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卖酒女郎
赵小薇紧紧搂着卫九州的脖子，伏在他的胸口低声哭泣，哭到伤心处，攥起一只小拳头不停捶打着他的胸膛，抽泣着道：“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她看来是受到惊吓了，心里极度害怕，反反复复都是这一句话，直说到喉咙都沙哑了才停下，无力地趴在他的胸膛上，任凭泪水无声地滑下，弄得他胸前的衣服都湿透了。 虽然两人是今晚才认识的，她并不知道卫九州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她也明白卫九州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只是为了气赵小伟的，但不知为什么，她在心里已将他当成了自己真正的男朋友或最亲近的人，可以无所顾忌地冲他撒娇甚至发脾气。 一个这么柔弱瘦小的女孩，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对她产生保护欲望的，卫九州也不例外，柔声安慰了一番后，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不辞而别。 “刚才我和我朋友都下舞池跳舞了，有一个女孩硬拽着我和她在一起跳，后来又拉着我到楼上包房陪她那些朋友喝酒，好不容易才能脱身，出来后我到大厅找你，可是你已经下班了，我问了你的同事，她说你就住在这条巷子里，刚回去没多久，我担心你一个人不安全，就追过来了，幸亏还来得及。” 这时赵小薇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听他这样一说，想起了刚才的事，不由担心地道：“那个人，你把他伤得那么重，会不会有事啊，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他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别担心，这段时间我都在东离村，我会保护你的。” 卫九州不愿再说宋少康的事，冷冷地哼了一声，又安慰了她一句，问道：“你就是住在这上面吗？” 赵小薇抬头一看，道：“就是在这里，你放我下来，我带你上去。” 卫九州松开了手，让她滑下来，伸手替她扣好衣服，却发现手掌上黏黏的，一看是血迹，不由吃了一惊，道：“我的手上怎么会有血，那个畜牲弄伤你了？我回去杀了他！” 赵小薇急忙伸手拉住了他，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可能是被啤酒瓶的碎片刺伤了大腿。” 卫九州低头一看，只见她的大腿内侧有一道血迹流下，不由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小薇姐，对不起，是我不够小心，弄伤你了。” 赵小薇微微一笑，道：“没事，想起你踩他那一下，我就解恨，心里也好受多了，我住在二楼，我们上去吧。” 说着，她打开了一扇窄小木门，拉着他通过一个灯光昏暗的狭长天井后，来到一个楼梯口前。 正要走上去时，卫九州停住脚步，道：“小薇姐，你的脚受伤了，还是我抱你上去。” 赵小薇点点头，悄声道：“那你放轻一点脚步，我怕吵醒别人。” 卫九州弯下腰，用手掌托着她坚实的臀部，面对面将她抱了起来，轻轻走上楼梯。 赵小薇伏在他那坚实的肩头上，心儿怦怦地跳着，如同他那轻轻的脚步声。她在外面漂泊三四年了，受尽冷眼，尝尽辛酸，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的胸膛，竟会如此的宽厚和温暖。 二楼是一道走廊，并列着几间单间，都是出租房，赵小薇住在最里面的一间，卫九州抱着她过去，腾出一只手，用她给自己的钥匙打开房门，打开了灯。 房间不大，陈设也很简单，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一张小旅馆用的那种单人木床，还有一张油漆很旧的木沙发，卫生间就在门后左侧，没有门，只有一道布帘。 卫九州反手掩上房门，抱着她到床前放下来，蹲在床前，道：“小薇姐，你的腿还在流血，我帮你看看。” 赵小薇伸手撩了撩凌乱的头发，脸慢慢地红了，因为她的内裤已经被人撕掉了，现在裙子里面是光溜溜，若是让他看，那岂不是什么都给他看光了？ 但见到他一脸真诚，似乎并无邪念，想到他今晚对自己的好，心里感动，就不管不顾地往后一仰，倒在床上，屈起了双腿。 卫九州这时才看到她的内裤已被人撕掉了，一片迷人的风光在灯光下清楚地呈现在眼前，顿时眼光都看直了，好一会才能勉强移开目光，落在她大腿内侧的伤口上。 她的双腿光滑纤细，一眼就看到一个小指头般大的三角形小伤口，十分靠近大腿根部，现在仍有鲜血渗出，一块指甲般大的碎片还留在伤口里，他用两指小心捏住，拔了出来，她痛得轻轻“嗯”了一声。 拿出玻璃后，鲜血渗出得更快了，卫九州问道：“小薇姐，你这里有创口贴或云南白药之类的外伤药吗？” 赵小薇摇了摇头，道：“我都没买过那些东西，是不是还在流血？” “是的，不过不要紧，我来帮你止血。” 