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水寨建设

    下船之后，甘宁便邀请吴襄去水寨大厅一叙，刚才在船上之时吴襄并没有讲完那些运算的方法诀窍，甘宁对于几个符号就能够解决困扰两汉先秦数百年的运算难题也是大为怀疑，故此才要请吴襄为其详细解释，以解其惑。

    不过在进屋之后，甘宁却叫来一个手下去调查吴襄身世，以防吴襄是官军派来的卧底，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在十几年前，在大汉荆扬益一带有一伙很厉害的水匪，官军数次征缴都没有成功，后来时任太尉的桥玄亲自出马，便是派了卧底过来摸清楚他们的底细，然后偷袭才最终得以剿灭那支水匪的。甘宁的父亲在当时便参加了那场偷袭战，因此立功然后去了幽州当军官，可惜再一次对抗胡族的战役中牺牲了。

    甘宁虽然对什么学问数理之类的东西不太感兴趣，可是见吴襄的这一套符文确实有趣，再加上人人都有对于新事物的好奇，故此，自下船其就拉着吴襄，沈弥还有水寨中一些记账的账房先生详谈。

    开始只是吴襄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讲解，后来有一些账房先生也开始提问吴襄一些问题，最开始的时候吴襄还能一一详细解释，可是后来那些账房先生问的问题越来越难，吴襄就有点力不存心了，好在军中的账房先生读书也不太多些，再加上军中军需供给并不需要太复杂高深的运算，以前麻烦也只是书写和计算的困扰罢了。有了吴襄给的吴氏数字（那些账房先生认为是吴襄发明的，便这样叫了）。

    后来吴襄和甘宁渐渐转移话题，谈论起其他话题，而那些账房先生便和沈弥出去，只剩下吴襄和甘宁再谈，二人是越谈越起劲，连有人过来送饭都没有理会，一直谈到深夜，抵足而眠。

    知道此时，吴襄才相信了古人遇到知己时会同被而眠的事，以前还以为古人盛行龙阳之好呢，今日看来全非如此啊。

    第二天一大早，吴襄救起来了，结果发现甘宁竟是起的比他还早，他起来之时已不见甘宁的身影了。当他披上衣服来到院中之时，却看到甘宁正在挥舞着其手中的佩刀，耍的虎虎生风，吴襄在一边看着竟是有些痴了，心中暗想，怕是十个自己也不会是甘宁的对手，看来昨天甘宁是真的手下留情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练成甘宁这般武艺啊。

    甘宁正在那里练武，，却看到吴襄自房中走出，在那边看着自己，于是练完手中这一套刀法之后便收起刀来走到吴襄身边问道：“贤弟为何起的如此早，此刻天色还早，你再去休息会儿吧。”原来二人昨日相谈甚欢，却以兄弟相称了。

    吴襄听到此话，却是微微一摆手说道：“我早前在老师门下学习之时，起的比这还早，多年以来早已成为习惯，兄长不必多说。倒是刚才我看兄长那一套刀法练得相当厉害，不知兄长可否教导一下我？”说着露出眼馋的表情来。

    甘宁听此，无所谓的说道：“既然兄弟想学，做哥哥的自然愿意教导。可是以我观之，贤弟手脚灵活，当行走轻盈路线，学习剑法更好一些，我这刀法大开大合，却是有些不适合你啊。贤弟可去中原寻找著名剑师大家王越，此人剑术高绝，善于教导，你若能与此人学习，剑法必定大成。可惜中原离乱，确实不知道此人现在何处。”说完一声叹息，确实是为了吴襄着想。

    二人随口聊了一会儿，然后一起去吃了早饭。之后甘宁便去忙着自己的事情，而吴襄先是去了水寨的仓库那边看了看，因为账房先生和沈弥他们便在此处算账，吴襄因是担心昨天自己虽然讲解的详细，但如实他们不会实际运用，却是个大的麻烦，因此才过来看看，果然有一些问题，吴襄随手帮忙解决了一下，看着他们处理的井井有条，便走了。

