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跟踪买菜的佣人

    “青青，橄榄石是绿的么？”

    “是的，爹地。”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杜家豪更加坚定了，那颗橄榄宝石，就在这庄家别墅的想法。对，正因为橄榄宝石是绿的，所以这不明人和不明物，才会呈现出绿色的光芒，这就足以说明，自己找对了方向。

    于是，隔空与杜青对话之后，杜家豪继续寻找那绿色人影，但此时，哪里还有一点点的影子？

    但过了许久，杜家豪听见庄司晴低声说了一句：“妈的，好像是别墅里的人？难道说，是陈妈？”

    “陈妈？”

    杜家豪也提出了疑问。

    虽然杜家豪亦对庄司晴用如此不文明的字眼说话，表示惊奇，但最让他惊奇的，还是那最后两个字。

    的确，陈妈不是菲佣，是来自港岛本地的佣人，一般说来，在港岛人的心目中，这样的港岛本地佣人，会更贴心更省心，难道说，这个陈妈，还真是逆袭了？

    的确，那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太太，看去十分地老实和霭，要说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卧房，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为什么是陈妈？”

    杜家豪适时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庄司晴显然是受了惊，说出的话语也是战战兢兢，前言不搭后语，“但我有种直觉，就是陈妈，绝不会错。”

    按说，杜家豪是一个胆子极大的人，而杜青，也就是继承了杜家豪的胆大心细这一优点，但此时，听庄司晴说“有种直觉，就是陈妈绝不会错”的时候，他还是暴露出惊疑的神色，似乎，他是第一次听到陈妈这两个字一样。

    而实际上，因为业务的关系，他时常往返港岛和澳门两地，也去过庄司晴的别墅，对于这个年过五旬的老妇人，应该是颇为熟悉的，不是么？

    于是这个时候，庄司晴和杜家豪都不再说话，而是以眼神互示，到最后，二人都各自点了点头，算作一个默契。

    然后，清晨八点钟，庄家的佣人陈妈准时从别墅出发，去观塘的菜市买菜。

    但是她并未注意到，有一个人，早已经跟上了她。

    这里顺带说明一句，因为这个时候的杜家豪，已经不是他的时空本体，故而他想要隐藏，便可以完全地隐藏起来，而不在他人面前留下一丝半点的痕迹，至于他是如此做到的，本书在此不表。

    然后，陈妈一路到了菜市，但陈妈并不急着买菜，而是左顾右盼，像是在等人。

    过了许久，终于有一个头上罩着白布，看去有六七十岁的老人出现了，但是，若将此人看作与陈妈接头的对象，杜家豪极难相信。

    第一，此人衣着淳朴。

    第二，此人年已六七十。

    但是，人是不可貌相的，杜家豪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自己。

    果然，只过了两三分钟，这二人，便接上了头。

    此时的陈妈，望着老人担子里的青菜，装作问价：“这马铃薯几多钱一斤？”

    要说“几多钱“，本是粤语白话的方言，而这里是观塘的菜市，本来说白话是没有问题的，但此时，那老人却故意装作听不懂。

    “什么捏？”

    这时陈妈只得硬着头皮再说一句，这一次说出的，果然是国语：“这马铃署多少钱一斤啊？”

    这一刻，杜家豪才感觉自己被骗了，而且是极深极深的欺骗，不只他，就是整个庄家别墅的人，都以为陈妈只是一个港岛本地的佣人，是只会说本地白话，不可能会说什么纯正国语的，但这个时候，她显然是露了馅。

    杜家豪终于明白，这是他们接头的暗号，若然如此对上，必是没有任何问题了，但，也就是这一接头的暗号，在杜家豪的面前，彻底地暴露了问题。

    然后，杜家豪躲在不远处，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这一次，杜家豪只好一躲再躲，因为，反应力似乎极强的他们，好似已经发现了有人在盯视着自己。

    然后，又过了两三分钟，老人开口说：“便宜卖，二元港币一斤吧。”

    听到老人说二元港币一斤，陈妈像是如获至宝般，立即说：“果真便宜，那好，我买下了。”说完，便从老人手中接过一个袋子，那袋子里面装着的，似乎就是整整一斤马铃薯。

    但杜家豪可以肯定，那不是。

    于是，杜家豪瞅准机会立即上前，用力去夺那袋子：“我出五元港币一斤，这马铃薯我要了。”

    这一刻，早就发觉有人在附近的陈妈，终于慌了：“不，不，不，我马铃薯是我先要的，这观塘菜市马铃薯多的是，你又何必，和我一个妇道人家争呢。”

    或许是知晓杜家豪的性格，知晓他不会在公众场合，去与一个妇道人家争抢东西，故而此时陈妈才使出了这个杀手锏，但是这一次，这个杀手锏显然已经派不上用场，此时的杜家豪，已经是铁了心想要得到这个袋子：“对不起，这位夫人，我家里孩子得了病，大夫说要吃马铃薯才能治好病，我观察别地方的马铃薯，都不如这个好，所以，所以只有请这位夫人高抬贵手，让一步吧，怎样？”

    见杜家豪如此说，再狡诈如陈妈，也无有话语应对，但忽然之间，这个陈妈也开始耍赖了：“啊，我的老天，居然就这么巧得很，我家小孙子也得了病，医生说要用马铃薯熬药，才能治得好，那既然我们都是为了给亲人治病，我又先一步而到，是不是这马铃薯该让给我，你们大家说啊，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到这里，陈妈已经向周围陆续来围观的人群求助，似乎在求助大家，能够帮她说一句话一样。

    这时，人群开始七嘴八舌了：“好奇怪啊，区区马铃薯也要争，也要抢，难道这观塘菜市，只有这一处有马铃薯卖么？”

    “就是，这一男一女，究竟在这里玩的什么把戏啊，我们真不懂。尤其是这个男的，还这么帅气优雅，就这样和一个妇道人家争抢么？”

    见周围围观的人群渐渐倾向陈妈，杜家豪忽然之间感觉，自己该想出一个说得过去的法子，方才能够过此一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