了人力物力去龙宫寻宝,但我答应过那位大萨满摩罗陀,让他见识一下几百年后的世界。 趁着这段时间,我带着摩罗陀的魂魄在各处走了走,虽然只不过是一晃而过,但也让被困在龙宫中几百年的老萨满惊叹不已。 这次回来,也是因为我要将摩罗陀送进地府,他已经将龙宫附近的地形图画了下来,留给了我们。 这样一来,老萨满的作用就已经不大了,而且老萨满自己本身也不愿意再待在人间了。 他没有了别的牵挂,大清也垮台了,八旗子弟连满语都不会说了,萨满也消失的没了影子,他也没有后代,留在人间也没有意义。 只不过我们这一年来把地府得罪的够呛,郑胖子公然收留了地府的在逃犯牛头。 好在最近郑胖子没再做别的事情激怒掌管着我们生死的庞然大物。 当夜--- “哎…” 摩罗陀虚幻的身影站在了窗边,此时的天气不错,夜空中满是繁星,一轮明月高悬中天之上。 我看得出来,尽管摩罗陀已经做出了决定,但心中依然对人间有着留恋。 所有的魂魄都是如此,基本上没有例外。 “时间差不多了,老爷子,您该去了。” 不成仙神,不跳出轮回,早晚我也有这么一天。 可是,当今的人间,哪里还有跳出去的机会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泛起了莫名的萧索。 修道为了什么?也许有人会说是因为能够得到常人无法得到的力量,但最终,他们都会希望自己永远的存在下去。 我的心里一阵的胡思乱想,奇怪的是,平时我也没少超度魂魄,可从没有这种感觉。 然而,摩罗陀的话打断了我繁杂的思绪,“是啊,到时候了…” 摩罗陀又贪婪的看了一眼高挂中天的明月,半透明的身体一晃,变成了一团虚幻的黑气。 我已经准备好了为摩罗陀开罪的文表,用手一摇,黄纸写就的表文当即燃烧起来。 “走吧,老爷子,有缘的话,咱们人间再见!” 说着,表文一下子化作了明亮的火线,缠绕在了摩罗陀的魂魄上。 随后,冷风自密闭的室内挂了起来,我身上的衣角纷飞,火线与摩罗陀的魂魄慢慢的变暗,最终彻底的消失不见。 文表也有不同的方式,现在的这种是将文表直接放在了摩罗陀的身上,而另一种则是直接将文表发到地府当中的鬼差手中。 要是抡起好使的程度的话,当然还是我现在用的这种更好,只不过这样对我也有一些消耗。 “那老头走了?” 郑胖子推开门,探头缩脑的说道。 我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早,郑胖子出去转了转,拎回来了一大兜子早点。 我们现在选的地方前面就是医院,郑胖子凭借他高超的口才,很快就在医院的医生和职工中打开了市场。 医院的吃的有些贵,但是比外面的小摊上的吃的要干净一些。 因此,他每天都会去医院的食堂里面买上一些吃的。 这家医院就是边炮那个医生对象工作的地方,我们之前就是在这里遇上了蜃龙的魂魄。 说起来这蜃龙也没了下落,像他这种老鬼,实力恢复一下,甚至比鬼王曹还要高,但却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我觉得那老龙的魂魄不像是那么容易消停的,但现在也找不到他的下落,也只能当不知道。 郑胖子哼哼着听不出来是什么的南腔北调,脸上带着笑意。 “哟,胖大哥,你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兔妖玉暇捧着一个白菜馅的包子,一边啃着,一边问道。 “嘿嘿。”郑胖子只是笑,也不说话,拿起一个rou包子扔进嘴里,眨眼间就吞下了肚。 一眨眼的功夫,一口袋包子,郑胖子已经吃了一多半。 现在九宫他们不在,去了京城,听说是锁龙井底下又闹出了动静。 京城的锁龙井与我们在沅江看到的不一样,据说井下另有一片地下的小天地,井口附近有着无数的封印,九宫他们这次受邀前去加固封印,估计还的些日子才能回来。
边炮早晨来的晚,他已经和医院里面的那个医生住在一起了,估计现在还热乎着呢。 一看郑胖子有意卖关子,我们也就不问了,一会儿的功夫,桌子上的包子已经没影了。 吃完之后郑胖子一边吸溜着茶水,一边给我们说了起来。 原来他今天早晨去买包子的时候,还真就遇上了一桩生意。 大家都知道这段时间以来,灵异案件发生的频率一直在不断增长,这些案件中,多半都有人死亡。 因此,捉鬼降妖的买卖也再次活泛紧俏了起来。 今天一大早,郑胖子刚到医院,准备住院处下面的食堂打饭,刚走到电梯门口,就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叫住了。 医院里一直阴气重,国内外都是如此,人死得多,阴气自然淤积不散。 故此从前修建医院,从选址到开工,都有人帮着长眼看风水。 现在的人没了那么多的讲究,风水问题也不怎么重视,最后出事的频率也高。 郑胖子认识这个医生,这人是边炮那个对象的同学,姓张,是外科医生,颇为健谈。 我们之前帮助这家医院处理过蜃龙收魂不放的事儿,所以大家也打过照面,这段时间以来,郑胖子总去人家那传播他那套思想,这个张医生也和他混熟了。 平时吹牛打屁不说,郑胖子还给人家推销了不少的护身符。 最近郑胖子改了策略,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因此他真的把护身符生意成功的推销到了这些人当中。 也有不少的大夫都买了几十到几百块不等的护身符,这个张医生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郑胖子看他神色慌张,脸色难看,因此问道:“老张,你这是怎么啦,让什么东西吓着了?” 张医生脸色没有好转,他没说话,只是打开了白大褂,从里面的衣服领子里面拽出来啊了一根红色的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