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斯芬克斯猜想
与北半球的寒冬相比，南半球理应处于炎炎烈日的炙烤之下，但无尽的黑暗下，大地上只有闷热，不见太阳。不管湖边还是海边，都是一些游泳、划船和垂钓的人群。12月份，太阳的直射点南移至南回归线。在经历了寒冬和春天之后，南半球的人们正在享受着北半球送来盛夏。 乌斯怀亚港口。 这几天一直有一个人在不同的港口、锚位和水道边垂钓，和过往的行人热情友好地打招呼。有时候，别人也会停下来和他闲聊几句。看样子他已经适应了南半球的生活，完全融入了这种悠闲的生活习惯之中。在港口的这几天，他早已结识了几位不错的朋友。清晨，他会来到港口边晨跑，和乌斯怀亚港一同经历繁忙的早晨；上午他会邀请几位朋友去圣马丁大街上的酒馆或是咖啡厅小坐一会儿；中午酣睡过后，傍晚他就会带上渔具不慌不忙地来到港口边垂钓，因为他的租住的小屋就在附近，时间充裕的很。 又是一个百无聊奈上午，闷热占据圣马丁大街上的每一个人的心。小酒馆里坐着不少的客人。 “嘿！小芬，早上好。”一位戴着帆布帽的中年男子走进酒馆朝窗户边的斯芬克斯打招呼。 “不早了，宾叔。”斯芬克斯开始给这位男子倒酒，“来，喝酒。” 斯芬克斯嘴里的宾叔叫宾格利，港口上的人都叫他阿宾。宾格利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干净的脸上是白人的肤色经常穿着一件白底蓝格的衬衫，戴着一顶帆布遮阳帽。他在乌斯怀亚港口谋得了一份活儿不多但薪水不错的闲职，是港口来往货轮的信息登记员，每天忙里偷闲地要来这喝上几杯。他是斯芬克斯暂居港口的几个好朋友之一。 “阿伦还没到吗？”宾格利问道。 “昨晚和他喝得比较久，估计现在还在床上呢！”斯芬克斯笑着说。 “谁说的我还在睡觉呢？”一位比斯芬克斯大几岁的年轻人大步走进来，他就是宾格利口中的阿伦——德伦。德伦是一名德国人，和宾格利的肤色一样白净。嘴边有一小撮棕黄色的胡子。一身黑色的背心，浅蓝色短裤搭配着一双白色的人字拖，完全符合夏季的装扮。阿伦爱好旅行。前几年来到乌斯怀亚后就一直定居在这里，现在是在港口向游客出租游艇。他也是斯芬克斯的好友之一。 “阿伦哥，喝酒！”斯芬克斯主动给他的酒杯满上。 “宾叔，这小子的酒量还真不错。昨晚险些被他给灌趴下了…”德伦指着斯芬克斯对宾格利说。 “嘿！可不要小瞧这家伙了。”宾格利对德伦的话深有感触，大笑起来。 斯芬克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宾叔，今天港口没有什么特别的货轮进出么？”在斯芬克斯和宾格利结识后才得知他是港口的登记员，所以每次喝酒就会向他询问这些问题。 “这今天都挺平淡，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宾格利叹息，他倒是想港口上发生一些其他的事，因为这种日子真的太无聊了，而且这几个月也一直没有多少货船进出，薪水越来越低。 都是该死的丧尸！！！ “哦！对了，你不说我倒还忘了。”宾格利喝了一口，继续说：“今天傍晚过后比格尔水道会有一艘货轮进港，上面运送的好像是新春歌剧会上需要的道具。” “新春歌剧会？道具？”斯芬克斯想不明白，“什么歌剧会？需要这么多道具。” 德伦挥了挥手，对斯芬克斯的孤陋寡闻表示遗憾，“新春歌剧会你不知道吗？” “人家刚来不久，你给他说说。”宾格利倒是能理解。 “哦，忘了你刚来不久。”阿伦开始给他解释一大通关于新春歌剧会这个习俗。 喝了一会儿，港口那边来电话催促宾格利赶快回去，三个人的上午场就这样结束了。 …… 照往常一样，中午的酣睡过后，斯芬克斯带着自己的渔具从租住小屋出发步行到比格尔水道。他还清楚地记得那次给杜莎夫人蜡像馆送急件时那位馆长所说的话，所以他猜测丧尸可能会在圣诞节采取行动。但是这几天他只听到莱火城传来的消息，说那边发生了重大的事。今天已经是12月29号了，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试这最后一下。而且，当初也是因为他在“圆桌会议”上的一番话，校长才派他们来的。所以，今天傍晚他还是要去比格尔水道碰碰运气，希望可以有一些重大发现。 “嗨，斯芬克斯，又来钓鱼啊？”水道边散步的老人和他打招呼，“希望你今天能有不错的收获。”老人每次路过这里都看见斯芬克斯的鱼篓里并没有几条像样的鱼，所以今天就想要鼓励一下他。 “但愿吧！”斯芬克斯打开渔具包取出鱼竿开始往鱼钩上放鱼饵。他哪里会钓鱼呢？鱼篓空空是很正常的现象。现在，斯芬克斯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伪装能力。有时候他都没放鱼饵就下钩了；有时收起鱼竿，发现鱼饵都被吃光了。遮阳帽下面是他自我嘲笑的表情。老人并没有发现，还好自己样子做得挺足。 ……。 傍晚，闷热天气渐渐散开给晚风让出一条道。这时，各个港口都开始收工，可斯芬克斯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赌一把，他相信自己没有听错。否则，只可能是丧尸改变了计划。 天完全暗了下来，斯芬克斯收拾渔具准备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他拿出一小瓶清酒开始独自品尝。 来到乌斯怀亚的这些天来，调查团四处调查，警防丧尸有任何活动，顺带着查查胡斯的下落。斯芬克斯自己也没有闲着，而是独自一人来到港口边，想从这里下手找出一点线索。圣诞节都已经过了几天，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嘟…嘟…嘟…”远处传来货轮进港时的喇叭声。斯芬克斯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一次查探清楚。 货轮进港停靠在水道边，水手放下船锚。甲板伸向岸边，港口的工人乘货车来到船边准备卸货。斯芬克斯躲在一艘游艇上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干活了，干活了。都动起来，动作快一点，小心一点！”码头的包工头招呼起来。这时，只见港口的管理员醉醺醺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宾格利。管理员负责查看货物，而宾格利开始登记信息。正等管理员要开箱验货时，船上走下来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和管理员热情地打着招呼。 “你是这儿的负责人吧！这是新春歌剧会的道具，急着要。”中年人递给管理员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行个方便，哥们儿赶着交货。” 管理员掂了掂信封，藏着心中的喜色，装作严肃，说：“动作快点！”他心中早已乐开了花，有了这笔钱，他又可以有滋有味地生活一段日子了。背后的宾格利投来鄙视的目光。 “靠！你丫的这也行。”一旁的斯芬克斯在心里骂着这个管理员的祖祖辈辈。 “嘭…”一个不小心，箱子从搬运工的手里滑落。箱子里的东西跌了出来。 天呐，是蜡像！！！ 斯芬克斯绝对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还是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默默地观望。 西装男对着几位工人破口大骂起来，双手指指点点。“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他骂道，“要是耽误了老子交货，看我不活劈了你们！”这批货本来就急着要，路上又耽误了几天，这会儿千万不能再出事了。不然收货人怪罪下来，他西装男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听宾叔说这些蜡像是要在新春歌剧会上使用，就在那个时候动手吧！心中敲定了注意，斯芬克斯悄悄摸回岸上，连夜赶回乌斯怀亚市政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