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

    等二人走出长廊，上了阶梯，我的心悬了起来，刚刚下来的时候将那移门没全退进去，这下他们上去一定会发现的。

    但我无计可施了，他们话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地牢里有着天大的秘密，好奇让我想前去一看。

    我换上了克舞那挂在墙角边的衣服和帽子，那衣服我穿起来很合体，像为我定制的一样。

    我顺手拿起一盏油灯，小心翼翼的向克舞和四哈那走过的地牢走去。

    地牢二边，鸽笼样的小屋足有十来间，每间都安置着一个犯人，犯人们都曲卷着身子，冷冻得好像身子在抖。

    我走过去，没有人在意我。

    走过地牢尽头，那里有一扇小门，我推了进去，才发现里面还有更大一间地牢，油灯也闪烁着暗淡的光，鸽笼一样的小屋，唯一没有水，显得暖和了点。

    我走了进去，看着每一间小屋，比第一间地牢要干净了许多，但里面的人却也跟第一间地牢里的人一样，都各自睡着了，偶尔的一声咳嗽，更显得地牢的安静来。

    我慢腾腾的走过去，打量着鸽笼里的人，感觉告诉我，这里关着的人明显比前面地牢里的人要位高一等。

    走过里间的地牢尽头，一堵墙上又安置着一扇小门，我推了推，小门很厚实，但也因年过久远，发出“吱吱”的声响。

    我用力的推了推，小门的“吱吱”声响得更大了，那声音在地牢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我停止了推动，耳边却响起了人的声音来，吓得我差点将油灯跌落。

    克舞那，我看你真的要死了.

    声音小而微弱，但却带着明显的刻薄。

    我拉了拉帽沿，将手罩成半圆，挡住了油灯的半边光。

    我看见一个披头散发只露出半边脸的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那笑意在油灯的光照下如鬼魅样的难看。

    我弓下了身子，咳嗽也随之而出。

    克舞那，你没咳出血来吧！

    我不停得咳嗽着，以图不露出破绽。

    克舞那，我们这个地牢里的人，大都的得咳嗽病死的，我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每次听到你那咳嗽声，我就有种说不出的快感，要是老天有眼，会让你一直咳嗽下去的！

    他笑出声音来，笑声中夹杂着曾经的张狂。

    克舞那，你是想单独见大汗忏悔去的吗？没有四哈，那门你是摇不开的，大汗是不会原谅你的，你死也不瞑目的，哈哈！

    笑声越发张狂，惊醒了鸽笼里的其他人，他们都睁大着眼睛，眼牟在油灯下泛着光，射得我心悸。

    我看见墙上有个小洞，旁边放着一根铁把手，我拿起把手，伸进洞里，故作用着力气，却没摇到丝毫。

    克舞那，没四哈你是摇不动的，你现在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我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身子随之向铁把手上一趴，就着重量，小门“吱吱”的开了一道缝来。

    看着小门开出了一道缝，他转过身去，在不理我。

    我用肩顶，用身体压，终于将小门全打来了。

    小屋里比外面温暖多了，油灯的光也亮，我探出头去，像克舞那样的进任何门都是头先进去的。

    我走了进去，将铁把放在门缝间。

    克舞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声音从里间传了出来，我没抬头，但眼神却抬了起来，我故伎重演，咳嗽连连。

    克舞那，我看你身体也不好得很了，咳嗽声都有点沙哑，看来你病得不轻了。

    关切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浑厚清晰。

    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坐在一个铁笼里，铁笼空间比外面的铁笼要大很多，我放下了油灯。停在较暗处咳嗽着。

    克舞那，我知道你心理一直愧疚，其实那不是你的错，都已经二十年了，你一直这样，其实换作我，也会那样做的，错不在你，在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