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合作伙伴
这次的吉城之行，朱颜是陪大师兄一起去的，除了采购油盐、菜籽、薄膜等物资外，更重要的任务则是卖掉那一公斤的金砂，再购买一台地热能发电机。原本计划是大师兄一人去，但考虑到来回路途不便，最后朱颜驾驭神鸦陪他一块儿去。 他们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降落在吉城的市郊，在邻近的一家旅馆住了一宿后，第二天才去市区。 北吉省的松花江一带盛产金砂，政府虽然明令禁止私自淘金，但华夏国的国情决定，总会有一些人可以特事特办，因而松花江上的淘金船仍是频频出现。 每当这些淘沙船返回吉城，都会带来大量的金砂。这使得吉城的黄金产业十分发达，不但相关的国有机构公开收购，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公司也在悄悄地收购，特别是大型珠宝公司更是来者不拒，有多少收多少。 对淘金客来说，他们一般都会选择悄悄地与私营公司交易，这样就可以逃避12%左右的上税，信誉较好的大型珠宝公司自然是他们的首选。 朱颜和大师兄初来乍到，自然不了解这些情况，但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同样不愿意与国有机构交易，而把目光投向吉城最大的珠宝公司——鑫鑫珠宝。 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少妇，态度很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两位先生好！我叫朱婉玲，是公司负责黄金收购的经理，不知你们有多少金砂？” “大约一公斤左右，我们想先了解一下你们公司的金砂收购价是多少？”大师兄不慌不忙地说。 “一公斤？两位先生，只要你们信赖我们公司，我保证一定给你们最好的服务、最满意的价格，绝不会让你们失望。现在，能让我看一下金砂的成色吗？” 那位朱经理没想到他们竟带了这么多的金砂，脸上跃起一丝兴奋，说话的语气也越发温柔了。 到吉城出售金砂的淘金客她接待过很多，每次带来的金砂有三五百克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因为这要淘上百吨砂子才能做出的成果，没想到眼前两位第一次就带来一公斤金砂，绝对是潜在的大客户。 “好！这是我们的样品，你可以检测一下含金量。”朱颜将装有金砂的布袋拿出，随手撮了一把赤黄色的金砂放在玻璃皿中。 见到这赤黄色的金砂，美貌少妇精神一振，立刻让人拿到化验室检测，然后亲手给他们俩泡了杯上好的龙井茶，陪着闲聊。 “请两位稍候几分钟，等含金量测出来，就跟你们洽谈价格。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你们这金砂成色很好，纯度不会低于九成，绝对能卖个好价钿。对了，听你们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是南方人吧？” “不错！” “来北吉几年了？” “刚来。” “啊，大哥你真是神了，刚来就做得这么好，以后肯定会发大财的。不过，北方气候可比不上南方，你们初来乍到，可得注意身体啊！” …… 朱经理显然是个精明人，几分钟的闲聊，立刻就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这时，检测报告出来了。 “百分之九十六？！神啦，你们的金砂含金量怎么会这么高？大哥、小兄弟，你们绝对是要发大财了！” 看着手中的检测报告，朱经理的神色有些激动，看朱颜和大师兄就像看两尊财神爷。 江里淘来的金砂含金量一般都不高，大多成色是青黄色，含金量大约是七成左右，少数为淡黄色，含金量大约为八成，赤黄色的、含金量达到九成的几乎没有，更不要说含金量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这百分之九十六的纯度几乎接近赤金的标准。 俗话说“金无足赤”，这样的纯度在自然界中几无可能，即使将金砂用水银“提”、“烧”成金块后，也不一定能达到这个纯度，更何况直接是金砂。 “能冒昧地问一下吗？你们是怎样做出这样的金砂的？呵呵，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所以有点好奇，随便问问罢了。”朱经理笑了笑，看似随意地问道。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商业秘密！现在，谈一下价格吧！” 这当然是不能告诉她的，难道说他们用修行人的方法将赤金分离出来？朱颜和大师兄立刻拒绝了回答，他们只想尽快结束交易，接下来他们还有一大堆事情呢！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想了个方案，你们看行不行？我们采用合作的方法，由你们负责供货，我们则负责销售，所得收益你我八二分成，你们拿八成，我们拿二成，这个二成刨去销售人员的提成，公司基本没赚多少。当然，你们的八成货款由我们公司先预支，不要担心我们会赖账。” 朱经理脸红了下，不过很快便掩饰了过去，她很快拿出一套方案，貌似挺不错的。 “那现在我们能拿到怎样的价格？” “今年黄金价位较高，赤金市场价为每克400元左右，百分之九十六的金砂刨出加工费就是每克370元左右，再乘以八成差不多为每克300元。” “那行，就300元好了，这是金砂，你们称一下份量！”朱颜将装着金砂的袋子递了过去。 “嗯，请稍等！” 朱经理很快称出金砂的质量，一共是1048克。她拿出计算器，摁了几下，立刻算出总价是314400元华夏币。 