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谋我算
你谋我算 在天石矿脉的后几日,轩严在徐老的带领下,又去了几处人迹罕至的小矿洞,也指出了一处有着矿脉的大矿洞,据徐老所说,哪里有着一整条的灵石矿脉,如果在那里挖,每一镐下去,下来的都是灵矿,但徐老告诫轩严,要想长命就要去人少灵矿少的矿洞,虽说采矿量会低一些,但可免去许多麻烦,轩严虽没有细问是什么麻烦,但心中也有了一二。徐老上了年纪,并不能如轩严一般一日工作十一个时辰,徐老又带轩严参观了他休息的地方,一种在高悬岩壁之上,隐藏在黑暗中的小石洞,石洞只有半人高,一人多深,进入之后,从里面用巨石封住洞口,便可安然入睡。徐老甚至将自己备用的一个石洞告知了轩严,让轩严使用。如此轩严每日便工作十一个时辰,只留下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躲入小石洞中休息。日复一日,到了第六日,轩严竟有些适应这种日子了,而在第六日,轩严从储物袋倒出了三日量的灵矿,徐老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便收了去。轩严说道: “徐老,今日成五就要走了,还望您多多照顾自己” “怎么,你不来了” “自然还是要来的,不过可能会耽搁几日” “放心,老头子一会半会还死不了” 轩严笑了笑,却也不敢多耽误时间,尽量想在申时前多采些矿。 如此辛劳了六日,轩严在何牧辽那里被克扣了六日灵矿分量,在石蟾结界换取出了十六枚上品,九枚中品,三十枚下品灵石,而在罗牧辽处,被扣取的孝敬也并非只是一枚了,而是六枚上品灵石,如此轩严手还有十枚上品灵石,后又在胡老那里缴纳了六枚上品灵石,至此,轩严辛苦六日,最终所得不过四枚上品,九枚中品,三十枚下品灵石。 秋云牧堡边缘的一处无人破败草棚之中,呼呼的风吹的稻草和灰土在夜色中翻滚,空无一人的院落,突然有微弱的响声,无人的木门轻轻的打开了,随后关闭,在暗淡的小屋中,一个人影渐渐显露了出来,那人单膝跪下,说道: “大人” 漆黑的屋内空无一人,似无人回应,可就是如此,那人仍是低头静候等待。 就在那人头微微有些疑惑的时候,一个黑影才渐渐显现了出来,不过却仍躲在黑暗之中,其显现似乎只是为了给下跪之人一个回应。黑影说道: “说吧,他都做了什么” “大人,成五在古阳街新家安定了下来,但却回绝了令牧辽的其他好意,其先后前往天石矿脉两次,第一次一日,第二次,六日,今日刚刚返回,而且据古十一汇报,有一个特别的人在成五搬家当日日落时分前去拜访了成五,相谈半个时辰方才离去,我们跟随追查,发现那人是秦牧首府上的,因秦牧首附上并无我们的人,对此人所知甚少,并不能详查” 黑影阴沉沉的笑了笑,说道: “好了,下去吧,给我继续盯好了” “是” 那人说完后,身体渐渐隐去,屋门开启后又关闭。漆黑的屋中,黑影说道: “二弟,你觉得呢” 另一道黑色的身影显露出来,说道: “缩回去了,到也还谨慎” “嗯,至少不是傻子” “那大哥的意思呢” “既然缩了回去,就打他出来” “我们亲自出手” “令海沉那口气恐怕咽不下去,既然咽不下去,我们就让他吐出来” “小弟明白了” “让孙十亲自安排,别留下首尾” “嗯” 两人商量妥当之后,又将身形融入夜色,不见分毫。 而此时,在城中心一处华丽的别院,秦牧首端坐在上座轻轻品了一口手中灵茶,对着站在一旁的吴疑说道: “你去见了成五” “是的,大人” “那你对他熟悉吗” “还算熟悉” “奥,那就说说他吧” “成五此人..............” 