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秘女子
天泽的话语着实让所有在场之人吃了一惊,天湖城素来以团结和军队善战著称,这样的话语当真让所有人一颤。 但是落灵风表情却无有变化,似乎也是意料之中,只是淡淡道:“他说jian细是谁?” “胡说,你这不知哪里来的贼子敢在这里胡乱说话,我们亲如兄弟,怎么会有jian细?” 一个脸上刀疤之人愤怒说到,身侧一个带着方帽子之人一阵安抚。 “无间峡谷如何天险,怎会一天便是被破?” 天泽反问一语那刀疤之人却瞬间语塞,憋了半天又是怒道:“放屁!” “齐霸子,你不要说了!” 落灵风一语将齐霸子喝止住看,对着天泽道:“他说jian细是谁?” “落英将军还没说完便是死了,只是在死前写下一个司字!” 天泽如实说来,落灵风脸上微变,看了一眼也是吃惊的司徒成成,道:“好了,多谢你了,此事我会深加考虑,只是此事影响军心还望不要言传出去!” 天泽点头,突然“报......”一声传来,一满身是血的兵甲跪倒在大殿前,大哭道:“城主,左军大败,左军副督率落常战死,卜鹰督率身受重伤昏迷不醒,那广石城的军队再有两天便是到都城了。” 听了此语,在场之人无不大骇,落灵风更是颤悠悠的走回台上龙椅,恍惚的坐下,一手撑头,散发落下,隐隐呼呼间似乎白了几根。 “我们兄弟三人只剩下我一个了!” 落灵风的话语悲伤无限,那方帽子之人赶忙上前安抚到:“城主,你万万不要难过了,小心你的身子!” 落灵风突然哈哈大笑,道:“要身子何用?”说着更是突然站起,气势如虹的说道:“齐霸子,司徒成成,落淳,你们速去各军中,收集残众,将所有战士聚集到都城中,我要与他们决一死战,就是举城毁灭我也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正当齐霸子落淳领命之时,司徒成成突然又是跪倒在地,大哭道:“城主,不要打了,我们投降吧!” 此语一出众人都是吃了一惊,只见落灵风眼睛血红,其中愤恨不言而喻。 “司徒成成,你个懦夫,我们天湖城的男儿什么时候投降过?你不配做我天湖城的男子汉!”齐霸子一语愤怒,只见落灵风一点点的走下高台,眼神似乎要讲司徒成成吃掉。 他走到司徒成成的面前,低声道:“你说什么?” “城主,你知道吗,从无间峡谷到龙骨川的多个镇子全部被屠城了,他们可都是我们的臣民啊,天金城的那些畜生老弱妇孺一个都不放过,我看到的只有满镇子的尸体,我们难道要让都城的五万百姓也惨遭毒手吗?” 落灵风深深的闭上眼睛,身影盘如坚石,道:“阁去司徒成成右军副督率之职,以jian细入狱!” 说着便是转身回到高台,怒道:“天湖城儿女宁死不屈!来人!” 两个兵甲快速进来将司徒成成掺起,只见司徒成成大声道:“城主,城主!”却被那两个兵甲掺出大殿。 落淳突然上前在落灵风耳边小声道:“这两人来历不明,不可因为他们说落英将军临死前写下一个司字便认定司徒成成是jian细,现在用人之际,不如暂时不去追究!” 落灵风似乎愤怒压制许多,道:“天泽我是见过的,当日见他之时我便是佩服他的勇气,敢于叫板天金城的少公子万杰,况且明眼人便可看出当日天阳大变之时诸多蹊跷,那欧阳玉当了掌门更是放任三大城的战争,天泽你能告诉我端木天成是怎么死的么?” “我被欧阳玉陷害服下丹药将端木天成打成重伤,在自幽洞府中端木天成被欧阳玉杀死!” 其余人大吃一惊,落灵风却镇定的点点头,似乎对这个骇人听闻的言语一点都不惊讶,反而认为是情理之中,便是道:“欧阳玉阴险狡诈城府极深,我猜测此次三大城的战争与他也是有着关系,只是不知道他这般做是为了什么?” 落灵风看了一眼天泽,只见天泽也是摇头,便是道:“我也是怀疑我们当中有jian细,当日我亲自领兵与天金城的军队在边境大战,但那天金城的军队处处攻击我的要害,似乎早就知道我如何部署一般,如此我便是大败,要不是贵人相救这命也就没了,再者天险无间峡谷如何难攻竟然一日便破,要是没有jian细怎么可能?我看左军也是如此,定然也是让敌人早就知道防守弱点这才如此大败!” 