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殃及鱼池
再说，营州城之乱，赵文翙之军需官卜充并没有死于这场战乱，他的正义感使他逃过一劫。 军需官卜充走出“营州都督府”离开赵文翙都督和中郎将柴林后，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十分气愤。心想：赵文翙呀赵文翙，身为朝廷命官，听信残言、草菅人命、横征暴敛；柴林呀柴林，无德、无能、助邹为孽、坑害编户百姓，你千刀万剐、不得好死。正当他来到家们口，他没有用手去推门，而是“噸”的一脚把门踹开。 妻子金豬正在家准备饭菜，听到“噸”的一声踹门声，知道这是卜充回来了，赶紧迎出门来：“充？回来了？”见卜充没有放映，又说了声：“我的大军需官，回来了？” 军需官卜充也不说话，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饭好了没有我饿了！” “饭已经做好”金豬赶紧说到：“好了就等你回来吃呢？”于是，赶紧去厨房，把饭菜端到卜充面前：“官人请！”见卜充还不说话，说道：“这是跟谁俩？气性这么大？” “还能有谁”卜充还是气呼呼地说道：“就是这些狗官，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整天鱼rou百姓”。 “那关咱们什么事？”妻子金豬说道：“还能不让咱们编户百姓吃饭不成？” “就是不让百姓吃饭？！”卜充继续说道：“不让你家的百姓吃饭，你别不信，不信你就等着瞧好吧？” “不能吧？我们娘家人？我们靺鞨族人？”金豬傻傻地看着军需官：“我们靺鞨族人住在营州城外，也是大唐编户、大唐子民，跟唐人井水不范河水，我们招谁惹谁了？” 吃完饭，卜充也不说话，倒头就睡。一觉醒来日头已经足有一杆子高了，“太阳老高了，你今天不去营州都督府了？”金豬感觉奇怪地问道： “午时再去”卜充说道：“都督大人今天娶小老婆”。 “什么？”金豬惊讶的问道：“这是第几房太太了？” 卜充回答道：“八姨太了，是个唱戏的，今年才一十四岁，造孽阿！” “那赵文翙都督今年多大了？”妻子金豬问到：“赵文翙差不多有五十岁了吧？” “赵文翙都六十挂零”卜充说道：“这个赵文翙，对了!还有柴林，整天鱼rou百姓、收刮民脂民膏、强抢民女专干坏事”。 “长期跟着这样狗官做事”妻子金豬开始担心起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后你别跟着学坏了？” “危险！”军需官说道：“近良者惠、近愚者浊、近yin者贱。天天跟着这些日是学不出好。没办法，营州都督府还得去。给我拿些银两，好孝敬都督大人”。 妻子金豬拿出些银两交与卜充说道：“少喝点酒？” “是！夫人”卜充接过银两，妻子送他刚到门外，狂风骤起，天空渐渐看不到太阳。 “不好！营州都督府今天你是不能去了”金豬拦住卜充道：“这叫天狗吞太阳，必有大事件发生”。 卜充：“你净瞎说？大白天的？” 金豬：“我在靺鞨族白山部落也做过女巫师，天狗吞太阳百年不遇，代表宇宙完成一次大的轮回。大轮回必将产生大的因果关系，必将有大人物诞生，同时有大人物人头落地，世间万物竭按此规律循环，无一列外”。 “你越说越邪乎”卜充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他将信将异：“又是谁的人头落地，那位人物诞生？” “我的功力不到家”金豬说道：“不过你看，天狗吞太阳方向就在你们营州都督府上方，十有八、九你们都督府要出事？” “我们都督可是朝廷命官，谁敢耐他如何？”卜充还是不相信：“但赵文翙的确是作恶多端，该死、死有余辜”。 “你这一生只需信我这一次便可享受终身”妻子金豬几乎恳请、哀求道：“我不能跟你说得太完全，这叫‘天机’，天机不可泄漏”。见卜充还不动弹，妻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咱们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妻子见他还在犹豫，抽出一把柴刀说道：“你再不走，我就死到你面前”。 卜充上前扶起妻子道：“好！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 妻子马上站起来说到“你马上进屋，换上一身编户百姓的衣裳，我戴上点东西，马上奔东门”。 卜充边换衣裳边问妻子：“为什么出东门？” 妻子边收拾东西边说：“东门离我们靺鞨族人白山部落最近，离我家最近”。 换好衣裳带上东西，两人直奔东门。这时，营州城内空气都散发着战争的气味。城内已经见不到唐军的身影，只有外来的军队和不明真相的编户百姓。看到此时的景象，卜充不仅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好险呀！ 夫妻二人经过一路盘查，总算出了东门。妻子金豬的确有预见性，为了丈夫安全，她让卜充换上一套编户衣裳，使契丹士兵误以为他们是城中百姓，不至于对卜充进行过分地检查。 刚一出东门，眼尖的妻子金豬远远看见一辆马车与他们通方向而行，也是向靺鞨族部落驶去，金豬对这辆马车太熟悉了，这不是少夫人那仁花的乘驾吗。后面还跟着骑马护架的迟仁花、边仁花及其一行人，还有女巫师。 “等一等！等一等？”金豬和卜充边喊边追赶：“那仁花等一等，我是金豬，我们有事情”。 马车里的那仁听到好是有日叫她：“娟子，你听一听，是不是有日在叫我们？” “我也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们？”杏子也说道：“娟子，咱们下车看看是谁在喊咱们？” 娟子说：“下去看看，是谁在喊咱们？” 下车后，娟子、杏子说道：“那是不金豬吗？” 边仁花、迟仁花也说：“是金豬”。 “是金豬啊！问问她有什么事？”那仁花对马背上的迟仁花说道：“等他们一会，兴许他们有什么事情呢？” 那仁花她们等了不一会，金豬和卜充两口子就赶了上来。一见到那仁花，卜充就对她说道：“咱们赶紧回部落，我有重大事情向你家酋长报告”。 那仁花：“什么事情你们就跟我说吧？” “营州城已经被契丹国的军队给站领了”卜充说道：“这不知道是否对咱们有影响？我们两个是从营州城里逃出来的”。 “契丹？”那仁花问道：“谁是领头的？” “出城时，听说他们的头叫李尽忠”。卜充、金豬回答道：“他们已经把营州城都督赵文翙给毒死了，把人头割下来，挂在城楼门上头，可下人了”。 女巫师说到：“今天天狗吞太阳，肯定要出事情，要出大事情，怎么样？少夫人”。 “咱们先别说了，先跟酋长汇报”。那仁花说道：“娟子、杏子快上车”。 那仁花觉得事情关乎靺鞨族人之命运，俗话：宅院起火殃及鱼池。于是，她带领女巫师、边仁花、迟仁花，侍女娟子、杏子，还有卜充、金豬夫妇直奔粟末靺鞨人部落俯。 粟末靺鞨人部落俯面积很大，但摆设极其简单。那仁花及其一行人等进了议事堂，只见乞乞仲象首领、大祚荣太子殿下、大武艺少爷三代巨头正在议事。 见那仁花进来，首先大武艺少爷迎了上去：“夫人回来了？辛苦了，水稻学习种植的如何？金豬也回来了？” “不辛苦！大武艺，咱们先别说这些事情”那仁花对大武艺说道：“出大事了” 大武艺：“出什么大事了？” 乞乞仲象首领、大祚荣殿下也忙问：“出什么大事了？” 大武艺给那仁花到了碗水说道：“先别着急喝口水，坐下慢慢说，出什么大事情了？” 