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陈登的妙计
生擒陈登,但绝不会放过其他人。 连续追杀半个时辰,陈平的宝剑以饮尽鲜血,除了陈登以外,其余的护卫皆亡。 “元龙兄,别跑了,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这荒山野岭的,你能跑到哪里去。” 陈平大声呼唤爬山的陈登,以扰乱陈登的心绪。 “呼呼呼。” 陈登不断的喘着粗气,迈着千斤重的双腿,努力的向山顶攀爬。 陈平的笑声似那般刺耳,刺耳中带着绝望,但陈登并没有放弃希望。 陈登坚信,只要翻过这座山岗,重新回到运粮驿道,就可以彻底摆脱陈平。 一丈,两丈,五丈,十丈,陈登足足爬了二十丈,终于在虚脱之际爬到了山顶。 人道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立于山顶之上的陈登,俯看运粮驿道,又看着后方攀爬的陈平,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陈家之狗,你命不久矣,你要快点躲藏起来,不然你狗头不保。” 陈登笑过之后,满脸厉色的威胁陈平,然后快步下山,向运粮驿道逃去。 陈登的威胁让陈平呲之以鼻。 一介书生威胁一群百战老兵,简直是自不量力。待追到你后,定将你生擒。 陈平加快了爬山速度,欲要一鼓作气生擒陈登,打击他的嚣张气焰。 半炷香后,陈平到达了山顶。 放眼望去,除了正在逃跑的陈登外,一副令陈平恐慌的画面出现了。 却见远方的运粮驿道上,一条二里多长的火龙在盘旋蜿蜒。 整条火龙亮光冲天,火光大盛。火龙之龙鳞,纵横成行,步列整齐,凶悍之气迸发。 此乃行军队伍也。 行军队伍,难道是陈登的救兵不成。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这么快啊。 要知道,从岔路口到徐州城,这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五个时辰。陈平一路追杀陈登,只不过用了一个时辰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没有陈登的指挥下,徐州城内的丹阳兵,是不可能快速集结的,更不可能兵发琅邪。 不是徐州丹阳兵,那会是谁呢。 “你要快点藏起来,不然你狗头不保。<>” 陈登的威胁充斥着陈平的双耳,蜿蜒的火龙映照着陈平的双眼,一时间,陈平冷汗直流。 陈平确信,这支军伍一定和陈登有关,说不定是陈登的杀手锏。 从火光来看,军伍的人数至少有五万余人。五万人啊,比陈平拥有的琅邪兵还多出两万。 不能硬拼啊,更不能追杀陈登。如果再次追杀陈登,万一被这支部队发现,性命难保也。 现今之时,只能撤。 撤,撤退,放弃对陈登的追杀,小心的撤出去。然后返回琅邪,集结军伍,以备御敌。 在陈平看来,这支五万人的军伍威胁性极大。如不抵御,琅邪不保矣。 陈平经营琅邪多年,琅邪乃陈平的发家之地。琅邪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果陈平失去了琅邪,他不仅会失去兵马钱粮,更会失去统治徐州的机会。 保住琅邪,比擒住陈登更加重要。 陈平想通之后,不再犹豫,当即下令。 “撤,全军撤退,停止追杀陈登,全部下山。” “沿途小心行走,熄灭火光,勿要引起敌军的注意。” 陈平带着众骑士原路返回,小心翼翼的下了山,待到达岔路口后,陈平翻身上马,一路疾奔,头也不回的向琅邪郡城逃去。 “驾,驾。” “报,报告陈平将军,火光以远离我等,后方军伍并没有追来。” “吁。” 陈平听着骑士的汇报,停下马来,长吐一口气。 逃亡期间,陈平非常害怕,内心更是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五万人的军伍,五万双眼睛,只要发现一丝的风吹草动,他陈平的性命,恐难保也。 让陈平庆幸的是,这支军伍并没有发现他们,他和一众骑士终于逃了出来。 陈平驻马而立,回头望着后方的点点火光,不禁鄙视起这支军伍来。 敌人近在眼前不能发现,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对付这样的军队,一万兵卒,足矣。 陈平哈哈大笑,鄙视的看着后方的火光,眼中充满了不屑。 但是,陈平只笑了几声,就停止了大笑。<> 原因无他,只因为那火光。 火光行走的很慢,有些火光甚至一动不动,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刚刚在山顶远距离俯视,由于火焰的燃烧流动性,还有光线的原因,陈平并没有发现这个细节。当陈平重新回到运粮驿道,在同一水平线上再次观察时,火光的变化可谓巨大。 缓慢前行,犹如龟爬。一动不动,犹如原地踏步。如此行军,陈平从没有见过。 陈平看着后方的火龙,疑心重重。 陈平当即下令,派探马近距离查看,如发现异常,及时汇报。 一炷香后,探马的报告如一盆冷水,将陈平彻底浇透。 “报告陈平将军,没有军伍,只有陈登的五十余护卫。” “陈登兵分两路,运粮驿道上的护卫并没有逃走,而是遵循陈登的命令,在道路上聚柴烧火,故作疑兵。那二里长的火龙,皆由篝火组成,以麻痹我军。”
“呼吸。” 陈平听完探马的报告,长长的吐了口气。 陈平看着远方的火龙,目光愈发复杂,待过了好一会儿,陈平仰天长叹,大声道。 “陈登陈元龙,玩弄愚人与鼓掌之间,有逸群之才,陈平不如也。” “全军听令,返回琅邪,准备迎战陈登的攻击。” 陈平调转马头,带着懊恼和遗憾,率领一众骑士向琅邪而去。 陈平追杀陈登,在即将成功之时,以失败告终。 陈登巧施妙计,以篝火为阵,十步一堆,纵横交错,布设疑兵。 陈平见之惊恐,不敢造次,这使得陈登顺利的逃回徐州城。 陈登逃回徐州城后,双陈之战,就此拉开了帷幕。 徐州城,公府。 陈登扔掉马鞭,端起案上之酒,一阵痛饮。待盏中无酒后,陈登将酒盏狠狠的仍在地上。 “陈家之狗,真是条养不熟的恶狗。我陈登陈元龙,必须要清理门户,铲除陈家之狗。” “亲卫听令,执州牧虎符去军伍之中,用来调兵遣将。” “其余人等散播消息,将陈平鸠占鹊巢的事情公布天下,让其身败名裂。” “待军队集结后,我等兵发琅邪,执正义之剑,一举斩杀陈家之狗,夺回家主之位。<>” 陈登发布完命令后,陈家的亲卫忧心忡忡的道。 “少主,在下担心老爷的安危。如果少主攻打陈平,陈平用老爷要挟少主,如何是好啊。” 闻亲卫之言,陈登思考了一番后,道。 “陈平欲生擒与我,从此点看,陈家之狗是在变相的维护陈家,维护他的家主地位。” “陈平有了家主的羁绊,就不会为难家父和族人。毕竟,陈平是陈家的狗,他同样姓陈。” 陈登说道这里,面庞一阵抖动,又道。 “如果陈平狗急跳墙,愚蠢行事,用家父和族人作为要挟,我等无能为力也。” “我等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弃之。” “为了陈家的未来,为了正统的陈氏血脉,家父和族人的性命可以不顾。” “想必,想必家父也是这般想得。” 陈登越说越无力,最后瘫倒在垫席上,但他眼中的目光,却越来越坚定。 陈登望着琅邪的方向,咬牙切齿道。 “狗,终究是狗,要想鸠占鹊巢,要想翻身做主人,必须过我这一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