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救人之法
冥希辰的手抖了抖,深吸一口气,垂眼问道:“是何人?” 云不凡面不改色地回答:“是一个疯子。” “疯子?” 冥希辰双眸盯着手里的曼陀罗,仿佛透过它能看到那个送来此物的人。 一个疯子?疯子怎么会知道曼陀罗?疯子怎么会知道凰冰出事了呢? 冥希辰的目光太过奇怪,终于让云不凡也有了一丝不自在。 那确实是一个想要闯进魔宫的疯老头说的,那时他手里拿着的就是这株曼陀罗。宫人都以为他是疯子,就把他撵了出去。最后他路过那里,才被拜托把东西带到主子面前。 虽然他也不明白一朵花罢了,能有什么作用,但事关凰姑娘的问题,他也就多了一个心眼,按照那疯老头的意思送了来。 看主子的脸色和反应,难道这东西是假的,骗人的,那疯老头果然是疯子胡言乱语不成。 也是,他怎么会鬼迷心窍的相信一朵花能救凰姑娘的性命。 云不凡开始自责反省,作为魔君座下的一名护法,他竟犯了这样的错误,着实是笑话。 “主子,这……” 冥绝见这情况,准备出来替云不凡说几句话。他方才诊断了凰姑娘的状况,此刻若是真的有什么法子能救姑娘,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只是这一朵花……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其中的意思。 虽说曼陀罗华有着奇效,从之前用曼陀罗除死气就可以看出来。可是,如今要解决的可是凰姑娘体内枯竭的生机。纵是曼陀罗有些那点奇效,也是远远不够的。 冥绝苦着脸,无奈的看着冥希辰,对方却好似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完全忽视了他。 “主子……”他不由得唤道。莫不是主子真的相信就凭这一朵花就能救得了凰姑娘? 冥希辰捏着曼陀罗,手指慢慢收紧,琢磨着,眼里忽然生出来一抹光彩。 “去凰族。” “啊?”冥绝一惊,被冥希辰突然的话吓住了,随即又愁眉苦脸。 可知这凰族少主可是凰姑娘的哥哥,是最不待见主子甚至他们这些下属的。往日尚且如此,莫说又带着奄奄一息的凰姑娘。他真的担心那凰少主看到会不会暴跳如雷真的一把火烧了他们。 主子这个时候说要去凰族不会是伤心过头了吧。再怎么说,也要等找到救凰姑娘的方法才敢去吧。 他实在是怕了那凰族少主,每一次都心惊胆战。他们本就理亏,只怕是更不敢面对那位护妹成狂的家伙了。到时候莫说是他们遭殃,甚至整个魔都都有可能被搅个不得安宁。 冥绝皱着个脸,眼神示意云不凡,让他也帮着劝劝。只是云不凡这个死脑筋,还在自我忏悔中,哪里能顾得上他的暗示。就算是注意到了,以他那万年不变的脾气,也起不到多大的用处。 而在这空当,冥希辰已经将那朵曼陀罗华收了起来,转身抱起凰冰,踏出了寝宫的门。 “主子,这样去凰族,只怕不妥啊。”冥绝急得在后面大叫。 “让属下再想想,一定能想到救凰姑娘的办法。” 冥希辰的背影顿了顿,似乎是在考虑冥绝的话。冥绝的脸色终于放松下来,只要主子能改变主意就好。 谁知,他刚放下心,就听见了另一句让他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的话。 “不必。去凰族。” 话落,那背影再次动起来,一眨眼便已消失在寝宫外。 冥绝无奈,只能跟在后面,一边追赶一边想着等会儿见了凰族少主该怎么说。 毕竟凰姑娘的事情是个大事,弄不好他们这真的连门都进不去。原本因为凰姑娘的遭遇,凰族少主就对他们有芥蒂,如今又一次变成这副样子,不知道那少主会如何生气。 主子只知道要去,却不想该如何面对。若是那少主生起气来,因着凰姑娘的关系,主子也不会反抗吧。 他这个护法做的还真是累,什么事都要负责善后处理啊。 而此时,凰族里,凰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条不紊着指令着大家做着防范的工作。
此前魔族来取曼陀罗的时候,凰冰就给他捎了信,让他把曼陀罗熬成药水,给大家分下去,每人一份。他虽不知这到底为何,但依旧照着她说的做。 “少主,有来客。” 正忙着分药的凰羽停下来,随意答了句。“不见。” 凰族已经对外关闭,为了所有人的安全,此时是不见客的。 “少主,是魔族人。” 凰羽的动作停下来,眉头一挑,有些疑惑。 “曼陀罗不是已经给了他们,怎么又来了。”若不是有凰冰的玉坠,他真不想把曼陀罗给他们。 他本不想理会的,可转念一想,若是凰冰的意思,那他就不得不去做了。只得放下手里的活,跟着守卫一起。 冥绝跟在冥希辰的身侧,站在凰族紧闭的族门外,等待着通报,惴惴不安。 直到那去通报的侍卫再次回来把他们带进去,他依旧忐忑。 凰羽沉着一张脸等待着来人,对于魔族人,他是没什么好脸色的。更尤其是冥希辰,那个让他的宝贝meimei几经生死的男人,看见他,他更是怒火中烧。 可是,当目光触及那人怀里的一片雪白时,他瞳孔猛地紧缩,再也坐不住了。 “冰儿!” 三两步跳下主座,来到身边。看着那满头银丝没有生气的女子,他竟然不忍心不敢去触碰一下。 “怎么回事?” 他瞪着双眼,暴怒地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这样的凰羽是不常见的,他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形象,从未有过这样发狂一般的情况。 冥希辰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他的目光始终锁在凰冰那张脸上。手指轻轻波动着她脸颊旁的发丝,说不尽的柔情和,凄楚。 “啪!”他的手被拍开,随即伸过来另一双手要带走他怀里的人。 “把她给我!”凰羽厉声道,这个男人,他怎么能这么残忍,他怎么敢再碰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