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春风不如你 11
石北城聚士厅。 “大哥当真败了?”圆目男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天北。 “当真败了,体无完肤!” 林天北说的落落大方,众兄弟却怎的也不愿相信,大哥可是漠北第一‘蛮战’这么轻易地败给了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 “哼,投机取巧罢了!大哥神力岂是这等小儿可比拟的?” 老二不信服的哼哼着,林天北倒也不言语。 “老三你觉得呢?” 这五兄弟里如果说林天北勇猛无双,那么这方天图就是这石北城的脑子。 “听大哥所言,此子怕是有深意啊,先是装的懦弱无比,后却叫阵大哥,索明此子并不是怕什么。” “三哥三哥!他不会要收了咱们这石北城吧!” 翟天意有些惶恐,这石北城乃是他们的根啊! “怎会呢?轩帝心知肚明,这石北城不能收,只能安抚,若是我们反了,就算这大轩没被立刻灭了也喘息不了几刻!” 方天图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是笃定,谁人敢收石北城! “三弟,他图什么呢?” “大哥可还记得亲王来时之事?” 林天北恍然大悟! “你可说那事儿?” “正是!” 林天北和方天图相视一笑,剩下三人竟不知笑的什么。 石北城外大轩军营。 帅帐里白念坐在一张虎皮之下,手握一香囊。 ‘不知你在皇都做着什么呢?’ 林婉看着池中锦鲤打了个喷嚏“这炎炎夏日怎的突然打个喷嚏,莫是有人念我?” “哟,白将军手握香囊怕是想着皇都某位小姐吧?” 白念不着痕迹的把香囊收了起来,坐直起身。 “公公,此时前来所谓何事啊?” 张公公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饮了一杯, “这大漠怕是只有将军处才有此好茶啊!” “一会儿公公回去白某自当送上,让公公好生品尝。” 张公公笑逐颜开。 “你有这心就好了,不知白将军何日进石北城收复北戎呢?我们也好班师回京啊!” 老狐狸,怕是你想回京才是真的。 白念面露犯难“公公这打仗乃是大事,动不动伏尸百万,要慎重啊!” 张公公虽心有不甘,但是却说不出什么。 白念转即说道 “公公莫急啊,眼看要到秋收之日,怕是北戎要进军来夺这过冬的粮食,到时候便可一战!” “要等到秋收之日?” 张公公一阵烦恼,这秋收之日可还有两月之久啊,这漠北岂是人待的地方?摇晃着脑袋出了帐篷。 “来人啊。” “在!” “把着茶叶送到张公公帐去” 士兵把一包茶叶拿走出了帅帐。 白念摊开了手,手上有一张纸条,白念将纸条放于灯上缓缓地点燃,上面赫赫而立‘借刀杀人,异心者斩’八个字,白念冷笑‘怕是这公公命也到头了。’ 翌日,白念又来到城门前。 “林将军今日可能进城?” 林天北摆手。 “将军啊,这城中军民不服啊,说这样就放你进城怕是这石北城就失了彪悍的勇劲儿啊。您得拿出点事儿吓住我们才行啊!” 林天北话说的很糙,但就是这么个理。 “哦?何事能让城中军民信服?” “这往北七十里就是北戎的地盘,如今军中箭羽甚是短缺,怕是北戎来犯无力抵挡,平了这北戎先遣我愿开门自迎将军进城!” “可当真?” 白念讨价还价的说这是何等的困难,只说当真,让林天北一阵心里没底。 “当然有期限!” “多久?” “一月为期!” 大轩军队听得不由一阵愤怒,这不是明摆着完不成吗?一月平了北戎先遣!!这北戎先遣就有五万大军,石北城接济也就算了!这三万新兵如何平了这先遣!怕是天兵天将也弄不来! 更让人惊愕的事是白念的回答。 “好!那就一月为期!!” 白念说这句话好似赌气,但是让林天北竟有种后悔的冲动! 