接过水，那仁花坐在椅子上说道：“大唐契丹族将军李尽忠，假传圣上口喻，用计谋智取营州城，杀死营州城都督赵文翙，并把头颅悬挂营州城上”。 听完那仁花的话，大祚荣老爷、大武艺少爷一起看着乞乞仲象首领，意思：眼下之局势危在旦夕，您老人家有何高见？ 听了这话，乞乞仲象部落首领：“这么说，李尽忠反了？”他想了想，继续说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当初投奔大唐其目的就不纯”。 “我给你们认识一个人”那仁花指了指卜充：“这是营州城赵文翙的军需官卜充，因不满都督赵文翙之所作所为，带领妻子离开营州才朵过一劫。具体什么情况他比较清楚，还是让他说说吧”。 “那你就说说吧？”乞乞仲象首领看了看营州城赵文翙的军需官，点了点头心想：这小伙子不错，一身正气，身材也十分威武：“到底发生了什么？” 营州城赵文翙的军需官卜充就把两天来把营州城内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向在场的人都说了。昨天，营州城都督赵文翙与中郎将柴林密谋抢粮，连靺鞨族人种植的水稻也不放过。今天，强抢民女。结果，被李尽忠专了空子，丢了性命。 “女巫师你说说看”那仁花跟女巫师说道：“你是靺鞨族人的神，是女神喜利mama的化身，也是仙女佛库伦的化身，今天发生这么多的怪现象事情让我们无发理解，我们想听你的说法，你给我们解释解释，可以吗？” “今天，我们看到营州城方向，狂风骤起，晴天个白日，渐渐地就不见了”乞乞仲象首领说到：“那仁花，你们也看到了？” “是的”那仁花、边仁花、迟仁花同时说道：“当时，我们在水田地里，正在看水稻，突然就发生……” “我们就是因为发生了这个事情，金豬说要出大事情，跪着求我，让我离开营州城”卜充说到：“所以我们离开了营州，脱离了大唐，才捡回了一条命”。 “你们都看到了？”大祚荣太子、大武艺少爷异口同声地说道：“女巫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是？” “卜充”女巫师对军需官和金豬说道：“是金豬救了你一条命，你的命是金豬给的，这说明金豬看的比较明白，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得听她的？” “是！是！是！”卜充经过今天这事，他对金豬佩服的五体投地，头点得象鸡扦碎米似的：“以后什么事情我都听她的”。 “今天这事叫天狗吃太阳”巫师开始讲：“这个天狗是谁的？”巫师看了看大家“是马王爷，马王爷是什么人？马王爷是玉皇大帝派来，专门惩戒作恶多端之人，马王爷是神，他养的天狗也是仙”。 “那天狗吃太阳”大武艺等人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吃太阳呢？太阳被吃了，为什么一会有回来了”。 “天狗不会真的吃太阳”女巫师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太阳是万物之神，别说吃它，谁能耐他如何？天狗一样耐何不了太阳。天狗只是把太阳遮挡起来，好惩戒这些恶人。这叫什么？”。 大家同时问到：“这叫什么？” “多行不善必自毙”女巫师继续说道：“营州都督赵文翙恶事做的太多，这是他咎由自取”。 “发生如此大的事情”乞乞仲象部落首领问所有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眼前发生的一切？” 大祚荣老爷：“今天晚上是咱们靺鞨族人八大部落联盟总部落王爷改选之日，我们的现任王爷、黑水靺鞨族部落首领、部落酋长乞四比羽也许还不知营州城已落入契丹人之手，在联盟总部落王爷改选之时，把这个事情告诉乞四比羽王爷”。 