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菩萨显圣试禅心
沙悟净白玄奘为师之后，涤净心魔，脸上再无那狰狞可怕之色，整个人此刻双手合十，对着那流沙河开口轻呼道：“阿弥陀佛！” 此言一出，原本那波涛如怒的流沙河在一瞬之间瞬间平静下来，水面之上再无波澜，显得极为平静。 而此刻悟行化作龙身也将那天兵所带来的一干精兵扫荡干净，整个人化作人身，落在玄奘身旁。 见到面前如此，玄奘此刻微微一笑，开口道：“如今正好，你我师徒五人自今日起，可要相亲相爱，切不可彼此相互争斗打杀” 此言一出，四位徒弟此刻躬身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听到思维徒弟言语，玄奘此刻点点头，开口道：“如此甚好，既然如此，这怒涛已然平息，我等还是那是快些赶路！” 此言一出，师徒五人，纷纷点头，运起内息，踏水而行，横渡流沙河而去。 …… 且说玄奘师徒五人渡过流沙河，一路向西，星月斗转，光阴飞逝，这日却到了西牛贺洲地界，一处偌大的庭院前方。 这庭院，吊瓦飞檐，画栋雕梁，红墙碧瓦，青砖铺地气派非凡！ 见到这庭院，玄奘抬眼看去，只见其中霞光氤氲瑞气照顶，不是那仙神居所，便是一处聚气福地。 看到此处玄奘此刻不由得开口叹道：“当真是好一处富贵人家！” 想到此处，玄奘缓缓扣了扣门前铜环，运足了内息，开口道：“阿弥陀佛，贫僧乃是东土大唐前往求经的僧侣，今日路过宝方，想要借宿一晚，不知主人可否行个方便！？” 此言一出，声虽不大，但是却如层层叠浪，径直穿过这房屋院墙，声音也不是那隆隆闷雷之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叫人听得极为清晰。 此言一出，片刻之间，却见那门内走出一美妇，这美妇身姿窈窕，面若桃花，目若朗星顾盼生辉，一举一动都充满一丝大家闺秀的贵气。 见到这美妇，此刻玄奘双掌合十，开口行礼道：“女施主，贫僧叨扰了，今日路过宝方，却是想要借宿一晚。” 听闻玄奘所言，此刻美妇微微一笑，开口道：“师父既是佛门中人，便无需客气，我家母亲笃信神佛，方才问的师父声音，正是叫我来迎师父进去” 此番玄奘闻声，双手合十，开口道：“如此便多谢女施主了。” 玄奘此言说罢，孙悟空四人双手合十同时开口道：“多谢女施主！” 听闻玄奘师徒此言，这美妇微微一笑，开口道：“师父请随我来” 闻声，玄奘师徒五人缓缓走入了庄院当中。 一进入庄院之内，只见院中阵阵烟雾缭绕，梵唱低吟，其中雕有诸多卍字图案，但是却未见一尊佛陀雕像。 缓缓步入前厅，只见一老妇此刻正坐在前厅，口中念念有词，玄奘此刻一听，竟是那六字大明咒。 “母亲，五位师父到了”此刻那美妇来到老妇人身前开口道。 闻声，这妇人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玄奘，双眼之中露出一丝精芒，随即微微一笑，开口柔声道：“老身见过法师！” 此言一出音波隆隆，传入耳中，还带着阵阵金芒。 “师父，这妇人不简单！”此刻孙悟空闻声，在玄奘耳旁说道。 听闻孙悟空此言，玄奘此刻点了点头，旋即还礼道：“玄奘有礼了，此番叨扰夫人，贫僧陪个不是了” “大师真是好涵养，快快请坐！”此刻这老妇人听到玄奘此言，开口说道。 此言已出，玄奘师徒五人尽数入座，待下人上了茶水之后，那老妇人开口道：“玄奘法师一路从哪东土大唐而来？” “正是”此刻玄奘欠身开口道。 “老身早年也随夫君四方游玩，这东土大唐距离此地可是迢迢千里，这一路上可是山高路远，魑魅魍魉横生，只是不知玄奘法师，却是如何过来的”此刻老妇人眼中精芒闪烁，看口对着玄奘问道。 