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身世之谜
“以我之见，你寻缘小师傅的麻烦越来越大了”悟缘师傅对寻缘说道：“因为你，渤海国王宫内三位王子已经面和心不合，现在又参和进来一个宇衲国阳成皇太子，再加上你哥哥莫名其妙地、不断地护着你……” 寻缘说道：“师傅，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一心向佛，他们想什么？干什么？那是他们的事，我就不明白了，他们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阿弥陀佛！善哉呀善哉？” “马上为我剃度受戒，彻底了断世俗因缘？”在此情形之下，寻缘小师傅再次提出这个要求。俗家弟子寻缘小师傅真的不了解悟缘师傅对她的苦衷？ “你是真不知道师傅对你的苦衷？”悟缘师傅看着寻缘对她说道：“你现在还是俗家弟子，还没有真正出家，你出家的道路还很慢长，这么多人盯着你，你侍奉佛主的愿望很难实现”。 “师傅，您给我看一看，我的最终归宿在哪？”寻缘不解地说道：“难道我想遁入空门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你根本没有摆脱俗缘，因此佛缘难结”悟缘掐指一算继续说道：“你的归宿在渤海国王宫，你遁入空门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因为，悟缘与寻缘它们自己也不知道的特殊关系，悟缘师傅是无法准确算出俗家弟子寻缘小师傅之现实与未来之因果关系。她只有不让寻缘小师傅剃度受戒，最终回到属于她应有的生活。悟缘认为，这不仅仅是自己的愿望，也是佛主的旨意，也是上天的安排。 寻缘问师傅道：“我必须为我母亲守墓三年以尽孝道，我也愿意为mama金英爱守候一生，起码这三年我哪都不会去？” “为母亲守墓三年以尽孝道可以，mama金英爱守候一生不行，你mama金英爱也不会答应”。 “是呀！我母亲是不会答应我在此为她老人家守侯一生，但是我现在应该如何？” “这些事情错中复杂”悟缘大师说道：“你还是听我给你讲故事吧，再慢慢考虑吧？” “我最愿意听讲您身世的故事了” “那有哪么多身世的故事？” “那还有什么故事？” “我给您讲靺鞨族人的故事” “好呀！可是我是高句丽族？” “靺鞨族人的故事里有很多关于高句丽族人的故事”悟缘师傅像mama一样慢慢地说道：“靺鞨族人的故事与高句丽族人故事是分不开的？” “原来如此！” “你在寺院也应该了解渤海国和靺鞨族人的历史”师傅继续说道：“为以后入渤海国王宫做准备……” 寻缘回答道：“寺院法事这么忙，哪有时间？” “我们是渤海国王家寺院，渤海国主要是靺鞨族人，所以妳必须知道渤海国和靺鞨族人”悟缘师傅又说道：“我把知道的渤海国和靺鞨族人的历史当成故事，每天给你单独讲，你看如何？” 寻缘回答道：“我想听故事，那你每天给我讲吧？” 悟缘师傅开始讲故事，她说道：“过去，我们靺鞨族人部落叫肃慎族部落，曾经生活在富饶美丽的长白山脚下，在其源头的海兰江、牡丹江等数十条江河的哺育下，经过千秋百代的时光流逝建立起一个肃慎王国，肃慎编户们以狩猎、养猪、种植为主业”。 寻缘小师傅领悟并反问道：“我们卢城之粳稻，现在也应该是我们渤海国最重要的种植主业了吗？” “是啊！还有‘删城之鼓’”悟缘师傅说道：“‘删城之鼓’就是世俗的人们把我们种植的豆鼓变成便于打仗的方便食物，它不仅好吃、耐饥饿、而且携带方便，士兵们吃了后，抗饥饿的时间长，今天就说道这里”。 “好吧！休息休息……” 第二天，悟缘师傅继续讲她的故事说道：“过去，最开始我们不叫靺鞨族？” “那叫什么民族？” “最开始我们叫肃慎族” “肃慎族？肃慎族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肃慎族的名字与一种兵器弩分不开。