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文才上吊
文才在家里闹了一整天没什么结果,又一日消息传来,梁山伯和祝英台已经定亲,再过一个月便要成夫妻之礼,双宿双栖恩爱百年白头偕老如胶似漆呀,这个结果文才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起初纠缠文秀,无果,又缠着马夫人。 “阿秀啊,你在不在房里,出来帮帮你哥哥呀?”马夫人领着文才上门。 文秀开门无奈道:“这叫我怎么帮呀,我又不是月下老人,整天都已经够忙的了,还管闲事。” “哎呀,这怎么是管闲事呢,这可是你哥哥的终身大事呀,你哥要是娶不到老婆,咱们马家可就绝后了。” 文秀越加无奈:“我真的帮不上忙,难道还让我提着剑抢亲呐?” “不是呀,你会那么多道术,肯定有方法帮你哥哥的,你就帮你哥这一次吧。” “不是我不帮,而是根本没有这种道术呀。”文秀说完嗖的关上门。 “秀、秀、帮忙、帮忙。”文才哭嚎着拍门。 “儿子,别喊了,他肯定又在门上贴静音符了,真是的,连自家哥哥的事儿都不管。”马夫人埋怨几句又劝道:“天底下女子多的是,改天为娘帮你选一个更出众的。” “不行,我、这辈子非英台不娶,娘,你一定要帮我呀。” “这。”马夫人为难道:“娘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帮呀?” 文才思索一会儿又想到一个人:“林九。” 文才又上阿九的门儿,阿九整天没事儿干整天躺床上睡觉,文才推开门闯进来,走到阿九床边儿双膝跪地,阿九见状连忙翻身下床扶住道:“我又没能帮你考取功名,为何行此大礼?” “道、道长救我。”文才双膝紧紧挨着地不肯起来。 “这是为何?” “我快要、死了,请道长救我。” 阿九不解道:“你既无灾也无病,为什么非说自己快要死了呢?” “我有病,相思病,无,无药可医,活不成了。” “相思病也可医得,心病还需心药医。” “对,对,对,心药。”文才仰起头用无限期望的眼神望着阿九。 阿九又坐到床上道:“马文才,不要在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直说吧。” “帮、帮我。”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让我和、英台在一起。” “你是不让我睡这个觉了,啊。”阿九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往门外走,文才急忙上前拽住阿九裤腿。 “啊。”阿九伸腿拽外文才,停留一会儿道:“对不起,这个帮我真的不能帮你。” 唉,谁也不肯帮自己,文才已经绝望了,躺在床上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一天比一天憔悴,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嘴里都喊着英台的名字,一天早才他娘急的整天抹眼泪,不是求这个,就是告那个。 “阿秀啊,你哥都病成这样了,你还不肯帮忙,你这是多狠的心呐,他可是和你同一天出生的亲哥哥呀。” “我知道他是我亲哥哥,可我真的帮不了他呀。”文秀十分无奈。 马夫人气急败坏:“哎呀,你这个,你哥都快要病死了,难道你能狠下心看着你亲哥哥死?” 阿九在旁道:“其实,这个病我能治。” “怎么治?”马夫人惊喜问道。 “狠狠打他一顿,往死里打,你们要是下不了手,可以让我来。” 马夫人登时大怒:“你这是怕我儿子不死呀,你给我滚,滚,我家不欢迎你。” “哼、你儿子不会死的,他这都是装出来的,打一顿准保奏效,既然你不肯听我的良言,他,唉,算了。”阿九说完快步走出太守府,文秀趁机也想溜,却被马夫人喊住:“你哥的事儿,你不能不管。” 又过几天,文才见自己没闹出什么效果,又使出了第三招,弄条绳子,在窗户上戳个孔看见马夫人即将进来,连忙把绳子悬在房梁上,上凳子,入套,踢凳子,一气呵成。 马夫人走到门前忽然哎呀一声,瞧自己这个记性,自己是炖了参汤给文才补身体的,人是来了,可参汤还在灶上,想到这马夫人连忙回身到厨房取参汤,一来一回又到门前,推开门:“哎呀,我的儿啊。” 啪的一声参汤掉在地上,文才正直线吊在房梁上。
“来人呐,救命啊,快来人呐。” 府里的人听见喊都急忙赶过来,把文才放下探探呼吸,已经是断了气了。 “哎呀,我的儿啊,我可怜又命苦的儿啊,你这一走,叫为娘可怎么活呀?”马夫人哭天喊地。 “哎呀,文才,我的儿,痛杀为父了。”马太守赶过来抚尸哀嚎痛哭。 马夫人哭花了脸,望向旁边儿的文秀更是气上加气,怨恨道:“你亲哥哥死了,你连一滴眼泪都不掉,我前世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你要是肯帮你哥哥,也不会……”马夫人哭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没有说错,我的确是无情无义。”文秀快步走出太守府。 阿九被赶出府这几天一直都在城里闲逛。 街上相遇。 “哈,你的表情真吓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我哥死了。”文秀倾诉心事,且抱有一线不切实际的希望。 “你哥死了、他会不会是装死?”阿九问。 “你、我哥是真的死了。”文秀气上加急,气急交加。 阿九皱起眉不解:“没理由的,你哥命不该绝,走,带我看下你哥的尸体。” 回到府里,马太守和马夫人还趴在文才的尸体上大哭,但此刻却是,嗓子已经哑,泪已干。 “让开,让开,让我看一下文才是不是真死了?”阿九的声音突然响起。 马夫人气的直咳嗽:“你这个灾星啊,你把我们马家害的还不够惨,这时候还来落井下石,看我们马家人的笑话,我们家不欢迎你,滚,给我滚呐。”管家郭华立刻把阿九往外推:“夫人叫你滚,你还不快滚。” “我是人,又不是球,不会滚呀。” “那就请你用脚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也不能走,实际,我不是来落井下石的,我是来雪中送炭的。”8