其他人也是点点头,落灵风突然眼神一转,似若无比坚定,铿锵道:“我天湖城自建城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危机,没想到在我这一代居然可能让天湖城灭城,但是天湖城儿女从来不畏惧战争,就是灭城也要让另外两城付出惨痛的代价,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天湖城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落淳齐霸子,速速召回各军,开启万孔连弩!” 只见两人眼神都是坚毅无比,似乎落灵风的话语甚是激励他们,便都是领命而去。 这时,落灵风一手捂住胸口,悲伤的躺在龙椅之上,看起来似乎心痛无比,天泽看了一眼,这才终于告退而去。 那落淳是城主府的总管,看到天泽出来,赶忙上来道:“在下落淳,今日多谢两位仗义相助我们天湖城,如若两位不嫌弃可在府中小住几日,当然,大战在即,两位也可速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木少林没有找到,这万千生命又是面临炼狱,不知为何天泽便是满口答应,那落淳赶忙笑着引路,从大殿左侧的花径小路走过,一排厢房比比而立,淡雅简单,但又不失华贵,让天泽看来很是舒服。 那落淳将天泽烟露带进一个叫春无上的厢房便是告辞,那房间虽然不大却应有尽有,处处山水之画,楠木精致,弥香久留。 彩树躺在烟露的怀中不知何时已经熟睡,是那样安详,只是那嘴中偶尔还是从梦中传出“娘!”的深情呼唤。 天泽烟露都是一阵心疼,两人对视一眼,烟露便是将彩树轻轻的放在床上,可是刚一放下,彩树便是惊醒,又是大哭不止,大声道:“我要娘!”
烟露慌忙又是将彩树抱起,道:“彩树不哭,jiejie在!” 被这般抱着,彩树的情绪似乎才是稳定一些,但是那抽泣的声音还是刺疼聆听之人。 天泽轻轻的转身,开门而去,看到门外绿树长青天空一片湛蓝,不知为何想大喊一声,去质问那苍天,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如此罪孽,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为了利益为了更高的地位,将生命视如草芥,即便他们穿的再怎样冠冕堂皇都与畜生无异。 天泽就这样在门外不知坐了多久,一直的问着自己,人为什么活着,为什么人生处处都是痛苦。 感受一阵清风后,天泽终于无果的回到房中,刚一进房间,便看见烟露彩树坐在桌前,一张长长宣纸躺在桌子上,而烟露正一笔一划的教着彩树。 天泽仔细一看,那纸上被彩树这么一笔一划,出现了一个看似无比幼稚的面孔,但是彩树的脸上满是欣喜。 “画好了!彩树真棒!” 彩树也是无意的点点头,烟露又是问道:“彩树这画的是什么啊?” “这是娘!” 说着竟抱起宣纸走到床边,吃力的爬上床头仔细的将那宣纸放在一边,一点点的把那被子给那宣纸盖上,自己也是小心翼翼的钻进被窝,小声道:“娘,彩树很乖的,你要抱着我睡觉!”说着一手抱在那宣纸之上闭眼睡去,脸上竟是微微的笑容。 天泽的身体不知为何颤抖起来,一丝哽咽卡在喉咙。 看着彩树睡去,天泽烟露这才放下心来,但是城主府中烦闷,两人便是出府来到大街之上,沿着那天水落下的万桥河走着,那水是那般清澈,能清晰的反映出人的脸庞,但是那人是匆匆的,那脸庞也是彷徨的。 天泽一路无语,烟露灵心也都是不敢多说话,只是那样跟着。 万桥河不愧其名,每个数百米便是一条拱桥,想那往日天下太平之时,每每来夜,便是灯火通明,船水游荡,桥上多个纸伞少女对着远方一阵指点。 可是现在呢?只有人们匆匆的脚步,他们慌张惊恐,慌忙的脚步几乎可以将那桥梁碾碎。 “去时多允诺,看尽天涯无归期。 一言已定,心中迷茫路尽头。 春花已谢秋草黄,昨夜温梦两茫茫。 东清风,东清风。 清风起时归路中。 东清风,东清风。 清风起时归路中。” 天泽正在胡乱思绪之中,却被一阵二胡之声吸引,更有女子高声吟唱,一时间眼光注定声音之方,脚步莫名向那拱桥迈去,只见在拱桥最高处坐地有三人,一对老夫妇手拉二胡,而中间一个女子吟唱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