卫九州说着，突然低下头，嘴巴猛贴上她的伤口。 这一下出其不意，赵小薇浑身一颤，竟然忘记了疼痛，不由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抬手搂住了他的后脑勺。 淡淡的汗酸味刺激着卫九州的嗅觉神经，使他莫名地兴奋起来，压住伤口，好一会才含着一口血水站起来，到厕所吐掉，并洗干净了手上的血迹。 出来见到赵小薇已经坐了起来，正在低头察看自己的伤口，便走到床前坐下，道：“我的口水能使伤口愈合，现在已经止血了，还痛吗？” 赵小薇摇头表示不痛，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垂下脑袋低声问道：“你看见了？” 卫九州点头道：“我看见了，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别担心，明天就会好的。”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别装了！”赵小薇满脸娇羞，举手捶了他一拳，“我是白虎，如果在农村，那是不吉利的，碰了就要倒霉，现在你还敢碰我吗？” “这有什么！我没那么迷信。”卫九州伸手捏了捏她那小巧的鼻子，嘻嘻一笑，“我最喜欢小薇姐这样光洁无暇的，我爱死你那里了。” 赵小薇被他调侃得满脸通红，咬着下唇不说话，好一会才低声道：“你住在哪里，我好害怕，你今晚能留下来陪我吗？” “我住在东离宾馆，留下来没问题，不过我先说明，如果小薇姐想要以身相许的话，身为一个正常男人，恐怕我是无法拒绝的。” 卫九州又伸手捏她的鼻子，继续说话逗她。 “还捏！人家的鼻子都被你捏碎了！”赵小薇一声娇嗔，满脸通红地打开了他的手，不答他的话，站了起来，“我这里有酒，我们喝点吧。” “那就先喝点酒，慢慢喝，慢慢聊，慢慢培养感情。”卫九州还是不肯放过她，继续调侃，“都说酒壮怂人胆，谁叫我这个人面皮薄，胆子小呢……” “还说！你再说！” 赵小薇大发娇嗔，猛地跺了跺脚，突然转身，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低头就堵住了他的嘴巴。 “哎呀！……”卫九州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被她猛地推倒在床上。 这张并不怎么坚固的单人小木床顿时吱吱呀呀地摇晃了起来，连续响成了一首动听的乐曲…… 过了很久很久，木床才停止了摇动，卫九州翻身坐了起来，笑道：“小薇姐，你这是一言不合就推倒吗？” 赵小薇慵懒地躺在床上，抬手挡住脸部，不敢去看他，道：“少臭美！明明是你先推倒人家好不好。” 这是典型的耍赖、死不认账，不过卫九州并不与她争辩，而是惊叫道：“哎呀，小薇姐，你的伤口又流血了，快，我来帮你止血。” 说完，他低下头，嘴巴猛地堵住在了伤口上，赵小薇一声惊叫，小木床又猛烈地摇晃了起来。 又是很久很久之后，木床才安静下来，卫九州侧着身，双手捧着她的脸庞，心疼地道：“小薇姐，你好消瘦好憔悴啊，再不好好休息，会影响身体的。” 赵小薇伸手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幽幽一叹：“那是你小薇姐命苦，还遇人不淑！” 一声长叹后，她才接着说道：“我以前交过一个男朋友，我和他是从高二开始的，高中毕业后，他考上了一所省级重点大学，我却落榜了，但并不影响我们的爱情，他的家境贫困，为了帮助他顺利完成学业，我出来打工，拼命赚钱，供他上学，谁知在大四那年，我发现他和一个富家千金好上了，他却以我是白虎为借口，和我断绝了一切关系。而我，傻傻的付出感情、身体、青春、金钱，最终什么也得不到，你说，这么俗套、狗血的桥段都能发生在我身上，我是不是太惨了。” 卫九州轻抚她的秀发，轻言细语地安慰：“不，小薇姐，你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好女人，那种人渣，他配不上你，更不值你为他伤心。” “我早就把他忘了，现在我要努力工作，多攒些钱，我哥哥二十好几了，今年好不容易才谈了女朋友，但是对方要求他在市区供套房子，我得帮他把首付凑齐了。” 赵小薇淡淡的一笑，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伤感：“我为来为去的都是为了别人，什么时候才能为我自己好好地活一回呢！” 卫九州轻轻抚着她的秀发，知道此时对她来说，所有语言上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只能嘻嘻一笑：“小薇姐，要不然我们一起去洗澡好吗？洗个鸳鸯浴，我包你什么烦恼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赵小薇伸手戳他的心口，嗔道：“小坏蛋！小小年纪，却是满脑子的坏主意……” 这句话还未说完，卫九州已捉住了她的手，将她横抱了起来，她急忙伸手去挠他的胳肢窝，两人嘻嘻哈哈地从这张小木床闹到了卫生间，欢笑声此起彼落，这间小小的出租屋里顿时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