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气团
金色真气与深黑的青蟒鳞甲接触的瞬间,像是冤家相遇,金色真气立即发出耀眼的光芒,深黑色的青蟒鳞甲颜色却慢慢的变淡,防护力量也被削减得很是厉害。 几乎是同一时间,与青蟒鳞甲混在一起的黑色气息也开始渐渐变浓,伴随着黑色气息的浓郁,青蟒鳞甲颜色又开始变浓,防护的力量也随之增强不少。 黑色气息每浓上一分,青蟒鳞甲也要强上一分,而金色真气便要弱上一分。不过当黑色气息与青蟒鳞甲眼看着将金色真气压倒的时候,丹田深处又不时要溢出一丝丝金色真气,金色真气便又要占据上风。当金色真气渐渐压迫住黑色气息与青蟒鳞甲的时候,黑色气息又会再一次的变得浓郁,支撑着青蟒鳞甲再次变强。 几个回合下来,赵远也算是看清楚了,这黑色气息似乎是能滋养青蟒鳞甲,而这金色真气似乎又克制青蟒鳞甲。这三股气息在赵远体内来回斗,如有深仇大恨般不死不休。就在赵远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丹田深处金色真气似乎慢慢的变少,四肢百骸中的青黑金三种力量像是发现谁也不能完全把对方压制,便也慢慢的停止争斗,竟然莫名其妙的达到一种力量的平衡。 赵远这才算松了口气,总算是停下来了。此时,原本青中带黑,颜色极为浓黑的青蟒鳞甲上裹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金色气息,感觉应该是加强了青蟒鳞甲的防护力,不过他更觉得这股金色气息强化青蟒鳞甲只是附带作用,更主要的是压迫住了青蟒鳞甲的气息。 那团金色真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远好奇的试图探索丹田深处那朦胧得像是迷一样的金色气团。他记得这玩意自打他懂得打坐修炼以来就一直存在在他丹田中。在上次痛打驿丞之前,这股气团比较的清晰,散出来的金光真气会比较强劲,只是那个时候不知道如何利用,所以也就是被他用来强化rou体,增加行动速度而已。自从那次昏迷过后,这股金色气团就像是被什么力量给封锁住一样,只会偶尔有丝丝金色散溢出来。当赵远找到这股金色气团,打算进行探索的时候,那股金色气团像有股无形的力量将之牢牢围住,以赵远现在的水平根本无法进入。 赵远散了功,仍旧保持着坐修姿势。此刻,他心的心情很是复杂。那股神秘的金色气团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自那次昏迷之后就被封锁起来?只是散发出丝丝真气就能帮自己跳跃式的提升修为,那其在没有被封锁之时,能量该有多强大!修为莫名其妙的跳级,赵远除了高兴,更多的是不安,这种暴发户般的修炼方式真的好吗?更让他稍稍有些沮丧的是,这些金色的真气居然还将青蟒鳞甲有意无意的压制住,看来再想让青蟒鳞甲进一步强大,难度不小! 赵远摇了摇头,长长的吐了口气。既然想不通,又何必去为难自己?好在赵远性格洒脱,想不通,也不会继续去钻牛角尖。 看到身边一片漆黑,又看了看窗外烛光摇曳,赵远一拍脑袋,想不到运气才几个周天,也天都黑了。 谁!? 赵远刚打算下床,去点燃桌上蜡烛,突然感觉一股气息在墙角处波动,一个小小的身影似乎蜷缩于此。 “恩公,是——是我。” 墙角处传来微弱且有些颤抖的声音。 以赵远现在的修为,稍稍运起目力便能看清楚了墙角的情况。一个黄黑相间的身影,蜷缩在墙角处瑟瑟发抖。 原来是小松鼠! “怎么回事?怎么有窝不睡,躺墙角里去了?” 一天一夜的休养,看来这小家伙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赵远好奇的靠近墙角的小松鼠。 “恩公,你别,别过来。” 小松鼠趴在墙角里,将头深深埋在双爪里,声音有些颤抖。 赵远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藏在阴影中的小松鼠,心下茫然,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 “恩公,你身上的青蟒气息是在太浓,小子害怕!” 原来如此! 此刻赵远刚散功不久,身上的青蟒气息还残余着丝丝青蟒鳞甲的气息。赵远苦笑一声,将身上的气息压到最低。 “这样好些了吧?” 小松鼠这才将脑袋抬起来,怯生生的瞄了赵远一眼。 “方才恩公身上青蟒气息好浓,甚至一度都要超过之前。” 赵远身上的青蟒气息淡下来,小松鼠也轻松了很多,连蹦带跳的回到了他的小窝里。 “一度超过?” “是啊!你刚才修炼到一半的时候,青蟒鳞甲的气息非常的浓,就比之前还要强,不过奇怪的是,之后竟然有点趋弱。” 小松鼠用两只黝黑的大眼睛看着赵远,眼中有丝不解。 一路相处下来,这一人一鼠可谓是休戚与共,成了生死之交。赵远也不瞒它,将刚才修炼的过程一一告知。
听完赵远的话,小松鼠摸了摸下巴,黝黑的小眼睛咕噜一转,然后笑了笑。 “恩公,福泽深厚。这丹田中神秘气团怕是非同小可。只是看这情况,怕是被人给封印了,不过这也算得上是好事一桩。” “拔苗助长始终不是好事。” 赵远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即便这神秘的力量能帮助自己突飞猛进,但基础不牢,将是致命伤。 “基础不牢是一回事,最可怕的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小松鼠挥了挥爪子,看赵远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忧虑。 “此话怎讲?” 赵远似乎想到了点什么,不过却不敢肯定。 “依你所说,只是丝丝真气便能助你在如此短时间内由练气初期圆满境直接突破到练气中期的达成境,那其本体能力该有多么恐怖!如此恐怖的存在,且与你本身的联系并不算紧密,只要有高手愿意,完全可以将之从你丹田中抽离,据为己有。因此可想而知,不知要引来多少宵小之辈觊觎垂涎。” 小松鼠说着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那个场面想想都可怕。 被它这么点破,赵远也感觉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冒出来。想想都觉得可怕,这就好比一只野兔,在满是鹰犬环视下独自求生,那种无助与恐怖,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那我该怎么办?” 赵远摇摇头,极力的想从这种臆想中跳脱出来。 小松鼠蹦蹦跳跳的来到赵远跟前,翻翻了白眼,一副你连这都不知道的神态:“这还用说,当然是守口如瓶,打死也不能泄露这个神秘气团的存在。否则,免不得要四横遍野,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