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有情香
“噗。”一颗头颅高高飞起,道道鲜血,染红了陈平的双眼。 “吾王越,身为帝师,穷其一生,就两位徒弟。如今身死一名,着实可惜。” 王越拿出一面白色手帕,对着手中的染血宝剑,不停擦拭。 “老了,现在杀人要见血,速度的确慢了不少。” 陈平看着王越的一举一动,满脸震惊。 刚刚发生的一切,虽然电光火石,但全部被陈平捕捉。 段珪速度很快,但王越更快。 在陈平马上身死之时,段珪的人头,亦被王越砍掉。 帝师王越,竟然亲自出手,杀了他的徒弟,段珪。 “为何帮我。”陈平满脸疑惑,亦是满脸感激。 “无情剑法,想杀就杀,何来理由,带着段珪的人头,走吧。” “不出明日,段珪身死的消息,定会传遍京都。你陈平,最好马上走。” 陈平捂住受伤的左肋,对帝师王越,进行了跪拜。 “帝师,此救命之恩,平无以为报,他日,若陈平摇升,必将重报。” 王越背过身去,摇了摇手,再也不看陈平。 当陈平离开后,两张俏脸,从厅房中探了出来。 如陈平再此,定能认出,此二人,正是张蝉与秀儿。 “嗨。”一阵长长的叹息,从王越口中发出。王越看着手中之剑,道。 “老夫穷其一生,苦练无情剑法,直到今日,终于大成。” “你们也走吧,当年虎贲之情,老夫以还完。” 张蝉,秀儿,恭敬的拜别王越,然后沿着血迹,一路追着陈平。 “少主,血迹以完全清除。定不会有人跟踪过来。” 秀儿一路走来,不停用黑纱,沾取不知名的粉末,将路上的血迹,完全清除。 张蝉听着秀儿的话,捂着小腹,满脸焦急之色,苦苦追赶着陈平。 段珪的那一剑,张蝉看得清清楚楚。 陈平的左肋,被直接刺穿,如此重伤,不知陈平,能否抵挡过去。 而此时的陈平,则强忍疼痛,借着月光,到了洛阳城东。直入一间草堂。 此草堂,陈平用了百金,将其买下。成为了刺杀后的藏匿点。 一件件染血的衣物,被陈平脱下。然后聚在一起,放在了炉灶中。 犯罪的证据,必须全部烧光。只有这样,才能不被怀疑。 陈平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短裤,浑身慑慑发抖、 “嘶。”“嘶。” 陈平钢牙紧咬,不断喘着粗气,浑身全是汗水。 一根木棒,被陈平咬在口中。 陈平颤抖着双手,将一包包的止血药,倒入伤口中。 “嗯。” 陈平双眼圆瞪,满脸狰狞,口中的木棒,已被咬出深深的牙印。 这止血药,虽能止血,但触及血rou,亦会产生剧烈疼痛。 整整两大包止血药,以全部用完,但那条致命的贯穿伤,依然在流血。 看着炉灶中烧红的铁条,陈平满脸决然,抽出铁条,向那伤口按去。 “吼。” 痛吼声传出草堂,然后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没了声音。 草堂的门被一脚踢开,张蝉看着晕迷过去的陈平,满脸都是心痛之色。 “少主,这陈平当真jian诈,除了段珪的人头,将所有罪证,全都毁去了。” “快拿黄金汤来,陈平的伤口,还在流血。” 一小罐金黄色的液体,出现在秀儿手中。秀儿满脸不舍,将罐中的黄金汤,进行加热。 待加热完毕后,张蝉直接将黄金汤,灌入了陈平的伤口中。 晕过去的陈平,眉头瞬间紧皱,面上亦待痛苦之色。 “少主,你看他下面。”秀儿指着陈平的身下,俏脸通红。 张蝉听着秀儿的话,看向秀儿所指,片片红云,染满面颊。 “这是黄金汤在作用,勿要大惊小怪。秀儿,去打一盆凉水去。” 看着出去的秀儿,张蝉拿出短刀,将陈平的短裤,给一刀刀划开。 耸立的那物,失去了束缚,一下弹出,打在张蝉的小手上。 “呀”。张蝉惊叫一声,一瞬间失去力气,瘫在陈平怀里。 “少主,你真要阉了陈平。” 打水回来的秀儿,看着拿刀的张蝉,又看着陈平的身下,小嘴成了圆形。 “哼,我是真想阉了他,但是他放了你我,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把凉水拿来。” 张蝉十分狼狈,眼睛微闭,小手抓住那物,放在了凉水中。 站立一旁的秀儿,脸上的花斑娇艳欲滴,看了几眼后,呼吸不禁急促,背过身去。 晕过去的陈平,做了个梦,他梦见了琅邪城,梦见了张蝉。 梦见在琅邪城的西厢房,与张蝉度过的美好时光。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陈平希望,这种梦,能一直做下去。可阵阵麻痒,让陈平不得不醒来。 待陈平睁开眼时,草堂,还是那个草堂,但是他的身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贯穿肋部的伤口,以完全结疤,再无一丝疼痛。
那麻痒以证明,此致命伤口,正在快速愈合。 陈平试着挥出一拳,心中大喜。因为陈平发现,现在的他,以能挥出九成力量。 陈平相信,按照这样的愈合速度,过不了一天,这贯通伤,就可痊愈。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噼啪啪的声响从身体传出。陈平看着强壮的身体,非常满意。 但是,当目光移到腰间时,陈平一瞬间,感到了阵阵寒意。 碎成布条的短裤,让陈平神经紧绷。陈平连忙向下身看去,终于松了口气。 “难道是张蝉所为,是她给我治的伤么。为何不按心愿动手。” 淡淡香气,从陈平的胸口传来。香气的来源,是张蝉用短刀,刺伤的地方。 这种香味,陈平永远都无法忘记,正是张蝉的体香。 闻着那体香,陈平的内心,可谓百感交集。 “张蝉,为何如此,为何一直牵着我的心。为何孤身一人,带着吾的骨rou,在江湖飘零。” 知道前因后果的陈平,心中阵阵绞痛。黯然神伤。 陈平只能希望,有一天,张蝉感到累的时候,能回到他的身边。 感怀之后,陈平知道,此刻不能儿女情长。 宦官的眼线,遍布整个洛阳城。此草堂,实在危险之极。那张蝉,只能有缘再见了。 陈平检查了全身,除了丢失的半罐茶叶,再无任何损失。 茶叶,陈平记得很清楚,在脱衣时,放在了草堂的案几上。想必茶叶,是被张蝉拿走的。 只要张蝉,秀儿不害他,损失的茶叶,对陈平来说,就不是损失。 找出备好的衣物,陈平连忙穿起,然后将段珪的头,用黑布包裹。 检查无误后,陈平打开了草堂的门,伴着夜色,快速离开了草堂。 陈平经历了生与死,精彩又刺激的一夜。而曹cao,同样如此。 本于袁绍联合,刺杀张让。但袁绍以生病为由,一拖再拖。 曹cao对袁绍呲之以鼻,孤身一人,亲自入后宫,刺杀张让。 曹cao的本意,是不想进后宫的,而是等张让出来,守在宫门口,直接刺杀。 可赶巧的是,张让因有事,没有走出帝宫,曹cao无法,只好冒险入后宫,刺杀张让。 一支毒箭,直接射中张让的左臂。阵阵呼救声,让曹cao知道,必须逃跑。 曹cao在皇宫中慌不择路,急中生智,直入皇帝的金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