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金丹暗藏
一个死者,不能入土为安便是最大的悲哀。 死后还被人翻了尸体那更是悲哀。 翻尸体是不祥的事情。 翻一个已经失去了十几二十年之人的尸体,更为不祥。 江诚却没这忌讳。 广元子的口袋翻开,口袋里贴身藏着一本羊皮纸鞣制装订的书籍。 他拿起来看,这书还散发着些许尸臭。 入眼四个大字,“飞流刀谱”。 这名字够土够下`流,翻开这本秘籍去看,感觉普普通通没什么太出色的地方。 江诚现在也学了这么多的武功秘籍,一点眼力见识还是有的,这般细看之下,却略有些失望。 这刀法招式稀松平常,虽说都颇为狠辣阴险,但从招式连贯间并没什么出色之处,而若拆开来运用,倒是有些可以借鉴的地方。 江诚下意识凝神细看,一行讯息出现在脑海。 “飞流刀谱(五流刀法)。” 竟是五流刀法,江诚十分诧异,从这刀谱上记载的要点和招式上,他看不出这刀法有什么厉害之处。 不过对方毕竟是先天境界的武者,即便创出这种五流刀法也不足为奇。 半盏茶后,江诚找到了关键所在。 这刀谱竟也暗藏玄机,若是正常去练这刀法,一招一式顺着刀谱上的顺序去练,那便只能算是一门较为普通的刀法。 但若是将招式顺序颠倒,再对上正确顺序的要诀,那么意思就完全变了一个模样,还真是成了一些妙招。 这就好比画中画,表面看去这幅画稀松平常,但若是喷洒出`水雾渲染,这幅画立即变了另外一种模样,活灵活现。 江诚将这飞流刀法收起。 快速学习这门刀法需要耗费一千二百点任务活跃值,他没打算去学习。 这五流刀法虽然真正练会后,威力比之魔刀斩是要强很多,可魔刀斩现在已经被他摸索练出了杀人刀。 现在他要做的便是吸收百家所长,慢慢丰富精炼自己的杀人刀刀法。 这虽然是完全脱胎于魔刀斩的刀法,却也可以吸收借鉴其他刀法的精妙之处融入其中。 杀人刀,只为了更快的杀人,任何练成后能快速杀敌的招式,都是他借鉴的目标。 抽刀、挑开这广元子身上的衣物,破碎的粗布衣都被切成一片一片。 最终江诚拿起了一条腰带。 这腰带正中有一块龙眼大小的宝石。 江诚看中的自然不是这块宝石,他只是觉得这镶嵌了宝石的腰带很是扎眼,很有问题。 一个穿着粗布衣的人,却配着一条镶嵌有宝石的腰带,这未免有些不伦不类。 只是一个很小的细节,江诚却敏锐嗅出了一丝不寻常。 他的拇指在腰带宝石上轻轻抚摸,又使劲按了按,没什么作用。 旋即轻轻旋转,这宝石却竟松动了一般,如螺丝钉随着旋转慢慢脱离腰带。 这宝石中空,嵌着一枚被蜡衣封好的药丸。 “九窍金丹......?” 江诚目光一闪,并未去动这药丸,依旧将宝石旋转着归位,重新嵌入了腰带当中。 现在若贸然解开蜡衣,反倒流失了药性。 尽管不能确定这是否就是九窍金丹,但能被这广元子如此重视深藏之物,应当非比寻常才是。 江诚决定还是以后达到炼腑境大成时,再见见这药丸的庐山真面目。 收拾了一下狼藉的场地,那茅庐已然坍塌垮掉,地下室必然已经被土石堆积覆盖,却不需要再费手脚收拾了。 否则那条广元子所写的血书,还是要毁坏的,毕竟上面所透露的“九窍金丹”一事实在太引人注目。 此后三天,江诚于瀑布下苦练不辍。 在这种高强度而又高效率的练功下,他的武功境界突飞猛进。 基础拳脚以及基础身法,都已达到了第二重天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熟练度,即将触及第三重天的大关。 这便意味着这两门基础功夫,他已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而除此之外,魔躯也已练到了第一重天百分之五十的熟练度,算是略有小成。 寻常不入品的刀剑已难以伤到他,体魄已然变强了很多。 云雀翔的身法也随之练到了融会贯通的层次,达到了第二重天百分之四十四的熟练度。 他现在纵身一跃,便可腾起离地四丈之高,那也便是一跃十几米高的程度。
可惜时间有限,凡俗之事缠身,便是想要这般继续苦练下去也不行了。 江诚算是明白为什么江湖中一些高手都选择遁世,不再追名求利。 因为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若将精力再分散到其他的地方,那么追寻武道只会更为艰难。 练武,念头杂了,整天想些蝇营狗苟之事,那么心思也就不纯了,练不成什么大名堂。 江诚心中警醒,但却义无反顾再次投身江湖。 他现在还弱小,还需要借助于大势力的力量和资源培养,无法脱离组织。 就像一只雏鹰还未成长起来,那便需要成年雄鹰的庇护和培养,待真正成长起来之后,才可展翅高飞鹰击长空。 在山脉的外围寻找到了焰尾。 这马匹在山中自行觅食生存了这么久,没有被豺狼虎豹给吃了,便足以见其灵性。 它也只在山的外围打转,不入林子,否则其奔跑的速度必然要受到林中树木的限制,届时遭遇虎豹毒蛇,便将丧命。 江诚在山中找来一些赤油草。 这种草的汁`液是一种染色颜料,很难洗下去,只会随着时间变长自己慢慢变淡。 他将一大把赤油草搓出汁`液涂抹在了焰尾的身上和尾巴上。 立即一匹好好的千里宝马成了杂毛马。 赤油草说是赤色,其实涂抹上了身后,却呈现一种黑色,这黑色随着时间推移变淡才会成为赤色。 以这种草的汁`液可以很好的将焰尾马掩饰成一匹杂毛马,那如火焰般的尾巴也能稍作掩饰。 虽然看上去这匹杂毛马未免也太雄壮了些,却至少不那么引人注目。 上马,控制面部肌rou收缩骨头,江诚在一阵毛骨悚然的脆响中,已然稍微改变了些模样。 而今唯一尴尬的是他只穿了条亵裤,上身一件精金锁子甲,颇为狼狈。 对此江诚也并不在意,这些很快便会解决。 一只白鸽从天扑扇着翅膀飞来,江诚抬手接下,取下信函。 看完信函之后,他飞身上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