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抽身事外(五,为掌门亦云加更)
一个人只要有*,那么就绝对可以被收买。 无欲则刚,这样的人很少。 至少丧彪和莫晋平都不是。 他们都是可以被收买的。 收买他们,付出的不过是缺少四大杀招的玄冰神掌。 玄冰神掌即便缺乏四大杀招,威力同样也是不俗,毕竟是一门特异掌法,能打出极阴之力。 这对于丧彪和莫晋平而言,是极大的一种诱`惑。 况且,江诚还言明,只要表现足够好,立下功劳,这玄冰神掌的四大杀招,他也会一一传授给二人。 一门五流的掌法,这是足以让丧彪和莫晋平为之效力的。 天魔门外门弟子,根本就不可能学到五流掌法,最多只能积累大量的功劳点,学会六流程度的功夫。 温瑾瑜为了一部五流功法,就不惜冒着得罪邪阴教的风险,调查邪阴教的行踪。 还不一定能成。 江诚却随口就告诉他们一部五流掌法的口诀精要。 尽管掌法的杀招没有道出,这掌法目前而言就只相当于一门六流掌法,却也很是值得。 在天魔门内,想要习得一门六流的功夫,必须得凑足四千点功劳点才行。 除了入门功法,其他功法只要兑换,就必须得消耗功劳点。 这功劳点是很不够用的,更别说多出四千点用以兑换六流的功法。 丧彪和莫晋平二人,全都没有积累到足够的功劳点学到六流功法。 毕竟在积累功劳点之前,也得先花上很多功劳点兑换到其他的功法强大自己。 江诚这大手笔抛出,自然轻易就收买了二人。 同样,对待邓志文那边,江诚也是胡萝卜砸过去,稳定其心,也促使其更卖力的为他做事。 不仅仅是这些人,他准备的后手很多。 暗地里,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也收买了一批卖命的人。 只要出得起价,就有人卖命。 江湖中,什么不值钱? 人命,就是最不值钱的。 离开前一天,江诚召集一些高层执事,嘱咐自己将要闭关静修,城内一切事宜,都由青青代为决断,温瑾瑜辅佐督促。 这消息基本只要鼻子灵敏的人,都已有了预料,因此倒是没人提出异议。 现在太渊城,基本就是江诚一个人的一言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天魔门山高皇帝远,高层长老虽然对这边能下达指令,但只要江诚这领事的职务不被门内撤销,所有人都得为江诚马首是瞻,长老那边的指令,也得看江诚来安排。 故而即便青青既没资历,好像也没什么实力,却没有人敢反对什么。 连温瑾瑜都似妥协。 丧彪、邓志文更仿佛心甘情愿屈居人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家混到这个位置,都是人精,明白这个时候反对,那就是找死。 估计江诚巴不得有人蹦出来,也好杀人立威。 处理完手中之事,太渊城基本大局已定。 权利还是掌控在江诚的手中,但他已将权利放出。 这就好比将拳头摊开成手掌。 虽然放了权,但手掌还是他的,他想要收回,只需攒紧手掌。 权利,便还在他的手中。 快入夜,城门即将关闭。 一名穿着普通粗布麻衣,背着半筐草药的中年汉子佝偻着背脊,混着人流走出了城门。 他只是一名普通进城卖药的采药人。 不过看样子他今天没卖出全部的草药,因为还有半筐草药已经枯了一些,药效已经不佳,城里的药店一般不会收这样的草药。 他看上去略带愁容的走出了城,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像这样的采药人,每天进城出城的都有一些。 太渊城数十里外还是有一些大山的,这些采药人每天采好药后,都得连忙赶路进城,趁着草药新鲜,卖个好价钱。 一般来说,草药的价钱都不低,即便只是卖出半筐草药,也能挣上二两银子。 当然,若损失了半筐,那也心疼的很。 “嗨,老哥儿,上车呗?收你一文钱。” 旁边一辆牛车经过,车上坐着个看上去有些热心而强壮的汉子。 他似乎也是进城卖东西的,这会儿准备打道回府,顺带捎上一位路人,赚取些额外的收入。 黝`黑皮肤的采药人转过头看向汉子,想了想,似犹豫了下,最后上了车。
牛车继续往前走,又有一位皮肤蜡黄的婆姨上了车,头巾裹着,纱布围着脸,看不清相貌。 载了两人,汉子也就没有再吆喝了。 一头牛拖着车,载着三人,已经就差不多了,再多几人那就太影响速度。 牛车的轱辘压着地面,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月色昏沉,秋风瑟瑟,牛车行在官道上,距离太渊城越来越远。 路边的行人渐少了。 出城的人本就不多。 有句话说得好,他人骑大马,我独骑驴子,回顾担柴汉,心下较些子。 有钱的人驾马、坐马车或骑驴子,老早就甩开牛车一大段距离。 没钱的人步行走路,速度和牛车差不多,但时间长了自然没牛的耐力,也就慢慢被落在了后头吃灰。 牛“哞哞”叫着,前方的路愈发的黑。 坐在牛车上,江诚却感受到了一丝杀机。 黝`黑皮肤的采药人,自然也就是他乔装打扮成的。 既然对外说自己要闭关静修,便是不想让太多人或其他势力知晓他已离开太渊城。 那么如此一来,要出城自然是越低调越好,乔装打扮一下混出城,也免得被人发现。 不过现在有点儿意思的是,即便他想低调一些,却也被人给盯上了。 本想省点儿脚力坐一回牛车过过瘾。 却没料到竟然坐了一回黑车。 江诚的视线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婆姨,漫不经心的又看向了前面坐着背对着自己的汉子。 杀机,就是源于这背对着自己的汉子。 练武到了他这种地步,别说杀机,即便是有人对他稍微起了一点儿敌意,他都能瞬间气机察觉到。 除非对方也同样是高手,能很好的收敛杀机和敌意。 但现在这位架牛车的汉子,显然不是什么高手。 无冤无仇,对方却想杀他。 无非求财。 采药人虽艰辛,但卖完药后,自然也有点儿油水可捞。 可他,又岂是什么采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