    这一天，吴襄将整个水寨所处的小岛转了个遍，当然，一些要紧的地方吴襄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去的，在转悠的过程中身边自然是有人跟着的，不然寨中有一个陌生人走来走去的，那些水匪不抓了吴襄才怪，此时寨中也并不是所以人都知道寨中过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所以甘宁才特意派人作为吴襄向导，同时也避免吴襄走入一些机密要地。

    转了一天之后，吴襄还真发现这座水寨的几个问题，于是当晚便找甘宁去说，他也不怕什么忌讳，毕竟自己是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且没有任何官方身份，这次又是偷偷跑出来，自然不可能是被刘表派出来的。

    原来水寨中还有一些老弱妇孺，皆是那些水匪的家眷，但是这个水寨却全是军营布局，使得老弱妇孺也生活在军营之中，显的拘束不堪，然后就是在水寨中一天下来居然没有人训练，显然这些曾经的益州军人真正的把自己当成水贼来混日子了。这个小岛估计是在云梦大泽西部边上，位属荆州，小岛不大，但是若不计耕植的话，居住一千大几号人还是可以的，若是好好建设一番，还是不错的。吴襄却不知道，这座小岛西南方向是柴桑县，而向东横穿云梦大泽之后，便是扬州腹地，北面则是荆州抵抗孙策的前沿阵地、江夏郡，后来孙权攻江夏之时，便是以柴桑为根基的。所以这个小岛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只是现在孙策还未完全统一江东六郡，尚且没有余力来向西攻打荆州罢了，饶是如此，刘表依旧让黄祖镇江夏以拒孙策，黄忠、刘攀守长沙在防着孙策同时镇守荆南四郡之地，而吴巨则在桂阳抵御交州张津。

    此时吴襄正在屋中向甘宁讲解着自己今天一天转下来之后发现的水寨中的不合理之处。只听吴襄给甘宁说道：“兄长，我今天一天在岛上观看之时发现岛上的士兵全都懒洋洋的，还有将士的家眷也是如此，却是不知为何。”这确实是吴襄心中所想的问题，便在此刻问了出来。

    甘宁听罢，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开口说道：“不瞒贤弟，这些兄弟都是随我从益州出来的，让他们跟着我在水上为贼寇已是对不起他们了，这些小事我就不管了。”

    吴襄却是大怒，对着甘宁硬生生的说道：“本以为甘宁是位英雄，我才不惜冒险上了锦帆贼的船，如今看来甘宁也不过如此。你是想一辈子在江上为贼，还是想让你的兄弟一辈子在江上为贼，啊！”吴襄此刻确实有些失望，想不到甘宁也会犯这么肤浅的错误。

    甘宁听了吴襄的话，同样脸色一冷，说道：“吴襄，我敬你见识广博，叫你一声贤弟，若是你在这般不知好歹，休怪某家不客气了。”

    此时吴襄也反应过来自己太激动了，于是连忙对着甘宁致歉，然后说道：“兄长糊涂啊，你这般放纵兄弟们，兄弟们此时的行为和真正的水匪有什么区别，为兄弟们的将来思考，也要cao练起来，以后兄长带领弟兄们去建功立业之时，也不至于忘了活命和建立功勋的本事啊，此时不忍，难道将来兄弟们死在战场上的时候兄长才能明白吗。”

    听到吴襄此话，甘宁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怪罪吴襄了，自己这个贤弟确实是为了自己和众兄弟们着想，于是也对着吴襄致歉，说道：“是为兄孟浪了，还谢贤弟的提醒，不然我险些害了众兄弟啊。”

    吴襄听了心中一松，甘宁还是可以听得进去劝告的吗。于是又对水寨说了许多其他建议，甘宁对此很是高兴，虽然他知道吴襄不可能加入到自己的水寨中来，但是吴襄对于水寨的建设如此投入，却是明白吴襄并不排斥水寨的。

    甘宁哪知道吴襄一是职业病的缘故，由于吴襄前世学的是建筑施工，此时看到水寨布置的如此不合理，自然就提了出来，二嘛，便是为了甘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