卜充见乞乞仲象部落首领、大祚荣老爷、大武艺少爷要谈正事，长期的军中生活和习惯使他明白，现在应该离开了，于是对金豬说：“乞乞仲象部落首领、大祚荣老爷和大武艺少爷要谈论大事，我们应该回避？” 金豬说：“是呀，少夫人该说的话，我们都说完了，我们应该下去了？” “迟仁花、边仁花，你家公主劳累了一天了”大祚荣老爷：“你们带金豬姑娘一起歇息吧！卜充，你是军中之人，和我们一起分析眼前之情况应该如何应当？” “你身子不便，早点回去”大武艺少爷起身把妻子那仁花送出门外：“迟仁花、边仁花好生照顾好你家公主，娟子、杏子带你家少妇人回去歇息”。 那仁花：“不用你说花，她们会做”。 大武艺少爷回来落坐问卜充：“营州城现在有谁在控制？” “由契丹人在控制”卜冲回答到：“他们很快就控制了整个营州，他们是有备儿来。他们人并不多，靠的是计谋和突然袭击”。 营州沦陷之后”，乞乞仲象部落首领问道：“军需官你认为，大唐皇帝会干什么？” “营州是大唐的边陲重镇，是通往京都长安之必经之路”卜充毫不隐讳地说：“大唐皇帝会重兵出击，一举夺回营城”。 “李尽忠造反”大祚荣老爷分析道：“选择营州城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是不明知之举”。 乞乞仲象部落首领问道：“我们怎么办？” “跑！”大祚荣老爷崭钉截铁地说。 “跑？往哪跑？”除乞乞仲象部落首领外，其他人不解地问：“是契丹人造反，又不是我们造反，我们为什么要跑？我们在这生活得好好的，再说我们往哪跑？” “契丹人在我们家门口造反，必然殃及我们”乞乞仲象部落首领说道：“我们不跑，早晚得被大唐给灭了。” “对！我们不能长期过寄人篱下生活”大祚荣老爷和乞乞仲象部落首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大祚荣继续说道：“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回哪儿去？”大武艺越听越糊度，不解地问：“我们又是从哪儿来？” “大白山”乞乞仲象说到。 …… 再说，李尽忠智取营州城得手之后，预感到大唐皇帝决不会放过他，必会派兵出击，一举夺下营城城，还会把他碎撕万断。想到这，他是越想越害怕，跟军师孙万容一商量，必须联合起它少数民族一起反唐。可离这里最近的少数民族只有靺鞨族了，也不知道他们愿意不愿意？ 李尽忠不仅仅打靺鞨族人的注意，更重要的是他们有强弩，有制造强弩的工匠。还有，都说：靺鞨族人有“神弩”，这只弩体积小、单手发射、箭无虚发、百发百中，锋利的箭可一穿透任何铠甲。在他看来，得此神器这得天下。 为了联合靺鞨族人一起反唐，为了得到“神弩”首先来到黑水靺鞨族，李尽忠来见到黑水靺鞨族部落首领、部落酋长、联合部落王爷乞四比羽。 在大厅，双方落坐后，乞四比羽王爷问道：“将军，不啻辛苦找老朽可为和事？” 李尽忠将军开门见山地说：“乞四比羽王爷，您有所不知，我没费吹灰之力，用了点小计策，智取营州”。 “玩笑开大了吧？”乞四比羽王爷漫不经心地说到：“朝廷重镇营州，在唐朝大将军赵文翙都督统领下、兵丁数万，城防布置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那是昨天”李尽忠好不掩饰地说：“您现在再去看看，城上城下、城里城外，都是我契丹人了”。 乞四比羽一个高蹦了起来，这一惊吓非同小可，心想：不可能呀？于是问道：“此话当真？” 李尽忠坚决回答到：“决无二话”。 乞四比羽坐回原来坐位上，怎么想觉得不可能。对外喊到：“来人？” 