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街头卖鱼
街头的各种叫卖，各种食物的味道，瞬间勾起了程霖的食欲。 反正都到目的地了，于是程霖打算吃个早饭再找个地方买鳖，于是对程建国说道：“建国伯，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就行，你还有早点回去忙活呢！” 可程建国却瞥了程霖一眼：“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被人偏了你都不知道！” 程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程建国又说道：“别唧唧歪歪的了，你一个孩子带着两千多块钱走回去我不放心，我还是等卖完后再一起回去吧！” 一听程建国这么关心自己，于是也不多说，省得让程建国为难，于是就在一旁的煎饼果子摊买了五个油炸果边走边吃。 油炸果是青山镇特有的一只小吃，至少在程霖前世二十几年的时间里没发现别的地方有这东西。 矿泉水瓶子大小的圆台型，约一厘米厚。胚胎是面粉加鸡蛋，立马的馅就形形色色了，有豆腐的，有韭菜的，还有南瓜的。 胚胎被热油一滚，焦香四溢，闻一下就会勾起食欲。 当然，如果你要是不喜欢吃焦香的，你也可以和摆摊老板说一声，他就会给你做成嫩嫩的，总之会让你满意。 程霖吃了油炸果子和程建国挤到了乡政府门口，这里人比较少，就打算在这里卖了。 因为他们来的早，乡政府都还没上班，所以摆在这没什么大问题。 找地点不难，难的是怎么卖！ 这是个问题！ 程霖看着程建国，程建国看着程霖，两人就这么蹲在乡政府大门边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气氛尴尬了许久，最后还是程建国忍不住了：“小霖子，我看我们这样干看着也不是办法，你看他们卖包子都会吆喝，要不你也吆喝几声？” 程霖本来还盯着地上数蚂蚁呢，一听程建国开口，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对程建国说：“建国伯，那个……那个我也不会啊！感觉叫不出口！” 程建国也是挠挠头，刚刚他本来想吆喝几声，可张张嘴就是喊不出来。 这也是，平常人如果不是吆喝习惯了，根本喊不出口。 就像上课的时候，可能虽然教室里大家都熙熙攘攘的，可你和同桌说话就会下意识的减少音量。 俩爷们，一个瞅着样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另一个就盯着地上的蚂蚁看不停。 突然程霖一拍脑袋，对程建国说道：“哈哈，建国伯，我有办法了！” 于是就动手解开尿素袋的口子，把立马的鳖拿了出来，最后把系口子的绳子一段绑在水桶上，另一端绑在鳖的后脚上。 这样鳖既跑不了，又能给走过路过的人看见，这样大家都会明白他们俩是干嘛的了。 程建国一看程霖居然想出这样的办法，大笑的拍着程霖的肩膀：“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啊，居然这么快就想到点子了！我就是灯下黑啊，以前去卖牛的时候不就这样的么！” 就在俩人说话间一个脸上挂着笑容的富态中年人走到了俩人身边，对程建国说：“老哥，你这是卖鳖啊？” 间有人过来询问，两人立马站了起来，程建国还抽出一只宫灯（香烟）递了过去，那个中年人也顺手接过烟夹在了耳朵上。 “是啊，我侄子昨天钓了一个，我看今天不是集日么，于是就带他过来卖掉，这么大的鳖自己舍不得吃！”程建国见他接过烟后又顺了一只出来，给自己续上，吧嗒两口后才缓缓说道。 中年人本来以为是程建国搞到的，可一听居然是程霖钓上来的，多看了程霖俩眼后：“哟！原来是这小后生钓的啊，我还以为是你老哥抓来的呢！可以的啊，这么大的老鳖还能钓到！” 程霖只能笑笑，并不说话。 程建国也很感慨，对他说：“是啊，我们昨天还打赌呢，没想到还真给他钓到了！” “现在的野生鳖越来越难钓了，我看你这只很顺眼！这样吧，你们现在方便吧？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你们跟我去我店里去，也好去我那坐坐！” “这个……也行！不过我侄子就让他在这里吧，我们还有一个鲶胡子没卖呢！”程建国侧头看了看出来，才对中年人道。 “还有鲶胡子？”中年人本来远远的看见一只鳖被绑在水桶旁，以为水桶是空的，走近后也没细看，现在被程建国一说立马往水桶里看去：“好家伙！老哥这个也是野生的吧？看样子都过二十斤了。” “哈哈，二十五斤多呢！” 中年人一听有二十五斤，于是又多看了两眼后说：“鱼我也要了！鳖我给三百，鲶胡子我给十五。老哥你看怎么样？” “鳖三百没问题，可鲶胡子怎么才十五？现在不是都十八左右么？”程建国本来一听鳖居然有三百一斤心底一高兴，可又听鲶鱼才十五又有点不高兴，以为是中年人坑他呢。 中年人也是一个人精，一看程建国的反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解释道：“老哥哎，十五不便宜咯！