他,能平了这北戎五万先遣? 白念骑着战马回到了军营。 这漠北先遣五万大军啊,怎么破呢? “来人!” “在!” “传王将军进来!” 士兵领了命令去请王将军,王凉进了军帐看见的是白念坐在白色虎皮之下,戴着面具,没人知道这面具下是怎样一张脸孔。 不管怎么样,王凉就是不服‘这乳臭未干小儿,何以担任着将军一职!何德何能!?’但仍是拱拱手道 “不知将军遣老朽前来何事?” 王凉没有跪下,白念似乎也没拘泥这些礼节,而是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将军啊,您随这林亲王南征北战,定晓这北戎生活习俗了。” 王凉不由的冷哼一声,心里很是受用,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倚老卖老的饮了一杯茶。 “白将军啊,这北戎并非蛮族,相反这马背上的功夫要的我们望尘莫及,平心而论,这北戎可称战力无双啊。” 白念看着王凉的眼光一亮,这王凉说话算是中肯,并没有丝毫轻敌的意思。 “王将军,你这话颇有长他人气焰的意思,莫不是怕了这北戎!我大轩皆是勇者!” 白念佯装大怒,大拍了桌子,茶水飞溅,临时了案上那一副漠北地图! 王凉蹭的起身,同样一喝! “小儿!此等鲁莽,岂是帅身!亲王当真糊涂!竟让此等小儿来领兵作战!你这等为人帅,当兵将性命如草芥不成!”
看着指着自己的王凉,白念缓缓地卸下了面具。 王凉看着的是白念俊秀的脸,但旋即用力的甩了甩头。 “将军可知,汝何故佩面具?” “不知!” “为帅者,当不怒自威。” “为帅者当与将士同甘共苦!方得人心!” 白念心里当暗暗记下王凉的一言一行。 “将军可知找你来何事?” “不知!” 白念走到王凉面前,王凉看着白念不由的心里一阵别扭,竟不敢看着白念的眼睛。 白念毫不理睬“将军可知流言一则胜十万大军?” 王凉低着的头又是一声冷哼。 “王将军不服当是正常,但是将军不曾听过那句话,定知人言可畏是何意思。” 王凉心里一阵烦闷。 “我王凉生来就是粗人!有话直说就好了!” “王将军我自知,这驻扎着的先遣乃是这漠北可汗的次子!这自古王位就是争杀哪有的兄弟之情,若是撕得一口子,岂不是落得我们轻松自在?” “白将军当是天真,这兄弟二人称是这漠北的太阳和月亮,兄弟情深可是一两句流言就能打破?” “不知将军我若是让这兄弟反目成仇可怎么办?” 王凉更是冷哼 “老朽自当心服口服,将军要我往东就不往西!” “那还有劳王将军配合了。” 王凉不信白念能让这漠北日月反目,当是点了下头代表着同意。 那日夜里,不知怎的石北城中关押的几十名俘虏竟一夜出逃,石北城中出城追了十几里被突然出现的一路黑骑拦住,细细一看竟然是大轩军队,不敌只好返回城中。 石北城中。 “三弟!怕是这城中有jian细啊!这出逃的俘虏被这大轩接应出逃啊!” 千里之堤毁于蚁xue,行军打仗怕的就是这jian细。 方天图依旧懒散的握着兵书,看着好不紧张的方天图,林天北一阵气烦,夺过兵书就是一甩! “你整日看这兵书可有何用?如今家中进了窃贼你能如此安然?” 方天图把地上的书捡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上面的尘埃,轻声笑道“大哥多虑了,这白念当真是好生头脑。” “哦?此言何意?” “大哥这俘虏多少人可知?” 林天北挠挠头,大概有那么三十左右吧。 “大哥知道这俘虏有三十左右,昨天那出逃的可不止三十左右啊。” “你的意思是?” “这些人里有人衣服甚是崭新。” 方天图在此卖起了关子,林天北催促方天图快说,方天图只是说日后有好戏观看,让林天北一阵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