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八婆婆去世
我坐上了公交车回家，怀里揣着老张分给我的一万块钱。 回到家里，我也没有告诉老妈，而是直接把钱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就这样一天没回来，就赚了一万块钱，说出来肯定要吓到我老妈不可。 只能等过段时间了，到时候再告诉老妈钱的事情了，这样的话也不会太惊到她。 打定主意后的我，刚下楼想去吃饭，突然老妈面色有些悲伤的站愣在楼梯口。 “怎么了老妈？” 我看到老妈的脸上好像有些悲伤，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我接到电话，你八婆婆去世了？” “什么，八婆婆去世了？” 我一下子也愣在了当场，八婆婆，那是一个非常慈祥的老人，算得上我家的一个近亲，对我们这些孩子十分好的。 不过我这个八婆婆虽然慈祥，但是却犯了一个所有老人的毛病。 那就是跟自家的两个媳妇恭关系非常不好，而我这个八婆婆，更是在几年前就从儿子家搬到一个小房子一个人自己住。 要知道，八婆婆搬出来的那个时候，就已经八十多岁了。 就这样一个身子骨硬朗的八婆婆，在这几年里一直一个人生活，而她的两个媳妇，也几乎不管不顾。 我只记得以前小时候，每次过年，那个八婆婆都会拄着拐杖来给我们这些小孩子发红包。 如今我长大了，还没来得及给她孝敬，她倒是反而离去了。 “妈，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忍不住问道。 我上一次看到八婆婆，还是半个月前回老家的时候啊，那时候的八婆婆，明明身子骨还很硬朗啊！ 怎么这才半个月不见，就突然去世了，我心里隐隐有些诧异。 “就是早上的事情了，听说惜雨今天早上过去找她奶奶，她奶奶就去了。” 老妈口中的惜雨，自然就是八婆婆最疼爱的小孙女了，也算得上是我的一个堂妹。 “妈，那我们回去吧，八婆婆生前对我们那么好。” 我心里也有些难受，八婆婆绝对是一个好人，可就这样突然离去，让我伤心之余，又有点疑惑。 半个月前还很健朗的八婆婆，为何才半个月，就传来了离世的消息。 老妈点点头，于情于理，我们都必须要回去参加八婆婆的葬礼。 这时楼上已经走下来了老爸，颓废多时的他，今天也难得的穿戴整齐了一回。 “走吧，回老家去。” 只是简单穿戴了下的老爸，似乎让我有种回到以前的感觉。 那时候他还不好赌，也不颓废，每天勤勤恳恳，绝对是我心中的榜样。 “恩，我去叫小妹。” 老妈已经和老爸先出去了，我则是跑上了楼去叫小妹。 小妹是个小懒猪，都这会功夫了还在睡觉。 就这样，一家人很快就驾着车赶回了老家。 八婆婆是村里的高寿老人，她的去世，也吸引了不少村里人来参加。 我和老爸他们挤开人群，由于算是近亲，按照习俗，我们是要去亲自见老人下棺的最后一面。 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在屋子里，我第一眼就看到了正跪倒在棺材一旁，哭得撕心裂肺的直系家属们。 当然里面就有那两个八婆婆的媳妇，年纪也是不小了，跪倒在地，哭得很是悲伤。 我看到这一幕，也是心头有些莫名的想笑，村里人几乎都知道八婆婆就是被这两个媳妇赶出去一个人住的，如今老人去世了，倒反而哭得最为悲伤。 这到底是演技还是真心，傻傻的我，根本看不出来。 我接过香，跟着我老爸，向着棺材靠去。 棺材里面，八婆婆正面目慈祥的躺着，一身崭新的寿衣，就连那脸上都给打上了一层厚厚的粉底。 “八婆婆。” 我端着香，恭恭敬敬的跟着老爸他们跪倒在地。 我把香顶在头上，然后慢慢往地上磕头。 “一磕头！” 一旁的葬礼司仪用麦克风喊着话，他的声音刚落下，棺材一旁的家属们哭声大起。 “娘啊！” “奶奶啊！” 各种称呼的哀声一下子席卷而来，悲伤的氛围笼罩在整个屋内。 三个响头磕下后，我和老爸还跪倒在地，这个时候，就要有八婆婆的直系亲属来拿走我们手上的香了。 “家属谢礼！” 司仪声音落下，很快，棺材一旁，八婆婆的两个媳妇就站了起来。 然后向我和老爸走来，接过我们手上的香。 这两个我要喊做伯母的女人，再向我们微微鞠了一躬后，接过我们手上的香。 两个伯母转身向着棺材前的有一个香炉走去，然后她们也再次屈膝就要给棺材里的八婆婆拜拜。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屋内有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一下子就将香炉里的蜡烛给灭了。 事发突然，两个伯母一时面面相觑，脸上有些发白。 好在那司仪眼疾手快，接过那两个伯母手中的香，直接插在了那香炉上。 “家属回位。” 两个伯母迅速就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依旧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而香炉里被吹灭的蜡烛，也被重新点燃了起来。 我偷偷瞄了一眼那两个伯母，然后和老爸慢慢站了起来。 目光重新扫过棺材里静静躺着的八婆婆，我有些难受。 那慈祥的面目，还有那硬朗的身体. 咦！ 突然，我看到八婆婆的脖子处，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眼睛扫去，果然，在八婆婆的脖子上，有一条发紫的伤痕，很长很细。 但是那伤痕，又被粉底盖住了不少，导致一般人一时半会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好像是也因为老张说过的那个周瑶体质问题，导致我受益后，我看东西都能清晰和准确了不少。 在八婆婆的脖子下，确实有有一条发紫的伤痕，细细小小的，很像是被东西勒过的一样。 棺材的角落，两个哭了半天的伯母看到我站着半天，也连忙凑了过来。 “大飞啊，你是个好孩子，可怜你八婆婆是看不到了，希望她在天上可以保佑你好好读书。”一个伯母一边和蔼的说着话，一边轻轻的将我推到一旁。 我点点头，脸上也是难忍悲伤，可再看看那身旁的伯母，我发现她的眼神，在我的目光下，竟有些躲闪。 “伯母，八婆婆是为什么走的？”我问道。 “哎，你八婆婆都快九十了，这年纪，只能跟着老天爷的脚步走了，哪还管得上别的。”伯母叹气道。 八婆婆的年龄确实算得上是高寿了，如果在平时，我倒是不觉得什么。 可是今天，当我看到了八婆婆脖子上那条若隐若现的伤痕，还有两个伯母躲闪的目光时，我心里不禁有种奇怪的想法。 八婆婆的去世，恐怕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