吴疑并没有太多隐瞒,将轩严所作所为竟说了七七八八,却并未谈及自己与轩严的关系,秦牧首听得认真,当吴疑说完后,眼中露出些许赏识,说道: “到有些真情义” “牧首大人所言甚是,一语便点中了此人的要害” “怎么,你似乎并不看好他” “此人过于看重情义,少谋断,所以才几乎身死牢狱” “不错,不过我看重的并非这些,此子我总感觉日后必成大器” “牧首大人,仅凭一场比斗,便下如此论断是否.......” 听到此话后,秦海的身上猛然发出金丹圆满的灵压,铺天盖地的扑向吴疑,冷冷的说道: “吴疑,我欣赏你的谋略和胆量,但我秦海混迹秋云百载,若没有点识人之明,早就死一百次了,你的路还很长,不要走的太心急了” 秦海说完此话,冷冷的盯着已经跪倒在地,苦苦支撑的吴疑,而被灵压压的单膝下跪的吴疑,全身已然颤抖不停,却硬咬着牙说道: “吴疑谢牧首大人教诲” 直到吴疑满头大汗,几乎不能支撑,秦海的眼神才缓和下来,说道: “起来吧,我还有话问你” 吴疑起身站立一旁,秦海又问道: “按你所说,他在天剑宗时,灵根资质应该很高,你可知晓” “回禀牧首大人,据吴疑所知,成五乃五灵根修士,水灵根甚至可能是极品灵根,其余四灵根也应在中品以上”
秦海眼中露出不解,继续问道: “他可练有血功秘法” “牧首大人所指应该是当日他血台比斗,所用的血法秘术吧” “不错” “大人,囚十三之地,除了长阳弟子,其余两宗是绝不会涉及血法秘术的,一来血法之术,本就是长阳祖师自创,据在下所知,整个囚十三之地只有长阳运天功这一种血法之术,而此法乃长阳不传之秘,岂会轻易授于外人。而成五乃天剑元婴老祖爱徒,必以剑技压人,何需旁门” 秦牧首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说道: “我要你明日去见成五,一来探听他为什么会拒绝令海沉的好意,二来劝其入我幕下,为我所用,你可明白” “吴疑谨遵牧首大人之命” “好了下去吧” 吴疑下去后,秦海下手位的一把木椅上,一个人影显现了出来,那人竟也是佩戴金色禁灵锁,也就是说又是一名金丹修士。那人脸带玩世不恭,说道: “秦哥找我来,就是看你这么一出训诫下属的好戏吗” “叫你来自然是让你看这出戏,不过,戏还没完,我要你盯着他们接下来怎么唱” “奥,那秦哥到底在意的是吴疑还是那成五” “吴疑此人,是个人才,不过还需要在看上一二,但成五此人我更在意些” “这成五我也听得一二,以血功秘法血台险胜,不过就算如此,秦哥也不必如此重视吧” “辽,我等修士,到了你我的境界,虽不得上体天心,却也自有悟感,成五当日使用血法之时,我突感觉他就如同一座大山,压的我喘不过气来,虽然只有刹那,但也已让我心中大惊,后来我又细细探查,却在无此等感觉,也未发现任何异常,此次,让你跑上一遭,也是想让你好好探查一番” “还有这种事” “也许只是我的错觉,不过此人来自囚笼战地,一身修为尽失,却活了下来,而后又迅速崛起。若他所说属实,所见谈及中天之人,必是元婴之上返虚大能,吴疑所述他的囚笼事迹,也是盛衰无测,此人生死运道,都太过蹊跷,绝非常人” 辽的眼神也变的凝重起来,他与秦海百年修为,已入金丹,若说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那是笑话,但两人的人生,与轩严比起来,确显的平淡些。辽点了点头,说道: “我明白了,秦哥” 秦海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看着漆黑的夜空,眼神冷瑟,说道: “这秋云的夜静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