在长期的狩猎和战争中，我们勤劳的肃慎族人，首先发明了精湛的制弩造镝之术。当年，我们肃慎王赠与在虞舜大帝六十大寿时，肃慎王把这种弩赠与他，让中原人打开眼界。周武王兴兵伐纣之际，肃慎国国王再献弓矢二百驮赞助义师，使周武王军威大振。此后，肃慎国一直享受中原皇帝敕封号。这就是肃慎族的正式由来”。 “后来又怎么改成了靺鞨族？什么时候改的？” “经历漫长的年代，才叫靺鞨族的。在秦皇帝封其为肃慎国；汉皇帝封其为挹娄国；晋皇帝封其为勿吉国；最后，到了隋皇帝才封我们为靺鞨国，从此其国的编户便是靺鞨族人，直到渤海国的现在，我们一直都以靺鞨为我们民族之称号”。 “听说，靺鞨族人发明的这种弩射的很远，而且射的很准，指眼睛不射鼻子，威力特别大”寻缘小师傅补充说道：“是靺鞨族部落的秘密武器，上次我们去长白山是就带了这种弩？” “你说上次我们去长白山？”悟缘师傅问道：“是为了以防不策对付大型动物的？并不是伤害动物只是为了吓唬它”。 “怎么吓唬它们？” “别人用弩是为了扑猎”悟缘师傅继续说道：“我们佛家是不许杀生，而我用的弩是没有箭头的，在箭头处放上火，射出去的火就能把动物吓跑，不至于伤害它们，这是我的发明”。 “看来！师傅您、靺鞨族人真是聪明的人” 第三天悟缘师傅又开始给寻缘讲故事，她继续说道：“另外，我们靺鞨族人奉神鹊为图腾，视红果为神果，每逢金秋时节，他们都要在秀丽的清水湖边举行隆重的祭祀大礼，以感谢上天的恩赐”。 “阿弥陀佛！” “寻祭祀之后，要把漫山遍野红果精心地采集起来，虔诚地投入到仙人湖中，表示对仙人的崇敬和对仙果的珍惜。这些晶莹似珠、浆汁如密红果酿得湖水甘甜香醇，滋润着海兰江两岸广袤的土地。这种祭祀活动相沿成俗、世代流传，使海兰江流域草木葳蕤、鸟语花香、人丁兴旺、欣欣向荣”。 “大自然的美貌就是神的化身？” “你的美貌就是‘仙子’的化身？” “是父母注定？” 说道这，悟缘师傅的心又开始异常跳动？心想：寻缘小徒弟之美貌来自何方？她在讲故事的同时，也想起了自己的当年。不知道为什么，在寻缘小徒弟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当年。 悟缘师傅又开始继续她的故事：“当中原大国演变到李氏唐朝的时候，靺鞨族人已经发展到八大部落。其实力最大的主要部落有栗末部落就是现在渤海国国王、王子、公主他们这个部落，还有黑水部落、白山部落、伯咄部落、安车骨部落、拂捏部落、号室部落，现在栗末部落已经称王，其实力最强，过去以黑水靺鞨部落实力最为强大”。 “师傅，您是靺鞨族人”听到这，寻缘小师傅反问悟缘师傅道：“您是那个部落？” 悟缘师傅不加思索地说道：“我本来是黑水部落，后来嫁到栗末部落……”她把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寻缘追问道：“那在黑水部落就是王室人员？” “当然！我爷爷乞四比羽就黑水靺鞨族部落首领、部落酋长，靺鞨族人联盟部落首领、王爷”。 “他是靺鞨族部落最高统制者？” “我爷爷乞四比羽当时是靺鞨族部落最高统制者。无论是过去还是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你不能对别人说哦！”悟缘师傅让她保守秘密。 “您放心，这是必须的”。 “你猜猜看？”悟缘师傅神秘地告诉她：“放在心里，不必说出来，以后你就知道了，再验证一下你猜的对不对？” 又一天，到了开始讲故事的时候，悟缘师傅讲道：“而今的靺鞨族人八部落是刚刚从北方长白山脚下迁移至粟末江流域，靺鞨人大多臣服于高句丽。由于高句丽农业、商业、手工制作等经济发展十分活跃，又是高句丽王朝的鼎盛时期。因此，这部分靺鞨人与高句丽人有很好的交往”。 “所以我们两个尽管不是一个民族”俗家弟子寻缘小师傅说道：“你是靺鞨族，我是高句丽族，我们两个就想母女一样。