此言一出，玄奘微微一笑，开口道：“夫人真是多见多闻，贫僧也修习了些武道佛禅，才能一路到此” “那这一路大师定然感悟颇多”此刻老妇人开口道：“老身此番却是心头有诸多疑问，一直以来百思不得其解，今日遇到大师，却是想要讨教一番！” 听闻这老妇人所言，玄奘知道这妇人话中有话定然不是等闲之辈，但是其中霞光罩顶瑞气氤氲，想来不是妖邪之辈，此刻单掌立于胸前，开口对着那妇人说道：“阿弥陀佛，夫人请讲” 听闻玄奘开口，这老妇人开口道：“大师，这一路多见多闻，老身曾见过那除妖卫道之士斩妖诛魔，今日想问问，这妖魔当真该杀，神佛便当真该敬吗？” 此言一出，玄奘周身不由得一怔，随即开口道：“妖虽未恶，但只要心中善根尚存自然要渡化，若是十恶不赦之辈自当诛灭。” “神佛若是大慈大悲，垂怜世间自当该敬，但若是将众生当做棋子驱动，肆意拨弄众生命盘的伪善之辈，便是该杀！” 此刻玄奘开口回应道，言语之间满是坚定说道。 “原来如此！”此刻这老妇听到玄奘所言，微微一笑，随即浑浊的老严露出一丝精芒，对着玄奘开口问道：“那大师这一路见闻，这神佛，比之妖孽如何？” 此言一出，瞬间孙悟空四人不由一怔，这番言论，实在太过可怕，但是每个人心中依然有了答案。 “阿弥陀佛！”此刻玄奘闻声，双目凝光，整个人开口沉声：“贫僧这一路所见所闻，细细回顾，只有一句话！” “哦？还请大师赐教”此刻这老妇开口问道。 “神比魔更冷，仙比鬼还恶！”此刻玄奘双手合十开口沉声道。 此言一出，那老妇身躯一震，随即微微一笑，开口道：“既然神比魔更冷，仙比鬼还恶，那大师还是要前往西行求经？此言莫不是言行不一，自相矛盾？” 闻言玄奘此刻嘴角微扬，开口道：“贫僧前往那灵山，只是为寻哪佛祖将心中疑惑，问个清楚，辩个明白！” 此言一出，陡然间，这房间之内气息猛然间陡然一变，一股劲气朝着玄奘压来，只见老妇手掐说法印，周身之上金光忽隐忽现，梵唱响彻屋内，声势非凡！ “法师，此言可是心中所想？”这时那老妇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威严，开口问道。 “此言正是贫僧心中所想！”玄奘此刻言语之间坚定无比，没有丝毫的退让。 “既然如此，可否告知老身，法师心中有何疑惑？”此刻老妇眼中精芒闪烁，开口问道。 “有何不可？！”玄奘此刻身上锦斓袈裟一震，猛然间开口道：“贫僧心中疑惑，便是这漫天神佛到底是否真的慈悲，究竟是如世人传颂的那般慈悲，还是一个个披着慈悲面具的吃人妖魔！” “若是那漫天神佛皆是吃人的妖魔又如何？”此刻老妇严重的精芒越发的耀眼，此刻开口之时，言辞之间依然有了淡淡的梵唱！ “阿弥陀佛，那便杀佛、夺经，济苍生！” 此刻玄奘双手合十开口回应道。 此言延迟一出，那老妇眼中精芒一闪，开口道：“法师真是一番好抱负，只是那神佛身负改天换地的大神通，担山填海只是等闲，此番西行若是一去不回…” “便一去不回！” 此刻不等那老妇说完，玄奘便开口道，言辞之间满是坚定之色。 闻言，那老妇眼神之间，满是惊讶之色，此刻她目光一转看着孙悟空等四人，开口道：“你四人也是这般想法？” “那是自然！”此刻四人异口同声道：“我等无一不是触犯天条戴罪之身，心中乃是百般不甘心，此番便是随师父上灵山寻哪漫天神佛问个究竟！” “但凡能出心头这一口恶气，了了心中疑问冤屈，便是粉骨碎身，又有何妨！” “师父曾言道，好男儿行走于天地之间，当有傲气，我等且不愿做那奴颜婢膝，苟图活命之辈，便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此刻玄奘四位徒弟开口说道，言辞之间，与玄奘一般满是坚定之色！ 