原本以为只能卖个二十万左右，没想到竟卖到三十多万，朱颜和大师兄的心情大好，立刻认可了她的报价。 作为修行者，其实他们不太在意金钱，但现在基地的建设还真是需要钱，他们才不得不希望多卖点钱。 “两位先生，不知你们需要支票，还是现金？” “现金吧！” “好的，您稍候！” 朱经理立刻吩咐手下去提钱，然后又在电脑上拿出一份合同模板，迅速输入什么，不一会儿两份合同样本就出来了。 “两位兄弟，根据刚才我们议定的方案，我打印了两份合同，你们看一看，如果没有问题，以后我们都按这样的方案交易怎么样？” 她将合同样本递过来，朱颜让大师兄接了，他当然知道这朱经理是要将他们的货源买断，不过他们又不是生意人，即然这样能快速地出货，而且价格也能保证，又何乐而不为呢？ 大师兄看过合同后，与朱颜稍稍商议了一下，便在两份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那朱经理也签了自己的名字，并加盖了公司的印章，然后将其中一份合同还给了大师兄。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朱经理伸出右手，与大师兄、朱颜分别握手致意。 “以后咱们就是合作伙伴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们在吉城需要什么帮助，都可以与我联系，我一定尽力帮你们解决。” 她双手递过自己的名片，又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你们下次来的时候，记住千万不要让人看见你们带了砂金，否则你们可能会有麻烦！” “为什么？” 朱颜和大师兄开始也以后她是故意警告他们，免得他们与其它公司交易，但后来看看又不像，便同时出声问道。 “你们刚来可能不知道，以前的松花江淘金赚钱好，一艘上百万的淘金船，一年就能收回本金，那时江上的淘金船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去年政府整治非法淘金，现在江上最多只剩三十艘，而且时不时还有人来检查的！据说这三十艘船之所以能幸存下来，那是被省里某位高官公子给保护了，不过他们每年的淘金收入有一半要交作保护费。我看你们刚来，可能还没有交保护费吧，万一被人看见你们入城卖金砂，一准会有大麻烦，你们可要早作安排啊！” “噢，原来是这样的，谢谢你告诉我们，下次我们会注意的。” 朱颜和大师兄两人都表示了感谢，他们商议了一下，又接着说：“既然这样，能不能请你帮我们采购一些物资送到松江河，以后有金砂也直接在那儿交给你们，这样我们就不用经常来吉城了。” 朱经理一听，立刻爽快地答应下来：“这当然没问题！不知你们需要那些物资？我怎样跟你们联系？” “那太感谢你了！我留给电话号码给你，到时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大师兄说着，将自己的手机号码抄给了她。 “这次我们想买台发电机，不知道吉城有没有出售地热能或风能发电机？”朱颜补充道，他当然不会将要买的所有东西都告诉她，否则以她的精明，恐怕很快就会猜出他们在山上隐居。 “地热能发电机？好像没有，我有个亲戚就是机电公司的，听他说现在地热能发电的技术还很不完善，用地热发电效率低而且成本贵，并不划算，你们不如买风力发电机吧！”朱经理仔细想了想，说道。 “风力发电机也可以，但具体价格和技术参数怎么样？” 听她这么一说，朱颜觉得风力发电机也挺不错的，那山谷中长年风力很大，听说冬天风力一般都达到十几米每秒，夏天风力也有七、八米每秒，风力发电的条件确实挺好的。 “我打个电话帮你们问问！” 说着，朱经理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便打了过去，跟她的亲戚在电话里说了起来，过了四五分钟，她挂掉了电话。 “我亲戚说，他们公司的风力发电机主要有四款，功率分别为800W、1000W、5000W和50KW的，价格从几千到几十万，你们需要哪一款，他可以将参数发过来。” “前面三种功率太小，那50KW的多少钱？启动风力和额定风力分别是多少？”朱颜想了下，问道。 “50KW的？出厂价25万，送货上门，包安装、保修五年，启动风力……噢，他发过来了……启动风力是3米每秒，额定风力是10米每秒，怎么样？” 朱经理说着，刚好那边的技术资料也通过email发过来了，她便让朱颜和大师兄自己看。 “嗯，看起来还不错，要不就这发电机吧！什么时候能运过来，就是运到松江河？”朱颜和大师兄对视了一眼，便当场定了下来。 “明天上午发货，明天下午运到，行吗？对了，你们为什么要买风力发电机？难道你们住的那边没电？” 这女人太精明，总是时不时地打探着消息，不过也是能淘出百分之九十六纯度的金砂的地方，要是不关心她就不是商业人才了。 “其实……你刚才说的情况，我们也多少知道一些，所以……我们住的地方是偏僻了一些，希望你能替我们保密。另外，那发电机就送到松江河好了，只要有安装说明，我们自己可以安装。” 朱颜的大脑转得飞快，很快便想了个理由搪塞了一下，他是真心不想与这样的女人多说话了，商人尤其是女商人真的好复杂啊！ “这样啊！嗯，我一定会保密的，请放心。” 女人立即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这时，她的手下将现金拿了过来，扣除购买发电机的货款后，她将剩余的六万多钱递给了大师兄。 “下次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啊！” 临走时，她再次热情地嘱咐，然后握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