原来这是有历史渊源？” “徒儿说的一点都不错” “从佛教上讲”这天，悟缘师傅讲故事说道：“过去靺鞨族部落萨满教女巫师做法式。萨满教是靺鞨族人的社会精神支柱的社会精神支柱，其巫师全部由女性担任，也就是只有女巫师。这也许是母系社会遗留下来产物”。 “萨满教是靺鞨族人的社会精神支柱？” “萨满教是靺鞨族人的萨满教巫师都有女性担任”。 “正是由于萨满教女巫师之作用，才使渤海国社会中女性占有一席之地？” “在靺鞨人看来”悟缘师傅讲故事说道：“女巫师是女神喜利mama和仙女佛库伦的化身。按萨满神祖的旨意王爷要在八大部落中选举产生，选举前女巫师腰系金属铃铛，手拿单面皮鼓。穿梭于各部落酋长及下属部落的安达、克达、穆昆达之间，口中边说边唱，念念有词，也叫‘跳大神’，由巫师跳出、聆听女神喜利mama和仙女佛库伦的旨意……” “我在卢城时见过靺鞨族人女巫师‘跳大神’”寻缘小徒弟说道：“女巫师腰系金属铃铛、手拿单面皮鼓、嘴里念念有词，有机的结合，还怪好听的” 悟缘师傅每到夜晚，不间断地给俗家弟子寻缘小徒弟讲靺鞨族人的发展历史，形成过程，发明创造使寻缘小徒弟逐步接受了靺鞨族人，接受靺鞨族人的文化，潜移默化的宣传了渤海国之靺鞨族人统治、治理国家的理念。 再说，哥哥卢泰瑜一劝寻缘离开六顶山，她以心情不好，身体未愈，拒绝离开、拒绝回家。王子大钦茂以情打动、以荣华富贵二劝寻缘离开寺院去王宫，她万念俱灰、看破红尘为由拒绝。宇衲国皇太子以马球取悦寻缘，以佛教交流为诱饵三劝其离开寺庙，去宇衲国，她以一心向佛、守孝三年绝不离开。 宇衲国阳成皇太子感到：此乃奇女子也。阳成皇太子对大钦茂王子说：“我能不能将寻缘师傅带回宇衲国，让她给我们皇室成员做禅讲经，抚诗歌，成为宇衲国与渤海国的友好使者……”。 大钦茂心想：我都请不动她，你又何为？处于当前这种状况不防让宇衲国阳成皇太子试试？俗家弟子寻缘一心向佛，阳成皇太子又是邀请你去宇衲国讲经说发，这也可能有一线希望？他给郎雅、胡雅公主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一会你们也按我说的去做工作，于是对皇太子说：“那你说说看”。 郎雅、胡雅公主明白哥哥二王子是什么意思，也对宇衲国阳成皇太子说：“此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道、茶道、佛教论文、论武，技艺精湛，下知卢城之稻种植技术，栅城之鼓酿造方法样样精通。皇太子如果能把她请入渤海国王宫，在王家给她一个名分，她才有可能进入名正言顺地去宇衲国？” 宇衲国阳成皇太子一听王子大钦茂、公主郎雅、胡雅都支持他，于是信心倍增。但是，阳成皇太子那知道其中的缘由，还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心想：我怎么才能说服她呢？先和她本人谈谈看？阳成皇太子首先来到俗家弟子寻缘小师傅面前，是分礼貌地双手合十地说道：“阿弥陀佛！寻缘师傅，能否打扰一下？” 寻缘师傅敲打着木鱼，正在念经，听到他们的谈话，心想：你们谁说都没有用，我已看破红尘，一心向佛。我还得陪伴母亲，守孝三年，谁人奈我如何……？见宇衲国阳成皇太子问自己话，也不好不回答，停下手中之木鱼回答到：“阿弥陀佛！尊贵的宇衲国阳成皇太子施主？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宇衲国阳成皇太子说道：“我看俗家弟子寻缘小师傅这么年轻就以是六顶山正觉寺之主角，在佛教界将是前途无量？” “我乃俗家弟子，才疏学浅，和谈‘前途无量’？” “寻缘小师傅尽管是俗家弟子，其造诣深厚，不哑语正觉寺内任何一位大师？” “尊贵的宇衲国阳成皇太子施主您过讲了，您言重了？” “本皇太子句句属实，并非言过其实？” “阿弥陀佛！” “本皇太子与您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寻缘小师傅知道宇衲国阳成皇太子要说什么，她真的不想听。