一个士兵进来到：“王爷您有和吩咐？” “派人去营州城，看看城楼上的士兵都是些什么人？”乞四比羽王爷命令到：“速探速报，不得有误”。 “得令”士兵下去。 “李将军，既然您以大功告成”刚刚从惊噩中缓过神来的乞四比羽问道：“还来找老朽有和意义？” “王爷请想：营州乃是大唐的边陲重镇，又是通往京都长安之必经之路，丢了营城，大唐皇帝还不得派重兵出击，很不得一举把我击溃在营城内”。 “怎么？害怕了？”乞四比羽心想：你小子把事情惹大了吧？他说到：“既知今日，何必当初？” “乞四比羽王爷，我怎么可能长期在营州，我还得回我的松漠俯”李尽忠讨好地说道：“你我连手，击退唐朝军队，我回松漠俯，营州城您是唾手可得”。 “只怕老朽消受不起呀”乞四比羽王爷说道：“强大的唐朝军队，不是你我二人抵挡得了的”。 “唐朝军队虽然强大，并非无懈可击？”李尽忠说到：“您不但兵多将广，而且有秘密武器”。 “如今，我不比从前，更比不上将军您”乞四比羽王爷说道：“秘密武器？不知为何物？” “强弩阿？”李尽忠强调：“它可是你们靺鞨族看家绝技，无人能比？” “过去，我们是制造了数百只强弩”乞四比羽王爷惋惜地说道：“后来都孝敬给当朝天子了。要不然，皇帝老儿，他怎么能给我们靺鞨族人封了这块地呢？” 李将军说：“再造啊！” 乞四比羽王爷：“那哪来的急？” “听说：靺鞨族人不但有强弩”李尽忠看着乞四比羽的脸，心想：这可是最后一着了。继续说道：“听说：靺鞨族人有一只‘神弩’在您手里” “什么‘神弩’？”乞四比羽惊讶地说：“我怎么不知道？也从来没听说过呀？” 李尽忠心想：你这只老狐狸真狡猾？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说道：“‘神弩’我只是想借用一下，用完之后立刻奉还，连同营州城一起奉还，决不失言？” “听老辈讲，是有一只‘神弩’”乞四比羽王爷认真地说：“后来听说失传了，真是太可惜了？” “听说这只‘神弩’百发百中，可以同时穿透任何铠甲，三五个人也不在话下。还听说可一连续发射七只箭呢……” “没那么多”乞四比羽自知走嘴：“……” “那能连续发几只？”李尽忠穷追不舍。 “我是说没那么神吧？”乞四比羽王爷改口了：“出兵之大事，我需跟栗末靺鞨部落大首领乞乞仲象商量。今天，靺鞨族人八部落联盟总部落的王爷要从新选举，我这个王爷如今能不能再当下去还很难说？” 李尽忠回答到：“靺鞨族人八部落联盟总部落的王爷舍你其谁？非你么属？” 靺鞨族人的八部落形成的联盟总部落，每年一次在萨满教女巫师主持下选举产生总部落酋长成为“王爷”。现在的王爷便是最具实力的黑水靺鞨人部落首领乞四比羽王爷。参加“王爷”人选举，可以由前任的王爷连任，也可以在八部落酋长中选举，或在八大部落之下的若干小部落—猛安的头叫“安达”，或猛安之下的屯寨—谋克首领叫“克达”及大户户主“穆昆达”，只要拜萨满教女巫师为师即可。 今天的靺鞨八部落是以黑水靺鞨人部落和粟末靺鞨人部落为中心，是靺鞨族人部落中实力最强的两大部落首领，及若干安达、克达、穆昆达隆重的日子，是他们来到营州地区以来，今天既是每年的靺鞨族人联盟部落首领“王爷”的选举日子。一般情况下，靺鞨族人的王爷选举、重大部落议事和重大节日一般不是在粟末靺鞨人部落首领乞乞仲象的家庭、庭院就是在黑水靺鞨人部落首领乞四比羽家庭、庭院。但现在只能在他们的议事厅内召开。现在，黑水靺鞨部落的乞四比羽是在任王爷，为了公平起见，今天靺鞨族族人部的王爷选举是在粟末靺鞨人部落首领乞乞仲象的议事厅内进行的。 粟末靺鞨人部落首领乞乞仲象为了让部落联盟首领----王爷的选举能够顺利进行，特意准备了丰富的餐宴供参加靺鞨族人部落各位首领议事时，共进餐宴。在大圆形餐桌摆放着牛、羊手把rou，大碗斟酒，各部落首领的主位上坐着第一夫人。