此言一出，那老妇神色此刻微微一变，恍然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此刻只见那老妇中指和拇指一捻，做说法印，整个人周身金光大方，开口道：“好，很好，玄奘，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此言一出，玄奘此刻只觉得眼中一震惊讶之色，随即抬眼一看，只觉得这老妇周身其实散发着一股熟悉的感觉。 这感觉是慈悲，是低眉垂泪，是大慈大悲！ 观音菩萨！ 此刻玄奘心中一震，正欲开口，却听得问脑海中一声低吟：“不可说、不可说，一说，便破！” 此言一出，玄奘心头了悟，旋即双手合十，开口恭声道：“阿弥陀佛！” 闻言，观音菩萨所化老妇此刻微微一挥手，登时之间方才那美妇此刻端了五杯茶水放在玄奘师徒面前。 这茶水气味幽香，细细一闻，其中清润无比，只是细细一闻，便有一种身心舒畅之感，向来不是凡品。 “五位师父一路赶来，想来已是口干舌燥了，何不饮了这一杯茶水，润润口舌？”此刻老妇开口笑道。 “多谢施主！” 玄奘此刻看着老妇开口道，他知道这老妇乃是观音菩萨所化，断然不会加害于他，于是此刻拿起那一杯茶水，仰头便饮。 孙悟空四人见到玄奘如此，也纷纷端起杯来，将茶水纷纷倒入口中。 这茶一入口，玄奘等人登时只觉得一股清香馥郁的感觉自喉头涌入腹中，随即丹田气海之中内气猛然间沸腾起来，真如那狂风骤起，大浪浮腾，在体内翻涌不停！ “这茶…”此刻一杯茶水入腹，玄奘脸色一变，看着眼前的老妇，开口惊讶道。 这茶的之功效，竟比之那龙血的效力不遑多让，一经入体温婉柔顺，润物无声，丝毫没有那那龙血霸道浮腾之感，与那霸道无匹的扩宽经脉之法，天差地别。 “此去灵山千难万险，山遥路远，地久天长，今日一杯薄茶助尔等登入得势境界，此番我不宜久留，此番便去了，这一路尔等且要小心” 此刻那老妇微微一笑，瞬息之间，与那美妇化作一缕青烟，瞬息之间消失不见！ 听闻此言，玄奘此刻双手合十，开口道：“阿弥陀佛！” 此言说罢，玄奘当即不敢犹豫，与孙悟空等人一般，赶忙引动那体内翻滚的真气，涌至周身，缓缓散向四肢百骸之间。 内息境界到得势境界，内息的浑厚程度只是一方面，更多的则是对于‘势’的领悟！ 势！虽然只一个字，但是其中涵盖却是万千，世间万物，皆有势！如山之势，高耸万仞，直插青冥上仰天光，山崩之势铺天盖地，掩埋众生！又如水之势，柔中带刚，滔滔不断，连绵不绝，倒海之势，水势倒灌，比之山崩也不遑多让！ 而在场之人，均是大有来头，除却悟性之外，均是被打落了境界，自然对于势已然有过领悟，此刻再无那感悟上的困扰，也无境界的门槛，因此真气已经入体，便如火借了风势，骤然高涨，毫无感悟之上的门槛，一举便踏入了得势境界，声势非凡！ 玄奘前世乃是金蝉子之时，所感悟的势，乃是风云之势！ 风云之势，在于无定，便如哪风云变幻，反复无常皆无定数，如此便是风云的无定之势！ 此刻玄奘体内的劲气猛然暴涨，无论是内气还是劲力此刻都暴增三倍，达到了恐怖的三十三万斤力道，周身上下铜皮铁骨，金芒熠熠宛如神人。 而此刻玄奘的体内的变化还在剧增，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之中一套前世前世的功法猛然出现在脑海之中。 这一套功法，唤作无定三式，乃是玄奘前生金蝉子体悟风云无定之势创出的武学，此刻境界到达得势，这套功法，终于重现于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