但是，出于礼貌她又不能不让他说，于是说道：“尊贵的宇衲国阳成皇太子施主？有何赐教，请讲？” “何谈赐教？有个不适之请？” “施主，请讲？” “本皇太子代表宇衲国天皇恒武”宇衲国阳成皇太子虔诚地对俗家弟子寻缘小师傅说道：“真诚的邀请您到我们宇衲国‘讲经说法’？”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还有您的传授您的独门绝技？” “独门绝技？”俗家弟子寻缘小师傅有点萌，心里想的嘴上就说了出来：“什么独门绝技？” “就是您的粳稻种植技术” “这也算独门绝技？” “当然是独门绝技？” “此话怎么讲？粳稻种植已经遍布整个渤海国，会种植粳稻之人到处都是？” “非也？同样是种植粳稻”宇衲国阳成皇太子兴趣十足的说道：“可是，经过您之手，种植出来的粳稻米饭的味道、口感是不一样的？” “没那么言重吧？”对于俗家弟子寻缘小师傅听到这种关于粳稻种植能力的评价，觉得有些言过其词？同时，也让寻缘小师傅感到受宠若惊？ “寻缘师傅，您意下如何？” “这……？” “请寻缘师傅仔细斟酌？” “我出家，是因为我一心向佛，决无二意？” “本皇太子邀请您到宇衲国讲经说法也决无二心？天地可见！” “阿弥陀佛！善哉呀善哉！” “阿弥陀佛！看在我一片诚心，您就答应了吧？” 俗家弟子寻缘小师傅被宇衲国阳成皇太子逼得没有办法，她只好说到：“我mama金英爱就安葬于此，我要为她老人家守侯于此？” “本皇太子可以等？” “我要在此守候三年” “本皇太子等侯三年” “我要在此为mama金英爱守侯一生？” “只要您同意，我将在此陪伴您为您的mama守侯一生”。 宇衲国阳成皇太子没有打动俗家弟子寻缘小师傅，却把在场的其他人的心都给说软了。 大钦茂王子实在是不忍心再听下去了，对阳成皇太子附耳：“你去找寻缘的师傅悟缘大师，听听她悟缘大师的想法…… 按照王子大钦茂之说法，宇衲国阳成皇太子去找悟缘大师，刚一出去，正碰上悟缘大师于玄空师傅边走边聊向这边走来。阳成皇太子对两位师傅说明来意，主持随缘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她可是我们寺院的顶梁柱，你看看这些人，都是因她而来。再看看寺院正是香火旺盛，就是我同意了其他师傅也不能同意？前来进香的施主也不会同意？是吧玄空师傅？所以，你们不能把她带走，别说宇衲国，就是渤海国王宫也不行。再说寻缘小师傅mama诰命夫人金英爱刚刚去世，她还重孝在身。不行？不行？” 玄空师傅赶紧说：“是呀!悟缘大师说得对呀，寻缘师傅可不是一般的人，她的佛缘是千载难逢。谈经说缘，她可以去王宫，经渤海国国王批准也可以去宇衲国进行佛教交流，但必须回来。另外，也得争取别人同意？” 特别是今天，阳成皇太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失颜面，可他又没什么好说的。正在宇衲皇太子不知所措之时，悟缘打圆场，她说：“阳成皇太子从渤海国与宇衲国的佛教交流的目的考虑的。但是，寻缘还没有从坠崖的影印中走出来，也请阳成皇太子、大钦茂王子和公主们多多谅解……。”悟缘手爱扶着寻缘的肩膀继续说：“你们得给她一段时间，她受的伤害太大了—我苦命的……”她刚想‘我苦命的孩子’可是‘孩子’还没说出来便改口说成：“……苦命的人。”此时，她把泪水咽进肚里…… 她想了想继续说：“阳成皇太子、大钦茂王子、郎雅、胡雅公主，”当悟缘说道：“郎雅、胡雅”时两公主觉得这个声音特别耳熟，她的声音带有粟末靺鞨族独特口音，而且特别亲切。竟然唤起童年的记忆……。听到悟缘继续说：“你们先回去，你们相信寻缘一定能去王宫，一切包在我身上……” 阳成皇太子、大钦茂王子、郎雅、胡雅公主赶紧说：“那就谢谢悟缘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