靺鞨人部落是带有极强的女权制社会，女人有很高的社会地位。 圆桌中间靺鞨族美丽青年男女，在欢快的民族音乐声中翩翩起舞，跳着优美的民族舞蹈。在歌舞升平之中，粟末靺鞨人部落首领乞乞仲象夫人端起一大碗美酒说：“今天，我们靺鞨族人八部落各位首领，在此集会，欢聚一堂。首先，让我们为靺鞨人族美丽的青年男女，给我们带来美丽民族舞蹈干杯！”各部落首领共同举杯，一饮而尽，宴席正式开始。歌舞声中，舞蹈继续。 一曲过后，舞者下去。在王爷正式选举之前，由靺鞨族部落萨满教女巫师做法式。萨满教是靺鞨族人的社会精神支柱，其巫师全部由女性担任，也就是只有女巫师。这也许是母系社会遗留下来产物。在靺鞨人看来，女巫师是女神喜利mama或仙女佛库伦的化身。按萨满神祖的旨意王爷要在八大部落中选举产生，选举前女巫师腰系金属铃铛，手拿单面皮鼓。穿梭于各部落酋长及下属部落的安达、克达、穆昆达之间，口中边说边唱，念念有词，这也叫“跳大神”，由巫师跳出、聆听女神喜利mama和仙女佛库伦的旨意……。 正在这时，黑水靺鞨族部落猛安小部落的首领安达进来，在乞四比羽王爷耳边耳语几句后，乞四比羽又来到乞乞仲象跟前，与其耳语几句，在安达的带领下三人一同走出大帐。 原来，李尽忠把白天与乞四比羽会面只情况与军师孙万容：“这只老狐狸，根本不买帐。大唐军队随时都有可能打过来，军师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军师孙万容问道：“不行，今天我们还得去，必须说服他们与我们连手？” “可他们今天晚上”李尽忠几乎哭着说道：“要进行靺鞨人联盟部落首领选举”。 “管不了那么多了”军师孙万容说道：“咱们两一起去，就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不信说服不了？” 王爷派出的士兵证实：这回，智取营州的“叛军”首领李尽忠和军师孙万荣一起来到靺鞨人部落，要求求见黑水靺鞨人部落首领乞四比羽和粟末靺鞨人部落首领乞乞仲象。李尽忠与二位首领已经是熟人，也必不客气，直截了当地说：“二位首领，我们智取营州，杀了大唐将领赵文翙，欲脱离大唐，建立我们契丹人自己的王国。拿下营州之后，大唐朝廷不肯善罢甘休，必然对我们进行报复。同时也会殃及你们。尽管我们手中有几万人马，怎奈还是势单力孤，欲联手靺鞨族联盟部落共同脱唐、反唐，不知二位首领意下如何？” 军师孙万荣补充说道：“我们知道，多年来靺鞨族人众部落在赵文翙的压迫下吃尽苦头，也早有脱离大唐的想法。借此机会，我们就一起起事，脱唐、反唐之后，分别建立我们自己独立王国。如此一来，既成全了我们，也救了你们自己，岂不两全其美？” “此事关系重大，涉及到靺鞨人部落的命运”联盟部落王爷乞四比羽说道：“因此，我们需要与其他八部落首领商量商量，此事必须慎重，认真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乞四比羽王爷看了看乞乞仲象首领，似乎在争取他的意见，乞乞仲象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乞四比羽王爷继续说：“二位将军先请回吧？我们会把议事结果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李尽忠和军师孙万荣一起回答道：“我们静听佳音，期盼与二位首领及整个靺鞨人部落联手合作，同舟共济，共筑伟业。告辞！” 乞四比羽王爷、乞乞仲象首领礼节性地把首领李尽忠和军师孙万荣送出：“殊不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