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钉(二)
天命石,掌控着六界所有神,仙,人,魔,妖,鬼。所谓天命师,只有灵渊一人才能看天命石。 阿牧将那封信交给了冥月,他看了信的内容,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周围施了结界,并且和阿牧说:“你和所有人都不要离开这。” 说完一道紫光闪过。此刻的冥月,即愤怒又懊恼,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冰窖的那些人呢?摄魂钉,这样永世不得超生的阴损之招,也不怕永留无间。 他来到张府,因为他在历劫法术是被控制的,所以他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救出阿萱的魂魄。 冥月进入府中,满是梨花,梨花洒满了整个院落,又似雪飘落着,冥月有些愣神,他慢慢将手抬起,接住了一片花瓣,那若有似无的触感,另他心里一疼,手放了下来,他看前面的少女,一身绿衣,灵动的大眼睛冲着他笑,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想冲上去抱着她。 与此同时,神界的司命阁里,苏寒笙一身未换的宝蓝色官服,其实天命师的官服都有一种东瀛和服的感觉,只不过修罗和心觉是正常的衣服而已。喔,恕作者的话有些多。 此时她撑着腮帮子,看着自家老弟和自家师傅的表演。 她的弟弟,也就是北海海君的儿子,苏雅图,在一旁帮着司命星君说:“阿姐,我求你了,你就帮帮他们吧,那个齐牧没了jiejie和父母真的很可怜。” 看着她拿起桌上的杯子,那是一个白玉雕刻的一对喝交杯酒的杯子,她细细看着上面的花纹,一对龙凤呈祥,龙环绕在凤的身上,雕刻这对杯子的师傅,一定有一双巧夺天工的妙手,就连那么小的杯子,也能把这龙和凤雕的如此如胶似漆,龙凤身上的鳞片和羽毛,都看得清摸的着。 司命星君见她对这个杯子感兴趣,便急忙说:“这是雅图到凡间玩的时候,看见一个老工匠的手艺巧夺天工,便买下了这对酒杯。” 她慢慢的放下酒杯,眉峰一挑,空手变化出一只笔,在指尖上转了一圈:“师傅既然有好酒,也不拿出来分享。” 司命星君的话被堵在口中,也不好说什么,他的确收了冥月几坛子好酒,看着苏寒笙满脸深意的笑,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苏寒笙又看了一眼苏雅图,柔和的笑着:“雅图,以后离这位老人家远点。” 雅图疑惑:“谁?” 苏寒笙幻化出一件白色斗篷,十分霸气的穿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当然是司命星君,你都快被她给带坏了,喔…对了雅图回头你把那个工匠所在地告诉我。” 只见她衣摆一甩,一道光闪过。 司命星君为什么非要让苏寒笙去帮冥月,并且把苏雅图找来,因为他之前从灵渊那,看到了冥月的那本命格,天命石果然比天命师还要狠,世代诅咒无解,这一切都是人欲望与贪婪,可是啊,神难道就真没有这些东西,不然为何他们去境狱,到出来的时候都会那样呢? 此时此刻,冥月搂住怀中的阿萱,坐在梨花树下赏花,而这时的苏寒笙在空中看着,她看见的和冥月看到的完全不同,冥月眼里的梨花树,是一具具身上穿了红线的尸体,尸体是几具女尸,红线从她们的各部位关节,包括手指都用红线穿引而过,就像被控制的傀儡一样,每个女尸的额头上都钉着一根钉子,那应该是摄魂钉。苏寒笙已经给他了提示,只要冥月自己发现,回想起在境狱看到的幻境,自行走出。要不然苏寒笙也帮不了。 而冥月怀里的美人,在她眼里看来到只是一具被人用红线控制的傀儡而已,这具尸体的确是齐萱儿,而她的灵魂此时正在张世的怀里,那魂魄眼如空洞,而一旁的和尚在念着经。 此刻的冥月看着怀中的美人,柔声说:“你为什么不等我,我说过我一定会来的。” 齐萱儿像个孩子一样,脸在他怀里蹭了蹭:“对不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冥月搂她的手又紧了紧,苏寒笙顿时觉得,这世上怎么能有那个傻的冥主,又或许他不是傻,而是心里希望齐萱儿能好好的。 这世上可怕的不是别人骗你,而是自己骗自己,其实这样挺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冥月不是一个人,他是幽冥司的冥主。 冥月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说:“阿牧在家等你呢,我带你回家。” 他露出一丝诡异的表情,冥主不是你们随便惹的起的,他抬起只手,默念咒语,你们都是齐家之女世代为奴,我今日以幽冥司冥主之名,解开你们的诅咒。
张世与那和尚都有些震惊,和尚急忙念咒,cao控着手中红线,满院梨花此时已变成如地狱一般,因为摄魂咒的消失,傀儡都开始腐烂,空气中弥漫这一股恶臭,天空中电闪雷鸣,而就在一瞬间,张世搂住的灵魂,已变得是青面獠牙,那双惨白的手,掐住了他和那个和尚的脖子,飞了起来,冥月急忙追了上去。 来到那片桃花林,齐萱儿将两个人扔到了地上,想到玉忴天真的模样,想到了慈爱的父母,和齐家上下几十口人的命,他们都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为什么祖先的贪婪要他们付出代价? 那和尚突然念起了经,齐萱儿只觉得头痛,后面跟着的那些冤魂,有的都已魂飞魄散,张世得意的笑着“唉,美人,你要是像她们一样永世都伺候我那该多好。” 齐萱儿周围的怨气越来越重,指甲慢慢变得很锋利,当机立断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当她眼睛快要变红时,一只手突然抓过了她,而另一只手则是握着剑,刺入张世的心脏。 那和尚正要逃时,被一个身影给逼了回来,,冥月抬头一看是位蒙着脸的少女,齐萱儿只觉得累了,只想要好好睡一觉… 醒来时看见这样的一幕,让她有些愣,红色彼岸花海,突然觉得有些温暖感觉就像在母亲怀里一样,头顶转来了一个声音:“你醒了!” 她起身看见了冥月,顿时就哭了:“你说让我等你,我等了,可是你为什么,走了那么久。” 冥月满脸微笑的看着她,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对不起。” 一切都已注定无法改变,冥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齐萱儿搂住了她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夜色依然黑暗,那轮明月一依然清冷,忘川河边的彼岸花,依然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