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陆家兄弟
“人家都是从小练的,你现在开始练习,行吗?”可心就算没自己练过功夫,却也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又不是要行走江湖,到时候只要能踹飞个女子,就算学有所成了!”韩世举还不忘把刚刚的事情拿出来说笑。可心笑着捶了韩世举一把,两人都笑了起来。 “走吧!还没吃东西呢,先去吃饭吧。”韩世举怕可心饿到,可心被这么说,确实感觉自己饿了,就点点头。 “我带你去吃粉蒸鸭,怎么样?”韩世举想了想,觉得可心可能会喜欢那个味道。 “可以啊,去尝尝吧!”可心对于这个世界的吃食都是充满的尝试的心态,觉得什么都是好吃的,虽然调料没有后世的足,但是古代人的智慧还是不容小窥的。 “那走吧,吃完了还可以去那湖边坐船。”韩世举璀然一笑。 “是去坐花船吗?”可心一脸茫然的瞪着大眼,充满求知欲的看着韩世举,韩世举扶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算是花船也是晚上才让人坐到,这姑娘脑子里到底都是些什么。 “就是普通的游船,咱们在湖上看看风景。” “哦哦哦!这样啊,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哈,嘿嘿!”可心说完尴尬的挠了挠头。 “真应该把你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韩世举敲了可心脑袋一下,可心吐了下舌头。 两人在湖边的酒楼吃了饭,然后就去湖上泛舟,就是简单的揺浆的乌蓬船,两人坐在船头,中间还有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在喝茶,小船晃晃悠悠的,可心却很兴奋,不时弯下腰身手去划一下水。 “青风拂绿柳,白水映红桃。周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可心诵读起王维的周庄河,然后嘻嘻的笑开了。 “姑娘好才情!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好诗,好诗啊!”正在船中喝茶的一位男子走了出来,男子穿着月白色长衫,身形高挑,头上束着逍遥巾,腰间挂了一枚玉佩,手中拿着折扇,五官俊逸,端的个风流倜傥。另一个男子也走了出来,穿着青色长衫,头发束起,叉了枚玉佩,腰间同样挂了枚玉佩,手中还有一把长剑,剑眉星目,五官深邃。 “承让!”韩世举挡住了两名男子的目光。 “是在下唐突,还请这位公子见谅!”白衫男子微微施了一礼,这样看一个女子确实有失礼法。 “敢问兄台大名?在下是京城人士,这位是在下胞弟,游历此方,听闻这位女公子的诗句,心中颇为赞赏。”青衫男子开口,声音爽朗,可心听着他文邹邹的话,真想大吼一句说人话。 “在下韩世举,字和瑾。”韩世举微微一拱手,也算还了一礼,知道这男子想知道可心的名讳,只是不方便直接问起。 “韩兄,在下陆子辰,家兄陆子暮。”白衫男子一抱拳。 “这是在下的未婚妻,刘可心,小字锦书。”韩世举说出了可心的身份,可心微微颔首示意。 “刘姑娘真是好才情!”陆子辰又是一声赞叹。 “谬赞了,乡野之人!”可心谦虚了一句。 “不知刘姑娘师从何人?”陆子暮问了出来,教出这样通透女子的人应该也是大师吧! “我哥哥是清平书院的夫子,小时候他一边读书一边教我认字。”可心小时候基本是几个哥哥带大的,那时刘家的境遇还不好,又要供几个儿子读书,很是吃力,几个哥哥读书,可心也跟着学,可心一手描红很是细致就是那时学的。 “可是清平书院的刘成礼夫子?”陆子辰显得有些激动,可心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陆子辰和陆子暮都嘟囔起来。 原来这陆氏兄弟出自京城中的大家族陆家,祖父乃是当朝太师,父亲任工部尚书,两人乃是家中嫡长子与嫡次子。此次到清平镇就是因为求取王默白大师墨宝无果,大师推荐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刘成礼,两人便要来此地寻一幅墨宝。 “你们认识刘夫子?”韩世举看着两兄弟热切的样子,不禁开口。 “我们来找刘夫子有些事情。”因为王默白说要死后在公开自己和刘成礼的师徒关系,这两人也不好开口说。
“哦!那我们一会一起去找我三哥吧!”可心估计两人是来求字的,笑着开口。 “那感情好,我还就怕搭不上桥呢!”陆子辰有些跳脱的话暴露了本性,之前一直端着,终于是憋不住破功了。 “子辰,好好说话!让你们见笑了,我这弟弟自幼顽劣。”陆子暮也有些无奈,真是白瞎了自己弟弟这副好皮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不能让他开口说话。 “没事,咱们让船靠岸吧,一会就过去。”可心冲着陆子辰一笑,陆子辰已经变成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大哥,你才十七,非得活的跟七十似的,我才十五,正是风流的年纪,人不风流枉少年,干嘛总拘着我?”陆子辰很是不满的抱怨,陆子暮长长的嘘了口气,拿自己这个弟弟毫无办法,这就是块滚刀rou,油盐不进,水火不侵! “收起你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好站着。”陆子暮瞪了陆子辰一眼,陆子辰头一转,但身子还是站好了,又恢复了初见时的玉树临风。 “爷爷和爹在家都不管我,就你管,就你厉害,你是爷!”陆子辰侧着头小声的嘟囔,可心很想笑出来。 “敢问二位祖父可是当朝太师陆谦陆大人?”韩世举心里有了个大概,出声询问。 “正是。家父陆景修。”陆子暮很是惊讶韩世举看出了两人的身份,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噎着藏着的理由了。 “和瑾兄弟,你认识我爷爷?”陆子辰问完了就觉得自己有点白痴。 “幼时祖父带着我曾去过陆府。”韩世举想起那时应该是见过陆子暮的,两人年岁相当,只是那时年纪太小,都没记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