你说的十八是小鱼，基本上都是五斤一下的！这样的小鱼味道比大鱼还好点，一家人一两顿就能吃完，这样的天气也不怕膄了。可你这二十多斤的大鱼，除了像我这样开菜馆的，没人能买下来！而且我看你这么大的鳖都给你三百了，小一点的都是二百六左右，这大头我都没坑你，鲶胡子这几十块钱我难道还好坑你啊？” 程霖想了想也是，他们这些酒店菜馆基本上都有固定来源，并且买的瓜果蔬菜都会比市场上便宜点，所以能出到十五应该差不多了，撑死再加个一块。更何况中年人都把话讲的这么明白了，应该是就是这个价了！ 程建国也明白过来了，可还是有点不甘心，让中年人加点，可中年人就是不肯，说是小本买卖。 最后还是程霖这便是扯了扯，程建国才松口，并和程霖提着鳖和鲶鱼和中年人去了他的菜馆。 俩人跟着中年人来到一栋大房子门口，程霖俩人终于明白中年人说的小本买卖到底有多小了。 三人进了店里后程建国对中年人道：“老弟啊，你这生意要是小，我们镇就没多少大生意咯！” 原来这个中年人就是“青山酒店”的老板，青山酒店是住宿吃饭一体的酒楼，一栋房子有五层，底层是吃饭的大厅和包间，上面四层都是宾馆。 由于地理位置好，能在这个位置远远的看见青山湖，所以很多外地过来的人都喜欢在这里吃饭睡觉，因此青山酒店就成了本地最有名的饭店了。 “哈哈，老哥见笑了，我这点本子哪拿的上台面啊，别开玩笑了！”中年人虽然很高兴程建国这么说，可毕竟财不露白，所以就谦虚了两句。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价格既然谈好了，现在就得过秤，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过秤的时候三人都盯着，一个五斤八两一个二十五斤六两，斤两无错。 定好价，过完称，中年人就从一旁的柜台里取出两千一百零二十五圆递给了程建国，程建国也每张仔细点过去，发现没错后才递给了程霖让他放好。 临走时朱老板，也就是中年人对程建国说：“老哥，以后有这样的野东西你可以直接送过来，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的！” 程建国也保证以后弄到这些野鱼之类的肯定会给他送过来，最后两人又互相递了根烟后才领着程霖打道回府。 虽然程建国只是应付场面话，可在一旁旁听的程霖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因为他明白，他接下来一段时间肯定会有很多收获，如果每次都像刚刚一样在街上贩卖，既费时又累人，要是能直接送到一家去买就非常好了。 由于现在也不早了，很多农户都赶完集陆陆续续的回去了，所以街面上空了很多，俩人很快就来到了程建国停车的地方。 “建国伯，你稍微再等一下，我去边上的渔具店买根鱼竿！”到街头后，程霖就看见一旁的渔具店。 “买什么鱼竿啊，回去我给你做一根，既结实又省钱！”程建国对程霖说，在他心里鱼竿都是竹子做的，花钱买还不如自己做。 程霖也知道不好解释什么，难道说你做的不如买的好？ 于是对程建国说道：“建国伯，竹杆太短了，我先卖根可以钓很远的地方的杆子！不是有句熟话说的好么！放长线，钓大鱼！我先买根杆子，明天去青山湖钓大鱼呢！” “哈哈，你还真以为你天天能钓到鱼啊？这两次你能钓到也是你运气好，要不然你前几天怎么都当了“空军司令“啊？” 可见程霖表示还要买根鱼竿，于是程建国也不多说什么，示意他快去快回。 程霖笑嘻嘻的应了一声后就屁跌屁跌的往渔具店去了！ 一进门，程霖就看间挂在门两旁的各种鱼竿，仔细看了看，有俩根路亚，四五根抛竿，还有好多手工制作的竹竿。 “老板，老板在么？” 屋内看不见人，于是程霖就扯着嗓子喊。 “来了来了！” 老板果然在里面，只不过是在一个小门里，听到程霖的叫声后立马打开门钻了出来。 “买点什么？”老板一出来就想程霖询问到。 “买根三米六的抛竿，还要一根六米三的手竿！” 听了程霖的要求，老板立马到一旁拿了几根杆子出来让程霖自己挑选。 程霖拿出几根手竿跌了跌，最后选了一根就放在一旁了。可是在选抛竿上面程霖有点犹豫不决，不是对款式不满意，而是不知道选什么材料的好。 当前流行的鱼竿是玻璃钢的，或者是半玻璃钢的，本来程霖就想选一根半玻璃钢的，可他居然在这里看到碳素的，这就让他犹豫了。 玻璃钢价格便宜却比较脆，容易折断；碳素重量轻而且弹性好，可价格却贵了好多。 想来想去程霖觉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以还是花了近五百买了一把，而手竿就便宜咯，才一百多点。顺手，程霖还买了一个直径四十五厘米，长度达四米的鱼护。 在回家的路上程建国听到程霖居然花了六百块钱买了两根杆子可把他心疼坏了，一路上不停的教育他要懂得节俭。 可程霖心里苦啊，他怎么知道现在的碳素杆居然这么贵！ 只是个没听说过的小牌子，一个在后世顶多两百的杆子现在居然要五百。 不过程霖也心底暗暗发誓，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一定要把杆子钱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